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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大伯要是不想让今天的事情公布出去,最好还是跟我说话客气点。”聂合欢懒洋洋的移开自己的视线,“今天我可是给你们留了面子,你们再要惹我不高兴,我可就要……啧啧。”
这话说得聂骏望脸色又黑了几分。
她这是*裸的威胁。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聂骏坤看完了这场闹剧,眼眸子闪烁着未知的光芒。而楚凝和聂合翼也是一脸诡异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或者是什么好事。
不想再管二房的破事,聂合欢眉开眼笑的看着陆凯歌,在对方要吃人的视线下悠悠道,“陆先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了吗?不然总让人上陆家讨债,我还得多花些钱,挺不值的。”
这话说得陆凯歌差点背过气去。
她的嘴巴怎么就这么不饶人。
“聂合欢,你当真是要和我们陆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祁贺就慢悠悠的站起来,嘴角含笑,但是眼中却带着肃杀,透着彻骨的寒意,“陆先生是不是当我祁贺是个死人?劝你在说那些话之前先好好的掂量掂量,免得惹祸上身。”
当着他的面威胁他的女人,真当他是个死人,没有半点脾气?
如果是别人,陆凯歌还能不当回事,但对上的人是祁贺……他眼眸深沉了几分,呼吸也开始有点急促,“祁少,这是我们和聂家的事情,你滥用私权,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他就不信明面上没有管得住祁贺的人。
没有他预料中的忌惮,祁贺还是那漫不经心的态度,“陆先生若是不服气,可以告到京城去,甚至我还可以帮你联系上最上面的那一位。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陆家的屁股不干净……”
这话说得陆凯歌面色又是一变。
他未免太猖狂了点。
“而且,我是合欢的丈夫。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我这个做丈夫的不出面,会让人看笑话的。”祁贺蓦地笑出声,玩世不恭道,“毕竟不是谁都能像你的儿子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打骂还稳如泰山。”
“噗。”
聂合欢很配合的笑出声。
他这张嘴也不输她啊,损陆凯歌也就算了,还要把陆景同也给损进去。
啧啧。
她几乎可以想象,为什么京城的人听到他的名字就如临大敌,还把他称为“权门杀神”了。
多半是这张嘴的功劳。
梓涵目光灼灼的看着祁贺,又看看聂合欢。
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姑爷和大小姐是绝配啊。
陆凯歌眼皮子跳了跳,下意识去看陆景同。后者就那样笔直的站着,虽然依旧风度翩翩,但是那紧握的拳头却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陆先生,给我句准话吧。不然陆家娶了个冒牌千金当宝贝的消息可就要传出去了。”聂合欢叹口气,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你知道的,我手下的人很多,需要打点打点,才能确保不会走漏风声。只是,我现在手头上紧,要是这笔债再讨不回来……”
接连被威胁,饶是陆凯歌心理再强大,也还是有些忍不住怒火,“聂合欢,你不要太过咄咄逼人。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我知道,狗急了还会跳墙。”聂合欢直接打断他的话,“兔子不太符合你的形象,我觉得狗比较适合你。”
“……”
“聂合欢,你就不怕聂家的名誉受损吗?!”
聂和玉身世的秘密传出去,她这个聂家家主也跑不掉。到那时候,不只是他们陆家,她也会跟着一起丢脸。
“这就不劳陆先生操心了,陆先生还是多花点心思想着要怎么还钱就好。给你们一周的时间,我要是见不到钱,你们陆家就等着调查组的审查吧。上次被当众带走的滋味不好受吧?这次要是再被带走,这形象和人脉,可就不是那么好挽回的了。”
之前还可以说是误会,第二次,第三次呢?
接连被调查组的人带走调查,说他们陆家是清白的,谁会信呢?而在这样的反复折腾下,陆家无人能撑起来,不需要她再出手,它就能自己慢慢衰落。到那时候,陆家好不容易积攒多年的人脉就全没了。
谁都不会愿意和这样的家族沾上关系。
“一周的时间,我去哪儿弄那么多钱!”
