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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常景露以往出现之时,不曾有过的。更别说,那恶灵此时此刻,那赤红又充满了怨恨的鬼眸。
眼前的常景露,非同以往的常景露。以往的常景露自然是蹦蹦跳跳,撒欢之际更是色眯眯的。
而眼前的,确实只能让人感觉到恐怖,除了令人心生恐惧,恐怖之外还是恐怖,骇人不已!
“你是谁?”
简罗惊呼,忙是立马站起,那双以往总是带着笑意,笑如春风的桃花眼,此时此刻,是无比的严肃。
眼前出现的女鬼,恶灵,一定不会是常景露,一定不会是。
因为常景露,还不至于有如此大的怨气,更别说……是浑身的腐烂气息了。
浓郁的阴气,和那通身的腐烂气息,也就只有……一直生存在满是至阴之地,满是怨恨恶灵中的恶鬼方才会如此。
“我……叫左儿。”
恶灵森森的声音,尖声利耳,满是沧桑的逼人。简罗眉头直皱!
“你来找我做什么?”
紧张的连毛孔都不由得竖起,害怕到毛骨悚然的简罗,吞咽了几口口水,强忍着内心的惧意畅畅的问道。
“你长了一张……和常景露一样的脸。”不可置信的简罗似乎也就忘了问,那自称是左儿的女鬼到底认不认常景露。
他自个倒是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真的和她生前长的一模一样,就连……那双眼睛都一样。
简罗的惊叹,没等他再多说几句话,那俨然是听见了常景露名字的恶灵立马是鬼脸一变。
“她在哪里,现在。”
森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可怕,那恶灵每次一张口说话,一旁的简罗总是能感觉到屋内的气温似乎又下降了几分。
冷的直冻人,直让人牙齿打架。浑身发颤!
“我……也不知道。”
简罗一双桃花眼,像是要长在那女鬼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漠然黯淡了下来,那女鬼悲情的口吻,让人听着很是不自在。
“你找她做什么?你是她什么人。”
忍着内心不安的恐慌,其实简罗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害怕一个恶灵。
简罗抬着头,一直在静等着恶灵的下文,只不过那嘴巴紧抿就是不语的恶灵,似乎是有所顾虑,有所忌惮。总之,就是不开口。
“你……”简罗望着那浑身冒白烟,整个鬼身像是腾云驾雾的恶灵,心中一阵的揣摩。
据她所知,常景露是个孤儿,所以,眼前的恶灵不可能是她的家人,可又……不能排除她们有血缘关系。
阵阵头痛,简罗是目光毫无遮掩的望向了一旁的火盆,火盆黯然放在那儿。上头燃烧了不少的火焰!
盆里头俨然是之前用来招魂,烧的冥币灰烬。
一沓又一沓,还尚能看清纸钱模样的灰烬,简罗望着那火盆逐渐陷入了沉思。
冷风一个劲的吹,可明明在房间之中,简罗也是不能明白,冷风到底从哪儿来?
许是因为,这个屋子里不请自来了一个女鬼,不仅是冷风吹得冷人心,屋内的气温更是一度的再三下降,冷到快要让人不能呼吸。
“她是我姐姐,是我……从未见过面的姐姐。”
幽幽鬼声,那自称是左儿的女鬼,恶灵亦然是吓死人不要命的道。
“什么?她……她是你姐姐?”
听着某个恶灵的话,那惊愕到不能自我的简罗明显是大吃一惊。
然而,让简罗大吃一惊不仅仅只是,这凭空出现的常景露妹妹,女鬼的鬼妹妹。
而是那个自称是左儿的女鬼,她的身份。
姓左,又自称是左儿。简罗皱着眉头,一直在脑海里倒腾,直到……
猛然惊呼,他想起了一个关键。
本市有个上市公司,势力和实力虽说比不上君家,可也算是一个大头企业。
且……极为巧合的是,那姓左的老总,名下就有一个女儿,对外就称是左儿。
“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不敢相信,好笑又不敢笑的简罗,像是个神经病一般自言自语,更是自我否定。
“怎么不可能……我就是,我就是左儿。只不过,我一直都不曾在人前露面!”
