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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我有事想跟你说,特别重要的事。”白小柔攥紧了拳头,“你什么时候有空?”
郝莎莎吸了吸鼻子,“我……”
‘滴’的一声,让郝莎莎欲哭无泪,“小柔,我手机快没电了,我……晚点再打给你。”
“那我等你。”
白小柔心情复杂的挂了电话:莎莎,你要撑住,事情一定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
A中,操场。
郝莎莎仍坐在一个小角落瑟瑟发抖。
下午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上课了,却见何星辰的座位一下午都是空的,他并没有来上课。
虽然已经和他分手了,她真的做不到,不想他。
将没电的手机塞进口袋,郝莎莎这才拿出纸巾来,擦干眼泪:郝莎莎你要撑住,没和何星辰在一起时怎么过,现在就要怎么过。
对,去吃饭,她要去吃饭!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郝莎莎手心都在颤抖,她将上衣的拉链拉紧,从口袋里拿出钱包。
打开皮夹的那瞬间,一直躺在她钱包的何星辰的一寸照片映入眼帘,郝莎莎一个没绷住,豆大的泪珠夹杂着鼻涕再次涌了出来,“何星辰,失去我,你也会难过吗?”
。
A中校外一公寓内,头发邋遢的男人又是一杯啤酒下肚,心里一阵火辣辣的疼。
在他眼里,郝莎莎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所以分了,心才会这么痛吧?
他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他跟欧阳思思分手后,他第二天就跟班里一些哥们网吧里开黑去了,跟个没事人似的,哪里像现在那么难受。
只是他没告诉郝莎莎的是,高一那时他就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了,在她还是个胖妹的时候。
那一年圣诞节,他特地买了礼物想送给郝莎莎,只是刚走到她教室门口,她们班门口一女生花痴乱颤的看着他,问他,“帅哥,你找谁。”
何星辰一下子就怂了。
可能是虚荣心作祟吧,他不能也不敢承认,他喜欢的是她:郝莎莎,那个其貌不扬的胖妹。
礼物最终没送到郝莎莎手上,他转而将礼物送给了欧阳初夏,他们班的班花。
郝莎莎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欧阳初夏,却不知道,他从始至终喜欢的人都只有一个:她,郝莎莎。
拿起一旁的手机,何星辰忍不住看了一眼郝莎莎的QQ窗口,“4g在线,郝莎莎,你不在家吗?那你现在,在哪里?在干嘛?”
。
天已经黑透了,离高三下晚自习却还有两个小时。
离开操场,郝莎莎实在不愿意去教室那个睹物思人的地方。
而且她哭了一天了,嗓子难受极了,万一到了教室她再情绪失控……
深吸了一口气,看到前方的自动贩卖机,郝莎莎本能的买了一杯冰可乐,然后上了楼梯。
这里是图书馆,正好她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终于到了二楼图书馆,郝莎莎忙掏出纸巾擦掉眼泪,迈着小碎步走了进去。
还没走两步呢,一道凶狠狠的男音传来,“同学,这里是图书馆,禁止带饮料。”
“我……对不起。”郝莎莎后退了两步,将可乐扔进垃圾桶,然后再次走了进去。
“喂,你站住!”凶巴巴的男音再次响起,“刷卡、刷卡,不刷卡不要进图书馆。”
“刷卡?什么刷卡?”郝莎莎一阵莫名其妙的。
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来学校南门的图书馆,所以有一些规定她根本不知道。
门口的保安直接瞪了她一眼,拿手指着她,尤其看着她头发还乱糟糟的样子,眼神中满是鄙夷,“你不是A中的学生吧,下楼,这里不允许外人进。”
“我,我是……”
郝莎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保安猛的推了一下,“出去,快出去,你堵在门口让其他学生怎么进来?”
A中图书馆是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的吗?
心里像是别人狠狠刺了一刀,郝莎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先变得青白,随后又涨得极度的徘红。
终于出了图书馆,郝莎莎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地方,从来就没有真正容纳过她。
原来,她过得就像个笑话一样,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将她抛入墨水笔粘稠的黑暗中万劫不复。
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失落,郝莎莎边哭着边跑下楼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往哪里去。
“喂,郝莎莎——”
那不是郝莎莎吗?
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的王小虎吃了一惊,她怎么哭哭啼啼的从图书馆出来了?
自觉告诉王小虎,郝莎莎一定在图书馆出什么事了。
忙跑向图书馆,王小虎看到一个走出来的人就问,“刚刚有个女生哭哭啼啼的跑出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啊,被保安拦住骂了一顿,好像是没刷卡吧!”
“原来如此!”
王小虎咬了咬牙,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大哥吗,我刚刚看着郝莎莎哭着从图书馆跑出来了,她……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
菁华大学,教务处贵宾接待室。
霍炎彦坐在白敬业身边,他们对面,是恼羞成怒的陶之书。
双手握成拳,陶之书撇了霍炎彦一眼,“白市长和霍教授认识?”
