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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方的皮相?肯定不是,哪有那么多花痴,是有缘相遇而已。
她很快释然,安心歇下。
**
翌日午后,钟离妩随简让去了岛中部的大宅。
进门前,钟离妩留意到了门楣上的“简宅”两个斗大的字。匾额簇新,应该是今日才挂上的。
一路都没遇见人,简让说,只有两个亲信留在外院。
自前方走到后园,比她想象中好太多。是四进的大宅,占地颇为广阔,后园的流水花草小山是岛上原有的,经过工匠之手的是亭台楼阁。很美。
最让钟离妩欣喜的,是园中有两幢二层小楼。
“太好了。”她笑盈盈地赞道。
简让微笑,“昨日找到了一些下人,过两日就能过来当差。但是应该不够,我看着情形再物色一些。”
钟离妩点了点头,继而指向一幢小楼,“我要上去看看。”
“走。”
走出去一段,随行的凌霄快步走来,简让闻声停下脚步。
“你有事只管去忙,不用管我。”钟离妩对他摆一摆手,独自去了小楼,顺着楼梯走到二楼的窗前,观望园中景致。
翠柳依依,花影婀娜,流水淙淙,暗香清远。
她要是他,到了这里就会入住,绝不肯辜负这般好的景致。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对他来讲,能时时与景林见见面、说说话、对弈几局,远比赏景的悠然更叫他愉悦。
转眼寻到他的身影,看清当下情形,她拧了眉:
一名容色出众的妙龄女子站在他面前,正笑盈盈地将一个信封、一个小匣子递给他身边的凌霄。
他丝毫没有犹豫,颔首示意凌霄收下东西。
女子又说了两句话,因为语声低低的,钟离妩没听清,只觉得那管声音很是动听。
简让闻言笑开来,现出亮闪闪的白牙。
钟离妩看得心头火起。
女子并没多做逗留,欠身行礼之后,款步离去。凌霄代替简让送客。
钟离妩抿了抿唇,转头看着别处。但已没了兴致,看什么都不顺眼。
简让缓步走上小楼。
方才来见他的是傅四夫人,也就是季兰绮的好友,他新交下的赌友傅清晖的发妻。
傅四夫人对他说:“我家四爷总共跟你赌了两次,就输掉了他半年的进项,悔得肠子都青了。方才让我把这两样东西拿给你的时候,脸都拧巴了。”
他忍不住笑起来。
随后傅四夫人又道:“回去帮我给季小姐带句话,得空就去找我,最好是带上她那个漂亮得不成样子的姐姐。”
听得钟离妩被一个女子这般委婉的夸赞,他又如何能不高兴?
他噙着笑意寻到钟离妩,对上的却是她绷紧的小脸儿、恼火的视线。
片刻的不解之后,他就明白过来——她应该是看到了方才那一幕,误会了。
不。这是吃醋了吧?
他唇畔的笑意更浓。
钟离妩抿了抿唇,“这会儿怎么看你都不顺眼。”
简让低低地笑出声来,将高大的身形安置在东墙下的躺椅上,“看出来了。”
“……”钟离妩虽然满心火气,到底是没有质问甚至埋怨他的底气。她走到他近前,尽量让语气平缓如常,“刚刚那个女子是谁啊?”
“傅四夫人。”简让压根儿就没打算让她继续误会、上火,什么话当下说清楚最好,是以,将原由言简意赅地跟她说了。
“是这么回事啊。”钟离妩的神色立刻松懈下来,“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简让握住她的手。
钟离妩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自然不是,你本来就该看着我、管着我。”
“那……”她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我这是不是吃醋了?”
简让再度笑出声来,“嗯,还挺有自知之明。”
若是不在乎,哪里会在意他与谁相见、对谁笑。她在乎,甚至不能好生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甩脸色给他看。因为这认知,她笑起来,俯身凝视着他,“昨日我还在想,对你到底够不够得上喜欢。现在,我清楚了。”
简让坐起身来的同时,展臂将她带入怀中,“这话说的,我要筛选一番,才能拼出一句:我喜欢你。”
钟离妩很有些不自在,但知道挣不过他,也就不白费力气,“那你呢?”
“我还不如你。你昨日一句‘见一见又何妨’,我听着都十分刺耳。”简让手势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可又有什么法子,干涉的话,你少不得炸毛。”
这样算是扯平了吧。钟离妩忽然发现,在这种琐事上,自己孩子气得很,他则特别有分寸。她凝视着他的眼睛,“以后,我见外人的时候,一定不会失了分寸。至于你呢,嫁人的女子就算了,不准对小姑娘笑。”
因着末一句,简让忍俊不禁。
钟离妩捏了捏他的下巴,“答不答应?”
他柔声承诺:“答应。”
她知道自己有些不讲理,但是,就是不希望别的小姑娘看到他的笑。或者说,她害怕有人跟自己抢他。因此,看他的眼神充盈着喜悦,又有点儿心虚。
这小模样让他喜欢得要命。
他柔声唤她:“阿妩。”
“嗯?”钟离妩有一瞬的惊讶,继而释然,“嗯。”他没可能知道兰绮一直这样唤她,只是喜欢这个称谓。
“尽快嫁给我,好不好?”
她迟疑着,“嫁给你,你还会这样让着我么?”
“会。”
“……好。”真没有嫁人打算的话,又何必与他走近到这种地步。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继而双唇下落至眉心、眼角、脸颊、唇角。
钟离妩屏住了呼吸,即便是发生过的情形,也无法适应,心里乱哄哄的,脑子又要犯晕。
简让微微侧头,点了点她的唇,继而辗转吮吻。
她逸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喟叹。
他很快不能满足于现状,撬开她唇齿,撩着她的舌尖,索取更多的甘美。
钟离妩身形轻颤起来,亦变得分外柔软,手臂无意识地绕上他颈部,眼睑缓缓合拢。
绵长的亲吻由轻柔转为灼热,直到她气喘吁吁。他又坏心的去吻她的耳垂。他记得,她的耳垂很敏感。
钟离妩立刻扭头躲闪,身形亦向别处退去,只是,躲的方向不对——
在他亦步亦趋的纠缠下,她卧在了竹质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