“不,与其说我是左儿,我是人,不如说是个死人,是个利用品。”
黯然的讽刺一笑,那左儿刷白的鬼脸,满是怨恨的瞅向了一旁的空窗。
漆黑空洞的鬼眸,有些丝丝无奈,更是深深的绝望。
“其实,你没死?”望着那左儿,简罗心中有股难言的情感,只不过那发自内心的惧意似乎散去了不少。
“跟死……差不多了。”
幽幽的一道,又是讽刺的一笑,鬼脸是刷白的无力,那同跟常景露一模一样的脸,正经起来亦是让人觉得奇怪。
最起码,那熟悉常景露的简罗很是怪异,觉得浑身不自在,许是因为……常景露从未正经过。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就能明白了。”
许是感觉到了简罗的不相信,那自称左儿的恶灵,悠然补上一句:
“我没有死,你见到的我,也只不过是我躯体里散去的七魂八魄,其中的一魄。”
“我并不能伤害你,更加是不能……靠近活人阴师,因为你身上滚烫的阳气会伤到我阴体。”
“而你那肩膀上的三味真火更是会烙伤我。”
凄凄森森的鬼音,重重叠叠,似乎是从远处飘忽而进,终于,这一次,定眼望着那恶灵,哦,不,是一抹魂魄的简罗松动了。
“好,我相信你,我跟你去。只不过……你到底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
简罗不亏是律师出身,即使平时里头看起来不着调不靠谱,可关键时刻,总是提防着警惕心。
“我……我不想再做傀儡了,这一次,我要……揭发她。那个人,我绝对不能放过她!”
怒目而视,那左儿漆黑的鬼眸,充满了浓郁的怨气。
可那简罗依旧不明白,她口中的她是谁,那个人又是指的谁。
虽说简罗不知道,左儿口中的一切,傀儡,可简罗却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阴谋的味道。
简罗最终是答应了左儿的要求,更是跟随着左儿,到了一家……人烟稀少,更是处处透露着……古怪的别墅。
“从左边去,一直走到大树底下停下,向着大树的东南面跑,那儿没有摄像头。摄像头坏了!”
到了诡异的别墅,简罗像是个偷鸡摸狗一般的小偷,鬼鬼祟祟,更是小心翼翼的听从着左儿的安排。
左儿是个魂魄,外人瞅不见她,可她依旧是在提防,是在忌惮。
因为某个女人的姘头就是个半吊子的阴阳师,风水先生。
“你要小心,你右手边有个小鬼,它会去打小报告的。”
左儿的鬼声在耳畔幽幽的道,那简罗一听是立马回首惊愕的看了左儿一眼,似乎已经意识到,他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也参合到了不该参合的。
例如,远处角落,正如左儿口中所说的小鬼头,灰白色的身子,瞪大了的鬼眸,一切都显得是如此的不真实。
简罗一直望着那小鬼,而那小鬼头似乎也是在探视着简罗,只不过,似乎那小鬼很难是做抉择,因为它不能过确定,简罗到底是谁?
“你放心,你没有靠近那块区域,小鬼头是不会去打小报告的。因为这一片地方经常会有花匠木匠出入!”
还好,那左儿幽幽的鬼声一解释,简罗黯然放心了不然,毕竟对于他来说,在一个未知更是未能了解的地方,人总是条件反射的惧怕。自然,简罗也不例外!
“这儿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有小鬼头,小鬼头会去报告,跟谁在报告?”
简罗亦然是好奇外加大胆,他不仅是在心里嘀咕,可偏偏还有问出口,向着那左儿问清楚。
“他,他…是我母亲的姘头,叫许文金。是个…变态一样的男人。”
左儿眼眸顿时黯淡了下来,无比平静的诉说着。
那简罗目不转睛的望着一脸平静的左儿,心里心知肚明,那左儿心中不如外表中的平静,因为简罗从其冰冷森森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愤怒和浓烈的恨意。
简罗没有再说话,许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安慰左儿,也许是因为,那左儿其实并不需要人安慰。
可对于一个女孩,张口就是姘头还是她母亲的姘头,简罗猜想,换做任何一个人,对于试图拆散自己父母的小三,登堂入室者也会不喜的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那左儿似乎是很乐意讲,她母亲的故事。
不过,左儿即使不讲,简罗也多有了解过。因为她的母亲,是一个很厉害同样是名声大躁的人物,是个剽悍的女人。
剽悍这两字,黯然从脑海蹦出,简罗下意识的朝着左儿望去。
实在是想不通,例如像熊一般虎背熊腰身材庞大的女人,左家的当家主母,一个剽悍且极为凶残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像左儿一样斯斯文文,像是生长在温室里头娇花的女儿?
这令简罗很是不解,不解的同时,更是疑惑。为何从头到尾,左儿都是称呼左夫人为母亲,而不是正常人该喊得…。妈妈?
