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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沉住气,刻意地挑衅,以及语言之中小心地试探,全部都在范围内。
维维没有问u盘的内容,也没有问为什么夏洛克·福尔摩斯可能要拿这个u盘,这也是维维冷静思考后的结果,诚然,知道原因之后更有利于分析,但是这根本就不是她可能接触到的内容。对方能拿到警/方资料,有一定的地位,还有教授都要小心翼翼——这几点告诉维维对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至少自己还在这陌生国度的时候不敢招惹。
维维可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背后还有个哥哥撑腰,虽然教授可能会帮上忙,但不可否认的是维维本人而言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这也造就了她的谨慎。
她的冷静思考的结果就是,秘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所以她不问。
维维除了丹特先生之外,没有和外界交流的途径,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只有一个能打进不能打出的固话。
丹特先生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在阳台上,好像还说了几句话,带了有一点像西班牙语的大舌音。
维维在房间里翻资料。
最后一次见到u盘,是在另一个交接人手上,莱拉说是对方给自己的资料,刚交接到己方人员手上之后就遗失了。听声音来说莱拉对于自己会问这件事情感觉到不是很惊奇,说明他们也是考虑到这种可能。
但是没有查,说明查不出。
至于为什么大半夜会出现在那个地方,莱拉则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因为在附近进行的交接。既然实在无法透露,那就只能从已有线索入手。
维维要了和最后一个交接人谈谈的机会。而现在她正在编写一套问卷。
比起对着线索死磕,她更擅长和人交流。
丹特先生从阳台回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维维在餐桌边低头奋笔疾书的样子,写的草稿凌乱无比。
她写东西的时候习惯很好,不弯腰驼背,简直可以拿去给小学生做示范——忽略那记的乱七八糟的速记符号。
如果就丹特先生本人来说,是看不懂的,可是夏洛克看得懂。他同样知道这是他的学生陷入极度紧张的思考的状态。
他的学生写出来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他所教授的范围——夏洛克一向不喜欢和虚伪的人打交道,大多时候他喜欢把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所以他并没有很刻意地去教vicky所谓测谎术以及微表情之类,只是偶尔会提及原理或者一两个案例——可是现在她编出来的东西,以夏洛克本人的专业知识来看,已经算是相当成熟。一开始的螺旋式提问再到后期的反复针对一件事情询问,都是在激怒测试者使之不耐烦,希望抓到破绽。
一种,微妙的复杂的情绪慢慢产生。
“所以看够了吗?丹特先生。”写完东西的维维才发觉丹特先生拿着她的草稿在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维维倒是不但心他能看懂。毕竟她的英文丑的一比是教授亲自认定的,教授曾经不止一次当然了也不止四五次地提过这件事情/白眼。
现在维维脑子里还能复原那样的场景。
“恕我直言,vicky,作为你的老师,我应该更直白地指出你的缺点,”他拿着她交的作业,自从单人辅导之后,维维的缺点就愈加暴露了,“请问这份作业是你和蚯蚓交流的思想成果吗?我看见它们不听话地在作业纸上乱爬。”
维维:啊?
“收起你看见纸上的蚯蚓活过来似的表情,”他两个手指头拎着她的报告纸,活像多碰一点这份报告都会侮辱了他高贵的手,“没反应过来吗?那你还是当蚯蚓算了。”
哦,所以意思是,她指示蚯蚓在纸上爬出一份作业,蚯蚓还不听话歪歪扭扭?
维维对这种奇怪的比喻甘拜下风。
那个时候她还没敢还嘴。
“这是在侮辱我的眼睛。”
“我觉得这张纸的生命结束的很屈辱,它伤心到不愿意再去做再生纸。”
“说真的,就算赶时间,你也不应该委屈你手上的本子,毕竟那比你值钱多了。”
当然了,后来维维敢反抗了。
“其实我的字还不错的,如果慢慢写的话。”
“如果它不愿意做再生纸,那也一定是骄傲于这上面有福尔摩斯先生的学生的智慧。”
“教授,我觉得我很值钱,毕竟是您教的。”
但是现在。面前的并不是教授。
丹特先生:“维多利亚小姐的字,感觉很独特呢。”
秘制微笑。
可能是有一点尴尬但是要强装温柔的微笑。
维维龇牙笑,笑起来像是企鹅的[呲牙],友好之中带着淡淡的朴实。
“是吗,我也觉得。”
就是要你看不懂。
虽然我的字本来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