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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凤凰的婚礼被推到了3月。
毕竟目前邓布利多实在忙不过来了。
一方面,魔法部的各种牛鬼蛇神都开始跟他探查消息,另一方面,学校里的另外两校,从校长到学生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布斯巴顿的姑娘小伙们惹下了一屁股的情债,整个学校明明还在过冬,到处都是谈恋爱的孩子们。
德姆斯特朗的男生们看起来很老实……但是这帮毛孩子喜欢在雪地里摔跤,动不动还会喝着伏特加开始打群架!
麦格教授被紧急任命为了霍格沃茨的副校长,帮助他跟各类人员进行协调。
德拉科一直想从斯内普那打听点消息,毕竟黑魔王的威名最近已经可以说到了崩坏的程度了。
但是斯内普教授只要上完课就会离开学校,普林斯老宅里也找不到人。
难道说……是他们的手段太过激了?
伏地魔在马尔福庄园里每天都开始折腾他的信徒们了?
德拉科喝了一口黄油啤酒,飞快地思量着。
本来黑魔头就窝在暗处,试图笼络更多的信徒。现在出了这样的骚乱,多少纯血家族都无法用曾经看似正当的理由向他投诚,如果这个疯子还用老法子暴力威胁手下的话,恐怕只会让自己更孤立无援。
“德拉科。”晴明唤了他一声:“赫敏正在问你问题。”
“啊?什么?”德拉科反应过来,看向一脸纠结的赫敏:“怎么了?”
“我是说……像克鲁姆那样的男生,会喜欢什么礼物?”赫敏有些郁闷地看着他:“他送我圣诞礼物来着,可是我忘了准备他的那一份。”
“唔,扫帚肯定不行,克鲁姆现在用的是顶配。”德拉科摸着下巴思考道:“就送常规化的香水?”
“香水暗示意义太重了吧。”晴明皱起眉:“领带?”
“领带也有暗示意义啊……”哈利哭笑不得道:“还不如送项链之类的。”
“暗示?什么暗示?”赫敏茫然道。
几个男生暧昧地对视了一眼,同时摆摆手道:“没什么~”
你们这群男生到底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少年模样的荒川坐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他们,敲敲桌子道:“我也要喝啤酒。”
“不行。”晴明果断道:“你太小了。”
“我要渴死啦……”荒川试图辩解道:“我是鱼诶!”
猪头酒吧一直都挺热闹的,今天也是客满的状态。
“行了,我去给你叫一杯柠檬汁。”
晴明从卡座上起身,忽然意识到有人在盯着他。
谁?!
学生中间混了一个披着黑斗篷的男人,他正在脸色阴沉的喝着酒。
晴明试图看清楚他的脸,内心浮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能是我多虑了。
他扭过头,看向猪头酒吧的老板:“您好,我要一杯——”
还没等晴明说完最后几个单词,那个正在擦着杯子的酒吧老板突然眼神一凛,径直一胳膊扫了过来!
“avadakedavra——”突然间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晴明由于躲开了老板的胳膊,不偏不倚地与那道绿光擦肩而过,一瞬间整个酒吧的学生都炸锅了,尖叫着开始往外跑。
德拉科条件反射地掏出魔杖,指向那个已经站起来的男人,他有着浅黄色的头发,脸上满是疯狂的笑容:“洛夫古德先生——”
上个星期差点死掉,怎么又来一个寻仇的?!
“你确定要在这个酒吧里闹事?”酒吧老板脸色不悦地放下了玻璃杯,掏出魔杖走出了柜台:“你可赶走了我的不少客人。”
这是谁?
德拉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的脸,忽然把某些事情都串联了起来:“你是小巴蒂·克劳奇?!”
“哟,布·莱·克少爷。”小巴蒂一扬魔杖,一道钻心剜骨径直打了过来,他大笑着道:“这是我替你父亲送给你的!叛徒!”
“守!”晴明凭空比了一个手印,让淡蓝色的屏障护住他们:“你不应该正在接受魔法部的控告吗?”
“多谢我那前来探监的老父亲,”小巴蒂满不在乎地上前一步,挥舞着魔杖高声道:“他可控制不了我!”
猪头酒吧的老板冷哼一声,抬手给晴明上了一道防护咒:“先保护好你自己,年轻人!”
没有两分钟,所有的学生都抱头鼠窜了出去,整个酒吧只剩下他们几个。
“托你家闪闪的福,”晴明握紧了魔杖,盯着那个疯狂的食死徒:“我上个星期差点死了。”
“呵,我本来的计划就是用穆迪的手杀了你,”小巴蒂脸色忽然变得恼怒起来,怒不可遏道:“——谁知道你他妈的养了一只该死的兔子!”