不是外界传闻,关系很好,母子连心吗?
简罗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深思,只不过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其还在深深的研究之时,那一旁的左儿又迫不及待的催促了一声:
“快,就现在,跑进去,小鬼头还去吃贡品了。”
左儿漠然一催促,简罗一愣,全然是想不到,一个小鬼头还能去吃贡品?
“别发愣了,赶紧快跑,就当我左儿求你了,简罗。”一旁的左儿见那简罗微愣着就是不走,那急得团团转,更是急得脸都白了几分的左儿忙道。
“好!”后回应过来的简罗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左儿,随后更是马不停蹄的跑,犹如一股风似得,跑入了那唯一一个独往别墅深处的通道。
不得不说,左家真是很有钱,也很气派,总之,左家很大,大的像是一座迷宫。
设计包括整所别墅的打造,处处都透露着不同寻常和丝丝诡异。如果不是今日有着那只有一抹鬼魂魄的左儿带领着,简罗一万个心可以估计,自己一定是不能顺利的进入左家。
更别提是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偷溜了进去,这实属全是左儿的功劳。
到了目的地,简罗觉得,也是是时候问个仔细了。比如,他应该问左儿为何会找上他?
比如,他是该问左儿,外界的传闻,关于左家,关于左家的唯一千金大小姐,他该听哪一个?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要问什么。只不过,现在我没有时间跟你诉说,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求你帮我把一个东西交给警察,救救我的父亲。”
目光是执着,更是坚持。左儿的突然变化,使得那简罗连连转目,那双桃花眼是充满了一丝外人看不懂,就连外人也看不见的情感。
“他是我…在这个家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我不想他死。”
戚戚的声音,左儿满是沧桑的声音,清秀可人的面容满是疲惫,那是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沧桑,不属于她年纪的成熟。
“其实,常景露…。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不堪,不要对她有成见,更加不要阻拦她的爱情。”
话题一转,那左儿像是一个操不完心的老大姨,目光是诚恳的请求。她是在求他!
只不过,这样的请求,使得简罗很是不喜。明明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明明他们是第一次…见面。
为什么要搞得如此伤情,更像是…。委托遗言更像是好朋友之间的嘱托。总之,简罗很是不喜。
当然,简罗不会知道,其实,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其实,他们很早很早以前,他们就见过面了!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明白。也不会听你的,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做!”
冷漠的拒绝,简罗是个好人自然也是个坏人。他答应左儿,是出于好心之外,更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例如,左儿身后那神秘的左儿,一直都是他们简家的竞争对手,且还是一个极为强大的竞争对手。
且,这几年来,简家在商界事业上,是一直都在走下坡,一直都是处在下划线。身为简家的子弟,看着自家爸妈、自家爷爷为了生意上,多次忧伤唉声叹气,简罗哪里是心里不急。
只不过,他一直都没有子承父业,更是没有接手家族企业。不懂生意罢了!
可在眼前,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你可以去接触,可以去亲密了解它,简罗是不会白白放过如此好机会的。
“我知道,左家一直都是简家的强劲。你就不想,替你的家族做些什么吗?”
左儿的声音淡淡,似乎是能透心术一般,说出了简罗心中的打量,只不过,令简罗万万想不到的是,左儿似乎一点都不介意,他们左家。
“左家是你父亲的心血,更是你爷爷的心血,你不想让它发扬光大,事业更上一层楼吗?”
疑惑的问出口,简罗微眯着了桃花眼,心中黯然是觉得,眼前的左家大小姐是越发的让人不明白了。
之前是口口声称,左先生是她最爱最在乎的人,这转眼间,又是想亲手在背后搞一套,卖了左家?
“哼,该有的不该有的,它都有了。它承载了太多的不应该,不该得,我想,是个时候,结束了!”
左儿的话颇有深意,只是,点到为止,她也不愿意再说了。
“好了,走吧,我带你去…见他,你会明白的!”
漠然转身,左儿不适应让别人瞧见眼角的眼泪,更是不适应,在外人眼前落泪,显示自己的懦弱。虽然,她差不多懦弱了十三年!
