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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里面塞满了被阳光蒸发掉水分的药材。
玓瓅开了正房的大门,引两人进屋。屋子虽比不得她原来所住的朱床玉户,可也够宽敞,东西也齐全。她点亮了屋子里烛台上的蜡烛,遂把手上的白烛熄灭。
施佳珩将楚云汐平放在内室的床上,探了探鼻息,摸了摸脉搏,鼻息微弱,脉搏虚浮。
玓瓅焦急地伸头一看,暴露在亮敞的灯光下的伤口显得更加严重,伤口边缘上的血已经凝固成血块跟断箭粘黏在一起,上衣基本上被血泡透,她的身体像失去控制似的一阵阵痉挛。
刚镇定下来的玓瓅又落下泪来:“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还是请个大夫来治治吧。”
“玓瓅姑娘,你这里有没有创伤药、纱布、小刀、剪刀、酒?”施佳珩平静地问道。
一串眼泪落地,玓瓅连连点头:“有有有,我这院子前面连着的就是一个药铺,各种药材都齐备,剪刀纱布酒都是现成的。公子你会治真是太好了。”
施佳珩点点头,继而有条不紊地吩咐道:“那劳烦你,赶紧去把这些东西备齐,再去烧一壶热水。”
玓瓅认真听着牢牢几下,他又道:“然后你去门口守着,若是有外人搜来,你想办法应对过去,其余的事就交给我,我叫你进来,你再进来。”
须臾,她将所需的东西一一摆放在床头,在她出去守门之前,她又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楚云汐,心疼的热泪滚滚而下。她虽强制冷静,可声音和动作却仍止不住的颤抖!
见她离去,施佳珩将房门反锁,取下要将长剑悬在床头。接着一丝不乱地为楚云汐处理伤口。他先在铜盆里倒了些许热水,热气腾腾上升,浸润了他的脸。而后他将白绢放在热水盆里浸泡,有力而不失细腻的双手开始剥解伤者衣领上的纽扣。
她平日所带的纱帽,纱垂双肩,不仅可以遮住面容也可以庇护脖子以掩饰她女子的身份。可心细如发的楚云汐为保万无一失,仍旧穿着高领衣衫,将脖子围围地严严实实,即便是炎热的夏季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当施佳珩解开她的衣领时,她细白的脖颈上已经起了一排细密的痱子像在雪地里洒了一层红色沙子。
为了防止剜箭过程的剧烈疼痛引起她的挣扎,他用匕首割了几条纱布,将她的四肢固定住,他抖开床上的兰花锦被盖在她的腹部以下。
里外两件衣衫被褪去,爬在她肩头火红欲燃的红梅在她苍白肤色的映衬下反而越发艳丽。施佳珩被那艳红的颜色灼地双颊发烫,两手手指像正在挑琴似的姿态优美的悬在半空,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这并非他第一次瞧见楚云汐的细雪般的双肩。虽说男女有别,可事急从权,想来也无伤大雅。可上一次是伤在肩膀上,这一次却有点……他怔忡了一下,反手挠了挠头。
断箭埋首在她右胸上方的裹胸布里,血红的裹胸布已失去了它原来纯净的颜色,竟带着几分妖冶的诱惑。
这浓稠的血腥依然无法遮掩少女身上的体香,仿佛一阵热风被镇如海底激起他的心海微波荡漾。
他的额头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握着剪刀的右手禁不住抖动,剪刀冰冷的刀头夹住裹胸,沿着箭伤的边沿,一开一合,血染的棉布像花苞绽开似的从她胸前落下。
施佳珩惊慌地站起拉起薄被盖在她的胸前,被子被鼓起的风吹起,恰像他心头翻滚的热浪。他转过身去,双颊像被蒸熟的醉蟹。他举步欲唤玓瓅,可又踟蹰不前。
玓瓅出手相助,是因为对楚长庚有爱慕之情,可不是为了行侠仗义。若是让她知道这位楚画师居然是女扮男装的,说不定她恼羞成怒之下,不护助反报复,那就弄巧成拙了!
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