刚刚开完会霍炎彦就到贵宾接待室了,白市长还指名让他留下来。
直觉告诉陶之书,白市长和霍炎彦一定是旧识,说不定霍炎彦还恶人先告状,在白市长面前说了一些他的坏话。目的就是先发制人,逃避对他女儿陶翠翠应负的责任。
白敬业喝了一口茶,“陶校长,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菁华贵宾接待室显然不是一个能谈话的好地点。
陶之书一听说白敬业想请他吃饭,心里七上八下的。
要是换做平时白市长能请他吃饭,他的心早就飞到天上去了,但是现在,霍炎彦也在,他根本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白市长的心思也不是他这种人能揣测出来的。
见他许久不答话,白敬业的声音又沉了几分,“怎么,陶校长不愿意?”
“没,没,能陪市长大人吃饭,是陶某人的荣幸。”陶之书强扯出一丝笑来,心里却更加没底儿了。
霍炎彦勾了勾唇角,缓缓站起身来,“我送你们去饭店吧!”
白敬业点了点头,“好,晨曦饭店。”
霍炎彦看了一眼白敬业,“你先等我会儿,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去吧!”白敬业朝他挥了挥手。
陶之书心里咯噔一下:霍炎彦居然敢让白市长等他,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踏步走出门外,想着给自家媳妇打个电话,霍炎彦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手机,滑开手机屏幕,却看到了那条短信。
白小柔:那个,晚上你会陪我爸一起吃饭的吧?我先去饭店等你,嘿嘿嘿(一连串鞠躬的表情)
“哼!”霍炎彦眼神变得幽暗,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顾暖阳那个逼崽子将自家媳妇儿拐走了。
眯了眯危险的眸子,霍炎彦直接将手机摔进口袋里,“不乖的丫头,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你。”
。
晨曦饭店一包间,白小柔趴在桌子上都快睡着了。
直到,顾暖阳将他的西装披在她身上,白小柔猛的睁开了眼睛,“嗯,现在几点了?”
她的脸上泛着些红晕,顾暖阳的喉咙不自觉的紧了紧,“才6点半,你再睡会儿,市长出发了会发短信给我的。”
“那我……再睡会儿?”白小柔再次阖上了眼睛。
反正在这里和顾暖阳大眼瞪小眼她也觉得挺尴尬的,倒不如好好睡一觉,指不定那个臭流氓晚上回去……咳咳咳!
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想到霍炎彦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她的心就跳的有些快。
过了好久她的心才安静下来,动了动眼皮,她终于陷入了睡眠。
顾暖阳这才在她的一旁坐下,视线紧锁在她身上,眼神里满是宠溺。
她睡觉的样子太可爱了,活像一只小奶猫,尤其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奶香味,着实令他沉迷。
顾暖阳笑了笑,特别手痒,最后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柔地抚了抚她那白皙光滑的脸蛋。
这一摸,他的耳根都有些红了。
淡蓝的灯光下,虽然是素颜,她的脸却有着难掩的令人惊艳的美丽。
她的睫毛很长,从小到大她的眼睛都很漂亮,水灵灵的充满灵气,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走了似的!
顾暖阳猛地心头一跳,难以自控的凑近她,在她的额头,留下浅浅一吻。
她的味道,果然比他想象中的好千倍万倍。
顾暖阳咽了口口水,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她的唇,那里不抹自红,粉嘟嘟的。她的唇形特别完美,看起来特别性感,柔软,令人想趁她睡觉时偷个香。
心里乱了分寸,顾暖阳情难自禁,俯下头想捕捉她的唇,越来越靠近,鼻息因为紧张而显得错乱……
眼见着离她的红唇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只听‘吱吖’一声,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骤然,顾暖阳的脊背一僵,忙直起身来。
一道冷戾如剑的目光射了过来,无情的划破了所有暧昧。
在弥漫着淡淡茉莉花香水味的空气里,顾暖阳的目光直直的和霍炎彦的目光相撞了!
霍炎彦沉着一张脸,脸色都变了,一下子煞白煞白的,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眼睛里那冒着幽幽的绿光:该死的,那个畜生在他没来之前到底对自家媳妇儿做了什么?
心里愤怒极了,霍炎彦赶紧上前,扛着白小柔,趴在自己的心窝,“顾暖阳,我让你离白小柔远点,听到没有。”
顾暖阳咬了咬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敬业缓缓走近他,“暖阳,你去跟服务员说一下,现在就上菜。”
“是。”顾暖阳又撇了安静睡在霍炎彦怀中的白小柔,无奈的走了出去。
“陶校长,跟我入座吧!”