“钻心剜骨!!!”
“障碍重重——”
“吸溜。”
气氛到了最剑拔弩张的时候,所有人都突兀地听到了一声清晰的,吸管呲溜的声音。
“谁?!”克劳奇有些被激怒地转过身去,看向声音的来源,也就是德拉科的背后:“都这个时候了谁他妈还在那里喝饮料?!”
荒川正在用吸管偷喝晴明还没动的那一份黄油啤酒,三下两下就见了底。
现在不是偷喝饮料的时间好吗?!
那个少年随手挠了挠身旁小鱼的尾巴,叼着吸管看向克劳奇:“——说我?”
“老子要屠杀你们!”克劳奇暴躁地把魔杖转而对准他,吼道:“不许喝啤酒了!给我站起来!”
荒川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随手又摸了一块桌子上的华夫饼。
“也不许吃东西!!!你他妈的是白痴吗?!!”克劳奇咆哮道:“老子第一个先杀你——”
“没用的东西……就该沉在黑漆漆的海底挣扎。”荒川垂下眸子,抬手就将那块草莓馅华夫饼向他扔了过去,一瞬间他身后的四瓶啤酒全都化作了水团,跟着那块华夫饼的轨迹就糊了上去!
克劳奇还没看清楚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下一秒五官七窍都被那几团黄油啤酒护住:“咕嘟——”
浓郁的麦香味仿佛□□一般沁入他的口鼻,液体封住了他所有可以呼吸的渠道,少数的啤酒开始汩汩地从他的气管里往下渗。
“唔噜!”克劳奇慌乱地把十指插入脸上的水团里,试图把那些啤酒都撇开,让他可以呼吸一会儿,但是这个水团犹如流沙一般,根本就抓不住!
荒川叼着吸管,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好喝吗?”
克劳奇开始用十指疯狂地抓挠自己的脸,他被水流压迫地张开了嘴,开始一口口地往下灌那些啤酒。
“糟了,”晴明下意识道:“他可以把这些都喝下去!”
酒吧老板冷笑一声,用手旋开了啤酒桶的龙头,
荒川与他会意的对视了一眼,龙头里流出的啤酒如金色的水龙一般飞向了克劳奇,直接包住了他的整个脑袋。
好不容易让自己能呼吸一秒的克劳奇再次被水流击中,直接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开始痛苦地痉挛起来。
“我吃不吃东西……关你屁事啊,嗯?”荒川慢悠悠地抬起靴子,踩住他的脖子,手指轻抬让水团离开了他的脸,声音里带着诡异的愉悦:“听说,我主人的同学,父母都是被你折磨疯的,是这个意思吗?”
克劳奇剧烈地大口喘气,战战兢兢道:“救命……我错了……”
“你错了?”荒川轻巧地俯下身来,任由靴子把他踩得更加喘不过气来:“虐待别人很有意思吗?”
“求求你……”克劳奇惊恐地看着他,一面无法控制的大口呼吸着,双手都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放过我……”
“人家夫妇好歹还有一个孩子,你也真是有人性啊。”荒川把玩着手中金灿灿的水球,垂眸看向他:“我问你,你刚才的意思是,你把你父亲也杀了,是吗?”
克劳奇愣了一瞬,看着他手上的啤酒水球,眼睛里再无刚才的嚣张与疯狂,满是绝望:“求求你——”
还没等他说完,那一大团的啤酒再次狠狠地按到了他的脸上!
“老板,”少年打了个酒嗝,看着酒吧老板道:“你们家啤酒挺香的啊。”
“也不看看是谁家的。”老板敲了敲柜台上那个画着猪头的招牌,得意的哼了一声。
等到收到警告咒的巴顿先生赶来的时候,克劳奇已经由于急性肺水肿的缘故咽了气。
“哦,这样啊。”巴顿冲着晴明一挥手:“老爸知道儿子你可以的!”
“是我弄死他的好吧,大叔。”荒川郁闷道。
“哎,老板,好久不见了。”巴顿一扭头,笑眯眯地看向阿不福思:“给我也来一杯?”
“你喝半杯就回去吧。”阿不福思黑着脸擦着玻璃杯:“我还不知道你那酒量?”
儿童饮料给你都度数太高!
