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bsp; 而极北荒原中还有一种极为强大的妖类,被修真者称作雪妖。每只雪妖都有广阔无垠的领地,他们只有想要繁衍后代时会离开自己的领地四处游荡,当他们看到心仪的对象后就会使出浑身解数将对方掳回自己的领地和巢穴,当然如果自主没有对方强大对方还看不上自己那自然就成不了了。他们是没有感情的妖类,等到幼崽诞生后被掳来的一方就会回到自己的领地,而幼崽会在出生的领地长大,直到成年拥有自己的领地。
其实雪妖内部也有王者,每隔上千年会出现一只天生力量格外强大的雪妖,在这只雪妖孕育后代之前,雪原上所有未曾孕育后代的雪妖都不会繁衍后代,只有当这位王者拥有了自己的后代后其他雪妖才会开始交/配——说实话,雪妖没有感情,繁衍后代的*也不像低等妖物那么强烈,很多雪妖都保持着单身直到死去,这个种族的数量也越来越少。
而他们两百年前新诞生的王是一位雌性,她一直没有繁衍后代的意愿。
直到有一天,来到雪原寻求突破的青年突然迷失在了风雪之中,而就在这漫天风雪里,他看到一位娉娉婷婷的恍若少女的人影在纷飞的大雪中向他飘来,牵起了他的手……
整个极北荒原的雪妖她都可以随便挑,未经世事的年轻王者却阴差阳错地挑中了一名误闯进自己领地的人类。
而那个人类也渐渐真的爱上了雪妖,将她当做自己的妻子一般爱护。雪妖仿佛被他驯化感染了一般,也会照顾他,给他找食物,在他面前很平静很温柔,即使从未开口成言,却默默保护着这个在荒原中无比脆弱的被自己掳进洞穴的人类。
这样和谐温馨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他们的孩子将要诞生之时。
天道自有平衡。雪妖一族血脉中就拥有极为强悍的力量,他们守卫着极北荒原,如非必要不会踏出自己的领地,更不要说离开极北荒原,他们强大的力量与生俱来,通过血脉传承;而人类生下来时极为弱小,却用有强大的学习和理解能力,拥有复杂的情感,拥有强烈的欲/望,他们可以在情感和欲/望的驱使下不断变强。
而如果有一个孩子,天生就拥有属于最强大的妖族的血脉力量,还能体味世间情感,像人类一样学习、修炼、不断变强,而且他注定会走出极北荒原,那么天地间的规则就会极力阻止他的诞生。
即使雪妖一族对自己的子女没什么感情,全族都是管生不管养,对于雪妖王而言,此时生下这个孩子也是她的本能和愿望。她用全部力量和天地规则抗争,最终将孩子平安产下,但是她自己原本无比强横的妖体也因此而迅速衰亡。好在孩子的人类父亲家底丰厚,手中有不少天地灵宝,来之前也对极北荒原做了充分的了解,知道这里有一种叫做浣灵花的宝花,只要搜集够一千多就能够重塑肉身。他便将妻子的魂魄收拢进自己所带的聚灵宝器之中,马不停蹄地在整个荒原上开始寻找极为罕见的浣灵花。
好在估计是因为母亲的血脉比较强大,孩子刚生出来便是雪妖幼崽的模样,习性也和雪妖无异,不用他怎么管就能在环境极其恶劣的荒原上毫无压力地存活下去,只需要在离开一个地方的时候记着带在身边别落下就可以。等到孩子三四岁的时候,甚至能够凭借与生俱来的威压帮父亲驱逐走荒原上穷凶极恶凶残不已的妖兽。
这个孩子就这样在没有娘爹不管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状态下,在被全部修真者列为禁地的极北荒原自由自在放荡不羁一句话也不用说一个表情也不用露完全保持雪妖习性地成长了五年。
他五岁的时候他父亲终于凑齐了以前朵浣灵花,为妻子重塑了肉身,但是这具身体只能是普通的凡人身体。他的母亲失去了雪妖的身体和血脉,在丈夫的关爱和陪伴下,也渐渐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甚至会生气,会笑,会难过。而此时夫妇俩才惊觉,全家最不像人的,居然是两人的儿子。
青年觉得自己之前五年都只心心念念妻子没有顾得上管儿子,非常惭愧,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拼命把孩子生下来的孩子娘,但是直至此时他才发现想把儿子扳得像一个正常孩子有多困难。最后他决定循序渐进,先帮儿子变回人类的样子,带他们母子俩回冰玄宗,再慢慢和妻子一起耐心教导孩子。
少宗主不仅突破了冰玄心法第九层,还带回了夫人和孩子,全冰玄宗上下都很高兴,很满意。只是没谁知道这一循序渐进,就是十多年。
徐青修半天回不过神来:“所以那就是幕老宗主和夫人?那个孩子就是你?”
幕令沉点了点头。
徐青修试图扶着他向外走,但是他此时依然使不上什么力气,两人都很费力。最终徐青修索性一弯腰将幕令沉背了起来。
幕令沉把脸贴到他的后颈处,合上眼,轻声道:“第三次了。”
徐青修还在回想幕令沉的身世,心下唏嘘,下意识问道:“什么第三次?”
“第三次背我。”幕令沉说着,将一丝力量凝聚到右手食指尖,渐渐凝出一朵晶莹剔透精致可爱的雪花。
他使劲地伸出手,用雪花边缘轻轻碰碰徐青修的手指,在他张开手的一瞬将雪花递进他的手里。
徐青修感到手心凉凉的,他把手举到眼前去看幕令沉递给他的东西,眼底渐渐浮现出讶异和不可置信。
在千幻之林遇到幕令沉时,他才二十四岁,幕令沉已经二十六岁。
时光倒溯,从那时为起点的十年前,他第一次下山,却什么都没干成,除了救了一只小妖。
“我喜欢他好久了……我十六岁就开始喜欢他,一直喜欢……”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徐青修只觉得酸涩之意上涌,甚至不敢去期待,不敢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