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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近,年里那出戏没按着剧本走,不知道甄夕络该怎么应对。
许是被那些琐事和宫中隐隐不安定可又看不透缘由的因素烦扰,这几日不适感越来越重,几乎难以下咽,外界的事儿也没心思关注了。
长乐在一旁着急,眼看着人都清减了,却没法子,后听御医说按压关内穴可将症状减轻些,便跟着学了手法,整日不离身,见她有了反应便拿过她的手来回揉捏。
说不感动是假的,每每见她这样倍感熨帖,哪怕是亲妹妹,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皇后虽好,也多是送来食补药补,可是长乐却是实打实的关心。
长乐见她坐在铺软垫的桃木椅上翻书,一把抢过,道:“哎呀,御医都说你是忧思过度才如此的,要我说就别看这些个东西了,好好歇歇脑子才是正经事儿。”
趁有精神又闲来无事,她本想看看古书,当做胎教,只扫了眼字,有多少能进脑子里,她也不知道,见长乐夺去了,便作罢。面色平淡,道:“说些有趣儿的听听吧。”
长乐使人搬过椅子坐在她的对面,给她递了颗酸梅,道:“我二皇兄有点儿事,不过算不上乐事,反正我听着挺堵心的,给你讲讲。”
是齐熠啊?
李梓瑶赶紧问:“怎么了?”
长乐回道:“十五那天好多人去郊外的建安寺上香,其中不乏世家公子小姐,齐国公世子夫人携女前去,顺道带上了她家二爷的嫡长女甄夕梦。”
二爷家的嫡长女,族里行二,那个开篇把甄夕络推进水里的、所有女配中戏份最重的女配,提到她,李梓瑶这个男主的大老婆也要退居其次。
长乐:“巧的是那天二皇兄也去了。”
李梓瑶想齐熠可能是得了信儿,想和甄夕络来个偶遇。
听长乐接着道:“几家贵女来了兴致,说是要下棋,不少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起哄,二皇兄也在其中。”
这里男女大防不像历史上自宋朝之后那般严重,但凡遇到这样特殊的日子如元宵、每月十五的上香日、七夕,公子小姐们遇上了也不必刻意避开,想着不止齐熠,可能还有别的公子在。
“二皇兄身份最为尊贵,大家便让他出个彩头,他说身上只有块儿玉还拿的出手,竟把那块玉压上了,毕竟是贴身之物,让哪个小姐拿去了不多想?”
长乐不知道齐熠的心思,李梓瑶却是知道的,相必是拐着弯儿要送给甄夕络,毕竟她的棋艺在女子里也是无出其右的。不过连猜都不必猜,甄夕络必然会藏拙。
李梓瑶问道:“后来呢?”
长乐道:“甄家的那两位姑娘可真了不得,大的那个赢了在场所有小姐们,唯独输给了小的。”
大的便是甄夕络,小的是甄夕梦。
果然是这样,没意思,见李梓瑶有些意兴阑珊,长乐说:“你别急啊,有趣儿的在后头。”李梓瑶抬眸,听长乐道:“当着所有人的面,二皇兄竟反悔了,这不是打甄夕梦的脸吗?好多人说因为甄夕梦不是二皇兄想将玉佩赠予的人,这才作罢的,京里见天能有几件趣事,这便传开了,好多人都在猜二皇兄中意的是哪个?”
不厚道,前世齐熠是喜欢甄夕梦的,只是第二世碰上不鸟他的甄夕络,移情别恋了。
*****
齐灏透过窗看外面一片黑幕,对福安吩咐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福安应了声:“唉。”将他的外袍取来,心想:怎么今个儿回的早了些。
待到了住的地方,齐灏遣退所有人,独自进了内室,自行点了油灯,在桌旁坐下,将信件从怀中取出,一圈黄晕打在鲤鱼图上,齐灏看着弯了弯唇,想着信封上的那个“启”字绝对不是她写的,她的字迹应该还达不到这个水准。
整整齐齐的折了条线,将信封撕开,取出里头的信纸来,似乎还有点儿厚。
主要是想把字写大简单,写小难,同样多的字别人一张纸搞定,她得两张。
不像东宫来的信看的那么粗略,这个他倒是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看了。
心里说她不害臊,却没了抵触,许是分开了反倒察觉出对方的好来,竟然还涌出一股喜意,骨节分明的指掀开了后面一页,心情骤变,可不是单单一个喜意能描述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