就算是卖了整个陆家,他们也没办法搞到这么多钱。
“这就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了。”聂合欢耸肩,笑得很是奸诈,“我只知道,你要是不还钱,一周之后,你们设计杀害我的证据就会摆到调查组面前,你自己仔细掂量吧。”
一阵血腥味涌上来,陆凯歌再也忍不住,直接喷了出来。
环视一圈,聂合欢勾唇,意有所指,“半路设伏的事情,现在还只是个开始。对我下手的人,我会慢慢陪着你们玩。你们可要活得长久一点,不然玩到一半死了,我会很遗憾的。”
毕竟不是谁都能像她这么好命,遭遇爆炸坠落悬崖还能不死。
众人被她说得有些心寒,刚想反驳,抬头看到祁贺正冷冰冰的盯着他们,那眼神中所带着的了然,让他们差点招架不住。
他真的是太可怕了。
示意梓涵带着那个男人走出去,聂合欢轻笑一声,挽着祁贺的胳膊也离开了会议室。
剩下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希望他们不会让她失望。
走出会议室,把那个男人丢给自己这边的人之后,梓涵看了一眼会议室的门,有些不平道,“大小姐,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了吗?这也未免太不痛不痒了吧?”
他们设计杀害大小姐,就这样放过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而且,她们揪出了聂和玉的身世,不应该利用这个大做文章吗?
这是自己的地盘,聂合欢也不担心她们的对话会被别人听去,“我什么时候说过事情就这样算了?”
“啊?”
梓涵有点愣。
“陆家和二房的人能因为利益做到这一步,我虽然有点吃惊,但没有多少意外。所以,即便我们说出了聂和玉的身份,他们也不会就这样放弃她,至少现在不能。再者,你真当聂和玉是个吃素的?她隐藏了那么久,连肖欣琴等人都瞒了过去,不可能没有一点手段。”
挠挠头,梓涵又不明白了,“那我们忙活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聂合欢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呀,好好想想,难道我们今晚什么都没有捞到?”
这……
很认真的想了想,梓涵试探性的道,“那笔钱……”
“是,那可是上亿元,陆家欠了那么久,是该拿回来了。”聂合欢点头,“前段时间他们为了对付我,利用布在聂氏的人搞出了许多幺蛾子。虽然到现在都解决得差不多了,但是有些资金链还是断了。”
短期内是对她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但是时间长了,就会造成恶性循环,从而拖累整个聂氏。
这笔钱拿回来的正是时候。
可是,可是为了拿笔钱,他们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她虽然没说,但是聂合欢还是看出来了,极其有耐心的解释道,“不单是这笔钱,我们还膈应到了二房的人,拿捏住了二房和陆家的把柄。就算事后他们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聂和玉踢出局都没有关系,那个时候我们手上已经有了更多的筹码。而且我也说了,聂和玉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她也知道,除了陆家,她哪儿都去不了。所以这段时间,她会帮我们拖住陆家的人。”
她还真的有点期待看聂和玉和陆家的人斗法呢,想必一定很精彩。
“不只是这样。”祁贺瞧了两人一眼,插话道,“二房内部也会开始分化。被人戴了绿帽,结果自己的母亲为了利益而选择牺牲他这个儿子,你说聂骏望会怎么想呢?即便他知道她这样做没错,但心里那个关卡真的能过去吗?还有聂骏才和聂骏辉,难道他们真的对聂家的大权毫无兴趣?”
“尤其是聂骏辉,自己的女儿跟陆景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让他怎么办呢?被聂和羽闹几天,说不定还真的会意动,想让陆景同跟聂和羽来个有实无名的夫妻呢。”
他这话已经说得够委婉了。
梓涵越想越觉得他话里有话,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她忽然猛拍自己的脑袋,“姑爷,你是说皇什么娥?”
叫什么来着,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梓铭跟在身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是娥皇女英。”
哎,看来自己要找个时间给她好好上几门课,免得在大小姐面前闹出笑话来。
梓涵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的笑着,“是这个意思。”
这也太惊悚了点吧?
二女共侍一夫,也亏他们想得出来。
虽然聂合欢没说话,眼中却是写着赞成。
为了巩固两家的合作,肖欣琴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毕竟,陆景同占了聂和羽的清白是事实。与其让双方闹不愉快,还不如让聂和羽跟着陆景同一起生活,当个有实无名的陆太太。
当然,不只是如此。把聂和羽嫁过去,还是对聂和玉的一种变相警告和监视,让她清楚谁才是掌握她生死的人。
总之,短时间内他们内部一定很精彩。
祁贺不露痕迹的看了看她。
她还有话没说完。
如陆凯歌所说的,陆家要拿出这上亿元的巨款,绝对是不可能的。哪怕是把陆家翻了个底朝天,他们也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钱来。但是,他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求助他身后的人。
很快,他们就能知道为陆家站台的人是谁了。
到那时候,青阳市平静表面下藏着的汹涌旋涡,也会彻底露出它的样子来。
风雨欲来。
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他低头去看她。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站在她身边,和她面对那些妖魔鬼怪的。
聂合欢却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对着梓涵吩咐道,“让人去联系那个人,就说明天下午我要在天和会所见他。他要是不来的话,聂和玉和张岚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他们以为她回来要做的事情到此为止,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接下来,她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绝望的滋味。
梓涵咧嘴笑了,“好,大小姐,我保证会办得让你满意!”