左儿像是一个灵活的魂魄,可又像极了没有灵魂思想的魂魄,整个人很是木讷的走在前头,不声不响的带路。
似乎,那长长的一通话,是透光了其本身的伶牙俐齿,更是透光了本身的灵活。而后,又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魂魄。
身后紧紧跟随着左儿的简罗,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和沉思。
左儿的出现,她和常景露的血缘关系,以及那说不明也捋不顺的左家,还有左儿口中的母亲的姘头。竟然像是一团麻花绳是的,团团围绕出了简罗,更是将简罗围绕在里头出不来。
眼瞅着几日不见了,这一旁据说是出了国的君*oss,今日是很罕见的,在早上准时七点多钟,召见了安格和高迪两大助理。
强行在床上被安格拖起来的高迪,是一路大着哈欠,是一路吐糟着安格的粗暴,是一路啰哩啰嗦到了公司。
悠然下了车,那双腿像是被注了水泥的高迪,是走起路来,颤颤抖抖的。而那半眯起的眼睛,更像是眼帘被刷了厚重的水泥,依旧是难以睁开。
望着如此不着调的高迪,安格是一片的无声的嫌弃。心中黯然的恶毒的想着:算了,不提醒他,等着他等会,boss会收拾。
两人乘坐着电梯而上,许是因为太早,公司是一个人影都未瞧见。庞大的公司,也就只有外头守门那儿,瞅见了门卫大叔罢了!
“高迪,到了。”电梯缓缓而上,不一会儿到了22楼,身为同室友又是同事,心慈善良的安格还是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哦。”谁知某个死人只是哦了一句,那困到不行,像是马上能躺地上睡了的高迪,依旧没收敛几分。
孺子不可教,自然一旁的安格也是不想多说了。顺其自然吧!
跨着大长腿悠然而出,安格是决定,不再和高迪说话,也不同其一块走,免得影响自己气质。
哒哒哒,皮鞋声走在光滑干净的能亮出人影的地板,安格不由的低头瞅了一眼地板。随后又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高迪,似乎那无声的感概是在说:
“什么时候,身旁那个人能学干净点,家里头的地板也能拖得擦出花来?”
自然,安格这番动态,那困到走路都是闭着眼睛某个人是来不及看了,不然又是一番发牢骚。
不能因为你洁癖就得天天强迫我搞卫生啊!
“boss。”到了办公室门口,安格站在那半透明的玻璃门前,动手轻轻敲了敲门。叩叩叩…。
敲门身很响,只不过,里头的人儿似乎还是未能听清。
“boss?”喊了那么久,依旧是没有声音,安格内心奇怪不语,最后还是再次敲了敲门,轻声又试探的喊了一句:boss?
哒…可谁知,君诺不声不响的从身后出现,更是默默的出现在了高迪身后。拿着一杯咖啡!
“我在这儿。”
君诺混沌有力的嗓音一出,那处在办公室门口,已经是困到不行的高迪俨然是被吓了好大一跳。惊愕的啊一声,困意顿时间像是风一般散去。
“boss。”立马反应了过来,高迪像极了一个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包的小男生,俊俏的脸上全是布满了惊恐。
“嗯。”轻声应了一句,君诺显然是没性子去抓高迪的小辫子。跨着大步,向着那掩着门的办公室走去。
“都给我进来,我有事吩咐你们去做。”
君诺习惯性的双手插兜,似乎那菱角分明,巧夺天工,异常精致的俊脸,很是疲倦。
咔吱一声,半透明玻璃窗缓缓被推开,君诺当其次的走进,身后转头默默看了一眼高迪的安格也随着进去。
最后,那高迪是立马跟上了组织,慌忙的跑去。那之前的困意一去,高迪是打起了一百分的精神。
一进办公室,难得一见的高迪,是恭恭敬敬,更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君诺书桌前的座椅上去。
而不是像是以往一般,一进门倒是直接躺沙发去。
安格难得用正眼瞅了一眼高迪,似乎是在猜想,今天高迪出门到底是吃了几个药,如今正常了,病情得到了医治?
然而,默默转头和安格对视的高迪,心里头是一万个苦心。实在不是因为嫌弃了boss家的软和沙发,而是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是困到不行了,他生怕,生生的怕啊!
怕自己那么一坐,那么一趟,就忍不住了,忍不住要睡觉了。可如果,他真睡了,估计…。boss会弄死他。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我一个表姐的朋友。叫沐冉吗?”
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似乎君boss习惯性犹豫或是考虑一件要事之时,皆是会情不自禁的敲打桌面。
其实,这种习惯性,高迪不是那么的理解。可转头一想,似乎又觉得君boss的所为也挺正常的。
毕竟,冰块人都是有自己的生活习性,就譬如身旁坐着的小冰块人,也是一样有怪病。就是特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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