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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自己的身子挡住。
玉听风惊讶极了。
她若是没理解错檀书的意思,它这应该是害羞了。
可是檀书竟然还会害羞!
“它很喜欢你呀。”玉听风立刻转头对花满楼说。
“哦?”花满楼有些意外:“它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是只胖松鼠,名字叫檀书,你也可以叫它胖胖。”
听到胖胖这个称呼,檀书不满地吱吱叫唤了几声,仿佛在说——不许在男神面前叫这么蠢的名字!
不过檀书并没有叫太长时间,因为玉听风把它递到花满楼的手上。
掌心触及一团柔软温暖的毛绒,花满楼不自觉地便轻柔地撸了两把,温和笑道:“檀书?很可爱的名字——也是很可爱的小家伙。”
而被喜欢的人类撸毛,檀书兴奋得忍不住想要磨牙。
然后就听“哗啦——”一声,花满楼的前襟被檀书撕开一个大口子。
花满楼:……
玉听风忍不住捂脸:#自家跟宠总是犯蠢肿么破#
*
等玉听风从花满楼房里出来,花如令已经给他和西门吹雪安排好了客房。待用过晚饭,双方商量了一遍后,拟定三天之后正式给花满楼治疗。
而这几天玉听风一来好好休息,二来花家也做做准备。
为了给到时候扎针能够顺利点,玉听风这三天常常去找花满楼玩,希望能够让他熟悉自己的气息,免得身体下意识地戒备。
了解总是相互的,而越了解,玉听风就越喜欢花满楼。
这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招人喜欢的人。玉听风接触过不少残疾人,这些人因为身体的缺陷,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阴霾和抑郁。
这是正常的。因为残疾是一种极为典型的不公平。
每个人都有一双眼睛观看,一对耳朵倾听,一只鼻子闻嗅,一张嘴巴交谈,一双手,两条腿……可就是有些人看不到,有些人听不到,有些人鼻子有问题,有些人开不了口,有些人没有手,有些人走不了路。
明明是人人都有的东西,自己却没有,单单只是这一点,便足够让人心生委屈,埋怨命运的不公,由此滋生一系列的负面情绪。
原随云因此而面含轻愁,无情大捕头那略有些孤僻的性情也有一部分双腿残疾的缘故。
可花满楼不一样。
他心里没有半分阴霾。
乐观、常笑、温柔、宽容……世间一切美好的词语似乎都可以用到他身上。
更重要的是他自有一套人生哲理,却未曾要求别人接受他的这套理论,他尊重着每一个人的选择,尊重着每一条生命……难怪檀书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他。小动物的直觉向来是最准的。
*
所以这样的人,如果她治不好,岂非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明天就要给花满楼治眼睛了,玉听风却头一次为了第二天的出诊而紧张得睡不着觉。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烙饼,唉声叹气,动静大的把檀书都吵醒了。
小家伙起床气挺大,小爪子一抬就要往玉听风身上挠。
玉听风机警地闪过,索性披衣下了床,来到院子。
初春的夜里还有些冷,门前合抱粗的桃树正值盛花期,粉色的重瓣桃花层层叠叠地压了一枝头,如烟似雾。
她随手扯下一枚狭长的叶子,在手里摆弄了一阵子,然后递到唇边,悠悠地吹出一支小调。
万花谷杏林弟子基本都是识药采药做起的,而采药着实是个辛苦活,同门们便苦中作乐研究出诸多玩法,用树叶吹曲子算其一。
玉听风一边吹着,一边在心里默背着《千金方》,努力让自己静下心神,好好休息,明日为花满楼治眼睛。
然后突然就感觉有什么不对,一扭头,果然看到院子门口多了一条白影。
剑客身上的杀气与寒意似乎比早春的夜色还要冷,玉听风裹紧了外衣,心里却莫名一松,反复捏着手里的树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啊呀,把阿雪你吵醒了?”
西门吹雪凝神注视了她半晌,眼里似乎闪过一丝笑意,慢慢走过来:“你在紧张?”
玉听风点点头,又低下来,不自在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花满楼的眼睛……坏得太厉害,治好的可能性太低……”
说到这里,脑袋突然被按住,玉听风不得不顺着这股力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