“好,市长您先请。”陶之书扯出一丝笑来,目光触及到霍炎彦以及他怀中抱着的女人时,心里紧了紧。
这个女人,怎么也来了?
“阿呜……”
白小柔就在此刻打了个哈欠,却没有睁开眼,屁股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白小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再一次睡死过去。
昨晚和霍炎彦闹腾到凌晨三四点才睡,可把她累坏了。
霍炎彦看了一眼怀中的可人,对她真的是又爱又恨。
尤其她的屁股此刻正压着他的**,她睡得很香,坐在他的大腿上,不断磨蹭着……
霍炎彦一阵口干舌燥的,伸手解开衬衫的两颗纽扣,他的脸上都泛着些红晕:该死的,晚上回去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女人。
没经过他的同意跟其他男人跑了不说,居然还敢在其他男人面前睡着,她惨了!
服务员开始上菜,一行人坐了下来。
白敬业看了一眼白小柔,转而看向霍炎彦,“小柔她怎么还没醒的?”
“昨晚我们睡晚了。”霍炎彦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顾暖阳。
顾暖阳沉着一张脸,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去了。
白敬业轻咳了两声,没再多说什么。
陶之书见状,皱了皱眉头,“市长,你跟霍教授认识?”
白敬业喝了一口热茶,点了点头,“陶校长,今天我找你来吃饭,主要有事情想跟你谈。”
陶之书额头上霎时冒出了一股冷汗,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捏了捏手心,陶之书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白敬业,“不知市长大人找我来有什么事?”
白敬业的眼光直直看着他,“我听说,你的女儿住院了?”
陶之书心里一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炎彦,“小女确实住院了,但是这其中的隐情,陶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边吃饭边谈吧!”白敬业看了一眼顾暖阳,示意他将包间的门关上。
陶之书叹了口气,“好久之前我就想找市长谈谈了,只希望市长能还小女一个公道。”
“喔,公道?”白敬业脸上仍是威严的表情,“令爱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陶之书看了一眼霍炎彦,突然噤了声。
老实说,他还想让霍炎彦当他的女婿呢,所以他还在思索怎么跟市长说霍炎彦和他女儿陶翠翠之间的事情。
万一他把霍炎彦的形象说的太差了,市长大人只怕会看不起他陶之书的女婿。
霍炎彦眯了眯眸子,“陶校长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陶之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市长,小女是在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喝酒时没把握好度,第二天就进了医院,而她的心上人却拒绝对她负责。”
说这话时,陶之书狠狠瞪了一眼霍炎彦。
“喔,还有这样的事?”白敬业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陶之书却突然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那个拒绝对我女儿负责的就是他——霍炎彦。”
“谁,谁在叫我老公呢?”一直窝在霍炎彦怀中的小女人猛地直起身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陶!之!书!”
揉了揉眼睛,白小柔有些愣神,“我怎么梦见那种鸟人了?”
陶之书,“……”
“宝贝醒了?”霍炎彦的大掌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臀瓣。
“啊……!”
臀部突如其来的疼痛吓得白小柔大叫出声,抬起头,对上霍炎彦视线的那瞬间,白小柔老脸一红,“死鬼,你摸我屁股干嘛?”
霍炎彦,“……”
顾暖阳,“……”
白敬业,“……”
再次轻咳了两声,白敬业看了一眼白小柔,“小柔,快起来吃饭了。”
“爸?”白小柔忙从霍炎彦身上爬了起来,“对哦,我都快忘了,是暖阳哥带我来饭店,让我陪您吃饭的。”
霍炎彦在心里翻了无数个大白眼儿:呵呵,还暖阳哥,晚上回去让你叫我爸爸的时候都有。
“……爸?”陶之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市长大人,这位是……”
他说这话时,眼光死死盯在白小柔身上。
白敬业面无表情的看向陶之书,“这位是小女,白小柔。”
“啊?!”陶之书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上次那丫头提起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个玩笑,没想到还真是!
白敬业又看了一眼霍炎彦,“至于你说的拒绝对你女儿负责的那个人,正是我的女婿,霍炎彦。”
“……”
陶之书这下是真傻了,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这下完了,投医投错了。
陶之书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
白敬业若无其事的夹了一块青菜放入自己碗中,“陶校长,你打算怎么让我的女婿对你的女儿负责呢?”
“我……”陶之书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他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算了。”
霍炎彦是白市长的女婿,他不敢惹也惹不起。
“算了?怎么能算了呢?”白敬业抬眸看了一眼霍炎彦,“他刚刚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白小柔抢先一步开口,“怎么可能是真的,我老公那晚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顾暖阳皱了皱眉头,虽然早已知道了霍炎彦那件事的始末,听到白小柔为他辩解时,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此刻,霍炎彦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明明是在暖色调的灯光下,他身上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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