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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场的几个都深深捅了一刀啊。
与赵桐擦肩而过时,何满看都没看他。
她不否认有故意挑拨赵桐和周深之嫌,但她也明白,以自己的权重,以他们君臣之间的深情,这点儿小小的间隙根本捍动不了分毫。
至于周深的轻薄调戏,还是那句话,何满只当被被狗舔了一口,赵桐舔过,周深为什么不能?不过想想,这才是一对好君臣,主子舔过的,底下奴才拣些剩饭,还真是好笑。
想到这儿,何满居然真的笑出了声。
她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加上这无所谓的浅笑,气的赵桐简直肺都要炸了,他拦住何满道:“何满——”
何满挑眉看他,他眼眸深沉,戾气丛生,还真有点儿日后的气度。可她为什么要怕他啊?如今她别无所求,他气他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何满懒懒的笑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赵桐想说:你能不能要点儿脸?大庭广众,你居然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勾扯连环?有点儿女子的矜持没有?就不能自重点儿?
可他以什么资格说教?她自风流她的,除了有碍观瞻,说到底没碍着他一分一毫的利益。
他又不是她爹?
况且他已经有了陛下钦赐的太子妃、侧妃,又没打算也暂时不可能娶何满,从前的话,早就消逝在风中,她都不当真,他有什么资格当真?
再说何满也从未态度鲜明的答应嫁给他。
最后,何满绝不是个肯屈身为妾的人,且她对自己满怀嫌憎和痛恨——尽管他并不知道原因,但他就是知道他怨念深重——他凭什么插手管何满的事?
就算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关自己什么事?
还有周深,当初授意他向何家求亲,也不过是利用而已,难道还能管着他不假戏真做?再说按着初衷,如果事态不能控制,周深娶何满是势在必行的。
现在自己凭什么反悔?
赵桐压下心中莫名其妙的嫉恨,只平静的道:“关于远博……向何家……之事,本王向你道歉。”
何满望着他没说话,这让赵桐刚才还隐秘的奢想变成了兴奋的冲动。他竟然有一种变态的愉悦,那就是成为何满痛恨的对象,被她穷尽心机也要报复到的人。
她这么沉默,便证明她确实早就猜到了幕后指使人是自己,而周深不过是冲锋陷阵的棋子。现下,她的火力该全对准自己了吧?
哪成想何满只是淡淡的,平静的垂下双眸,微蹲身一福,道:“臣女惶恐,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就算殿下对臣女做了什么,臣女理当为殿下粉身碎骨,为殿下尽忠,何敢求殿下道歉?”
她不跟他玩。
赵桐心口又闷又疼,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嘲笑他:真是犯贱啊犯贱,理她做什么?一个不知廉耻,毫无清白贞节可言的女子。
他一向有洁癖,被人用过的女子,他连看都不会看,何况是他本就嫌恶的何满。
赵桐猛的转身,大步越过何满而去。
何满错后一步,脆声道:“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