死去的克劳奇脸上满是啤酒泡沫,看起来格外狼狈。
荒川蹲在他的身边,抬手亮出指甲,又召来一团水流。
原本轻柔地水流忽然如同被磨砺出锋刃了一般,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开了克劳奇的手腕。
荒川平静地用蘸了蘸他流出来的血,指尖一捻,全身开始闪耀湖蓝色的光泽。
巴顿尝了一口麦芽啤酒,咋吧了一声,看向被凭空出现的水流所包围的荒川。
刚才还是十三四岁少年模样的他,身体开始飞快的生长,轮廓在短短几秒里便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高挑。原先过长的银发开始往回收缩,肩膀变得更加宽阔,六块腹肌和胸肌都有了明显的形状。
荒川身形一晃,袍子又变得一个样式,貂毛一样的镶边变得更加的富有光泽。他身侧水流化作的游鱼也跟着闪烁了一刹,变成类似海豚的样子。
“嗯哼……”再次开口时,刚才清冽的少年音已变成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成年人声音,水流缓缓地散开,一个三十来岁模样的荒川之主不疾不徐地晃了晃纸扇:“如何?”
“……这就是你一开始,看起来就比小天狗年纪大的原因。”德拉科若有所思道:“现在你也是大叔了。”
荒川一愣,一拍扇子道:“并不算老好吗!”
“哎,荒川。”晴明看着他脖子上的三颗星,忽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你可以回黑湖住了。”
现在……谁吃掉谁可就不一定了。
-2-
哈利先前还是没勇气和秋张说他的小心思。
而且舞会的邀约也是赫敏代为转达的——不知道为什么,赫敏这段时间都心情很好的样子。
没想到秋张愉快地答应了邀约,也没想到在舞会之后,两个人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
哈利漫不经心地在羊皮纸上描述着护树罗锅的样子,眼睛不自觉地看向秋张。
垂下的黑发带着淡淡的光泽,拉文克劳的校服跟她真配……
“怎么了?”秋张听到旁边鹅毛笔的沙沙声消失了,瞥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我是说……”哈利结结巴巴道:“你做饭的样子很好看。”
老天,他到底在说什么呢。
哈利露出更窘迫的表情:“抱歉……”
“没关系的。”秋张眨了眨眼睛:“你很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吗?”
“真的很美味,”哈利忍不住看向她的黑眸,语无伦次道:“如果少放一点辣椒的话。”
远处的赫敏放下论文,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抱着作业去找更安静的地方自习。
现在整个图书馆只有他们两个人——似乎其他人都去看魁地奇比赛去了。
“话说,你们英国人真的吃那个什么,仰望星空派吗?”秋张把墨水盒盖上,扭头看向他。
“仰望星空派?这个我会做的。”哈利再次深呼吸,试图让自己说话更连贯一点:“如果你想吃的话,我可以邀请你去布莱克老宅。”
他有些担心自己的脸上会不会有些红,或者说话的样子是否太笨拙了。
不,我并不想看到那些死不瞑目状的鱼头。
“要不我们下周末回伦敦玩吧?”秋张眼睛一亮,提议道:“我还没有坐过那个超大的摩天轮。”
她在邀请自己进行一次约会吗?!
“我喜欢你。”哈利脱口而出道,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很快的又反应了过来,试图掩饰道:“呃,我是说……”
居然不小心说出来了!
“我知道的。”秋张笑眯眯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脸。
哈利愣住了,任由她温软的掌心揉着自己的脸颊,怔怔地看着她。
“那这周末见啦,到时候联系。”
她轻巧地收起作业,转身离去,留下哈利呆在原地。
秋张,也喜欢我吗?哈利脸上渐渐浮现开心的笑容。
德拉科并没有心思去围观克鲁姆与郝奇帕奇队的友谊赛,他还有两份论文没有写完。
鹅毛笔正飞快地描绘着他昨晚的梦境,只听见“咕噜噜”的声音,一颗木球滚到了他的面前。
“不要闹,晴明。”德拉科头也不抬道:“我作业还剩很多。”
等等,晴明好像出去了?
小龙意识到了什么,把鹅毛笔和论文放到了一边,抬手握住了那个木球。
掌心碰到它的一瞬间,之前出现过的尖刺再次蓦地出现,径直划了一道小口子。
血缘验证无误。
一行字迹在血色的点染下浮现了出来:“小巴蒂·克劳奇已越狱。”
唔,父亲现在才知道消息吗?
德拉科用指尖蘸了蘸血,慢慢写道:“他已经死了。”
血液写上去的一瞬间,木球便把这一行字都吸收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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