聂合欢没好气的笑了。
等来电梯,聂合欢自如的走进去,祁贺跟在后面,朝权阳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直接拦住了梓涵、梓铭等人,“爷有重要的事要和夫人说,你们不要跟着了。”
梓涵和梓铭皱眉,看着聂合欢。
虽然他们心里承认祁贺的身份,但他们是聂合欢的人,没有她的命令,他们都是要跟着保护她的安危的。
聂合欢抬眸去看祁贺,眼神询问。
你这是搞什么鬼?
祁贺痞痞一笑,笑得她不禁打了个抖,总觉得自己是那被猎人看上的猎物,即将步入一个巨大的陷阱。
电梯门关上。
祁贺摁了最顶楼的楼层,在她讶异又好奇的眼神下,直接单手把她壁咚了。
聂合欢:“……”
到了这个时候,她要是还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的话,她这二十多年就白活了!
“你别乱来,你的伤还没好呢。”
“你的意思是,我的伤好了,就可以随便乱来了?”祁贺眼眸子一亮,让聂合欢又是气又是笑,“我的伤早就好了,不信你摸摸?”
“少来!”
聂和欢狠狠瞪他。
她才不会上当。
凑过去俯下身子,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流连。看着她耳朵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他暧昧又充满了诱惑道,“要是再不给我乱来,我那地方可就要受伤了。”
憋出来的伤。
她横眉倒竖,怒骂道,“流氓!”
她以前一定是看走眼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货有那么一丢丢的高贵?
她的恼怒,落入他眼中,却成了最勾人的颜色。那双眼睛盛满了可以软化一切的春水,软化了他的心,也让某个部位硬了起来。
他低头,精准的吻上她的红唇,思念多日的滋味,终于再次尝到。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有多美好。只要是尝过她的滋味,就再也无法忘记。她就是那最致命的毒药,明明知道触碰之后是在饮鸩止渴,他却甘之如饴。
他的唇移到她耳边,声音嘶哑,性感得不像话,“真是个妖精。”
聂合欢身子一软。为了防止自己丢人的跌倒,她只能伸手还住他的腰,呼吸紊乱,哪儿还有方才的女王架势,“电梯里有……有监控。”
祁贺低低笑出声,惹得她轻颤不已。
“放心,我已经让他们关上了。”
她这般惑人的姿态,自然只能他一个人欣赏。有的时候他真的恨不得把她藏起来,不让他人发现她的美。哪怕为此折断她的翅膀,他也在所不惜。可是,他终究是败在了她的坚持之下。
也罢,最初她吸引自己的地方,不正是她那一份骄傲吗?斩断了她的翅膀,她的美终会成为那一现的昙花,美则美,但太过短暂。
一转眼,她已经成长至此,耀眼得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在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沦。
内心叹息一声,祁贺眼眸染上让人心惊的*,看得聂合欢心惊胆战的,差点就落荒而逃了,“你……”
她原本是想问他在看什么,不想出声的时候,听到自己那嘶哑的声音,惊到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祁贺已经再度吻上她的红唇,摄取她的芳香。
罢了。
聂合欢干脆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的回应着他。
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祁贺越发用力的吻着她。滚烫的吻落下来,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狭小的楼梯里,两人的呼吸和喘息还有心跳声清晰可见,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成为一条渴死的鱼了。
“叮。”
就在她觉得自己顶不住的时候,电梯门打开。祁贺单手搂住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中,两人双双滑出电梯。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压到墙边,身子动弹不得。
“唔。”
她喘息两声,想要说话,祁贺却是没给她机会,双手把她抱了起来。她下意识低头,眼神迷蒙,眸中全是水汽,雾蒙蒙的,让人忘记置身何处,只觉得一汪盈盈春水溢出,裹住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