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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闻停远:“痛快。”
龙额侯:“牛逼。”
自始至终,温八连句话都插不上,跟个二傻子似的。
他也曾经自诩风流,文采斐然,可是,此刻发现,那仅仅是自娱自乐随口做得几首打油诗而已。
他觉得再任由两人这么对下去的话,不仅更衬托得自己成了二傻子,说不定两人还会对出什么来呢,便赶紧道:“两位两位,可以打住了。”
龙额侯正在兴头上,听到此话,醉眼迷离,看着温八喃喃地道:“打?”
他突然“啪”的一下合起白玉折扇,用扇子的一端搔了搔脖子,不停地点头道,“哦,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儿忘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刚才我光顾着对口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得动手了。看梅小兄的嘴上功夫了得,想必手上的功夫也当仁不让了,还请梅小兄不要谦让才是。”
闻停远抱着酒坛不说话。
龙额侯道:“梅小兄的兵器应该是剑吧。自从一年前剑三十击败解千愁之后,江湖中以剑作为兵器的,陡然多了起来,但大多都是跟风作秀而已,真正的用剑高手,却没有几个。既然梅小兄自称帝都第一剑术高手,只是不知与那剑三十比起来孰高孰低?本侯前来南陵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与那剑三十进行一战。在与剑三十决战之前,能够先与梅小兄一较高下,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嘛。”
闻停远摇着头道:“不行不行,我用剑的本事差得远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喝喝酒斗斗诗,也是很不错的嘛,在下刚刚又作了一首诗,侯爷听听如何。”
说着,吟咏道:“这里是英雄击马的地方/这里是壮士磨剑的地方/在这里我黯然地解了鞍/历史的锁啊没有钥匙/我底行囊也没有剑/要一个铿锵的梦吧/趁月色/我传下了悲戚的将军令/自琴弦……”
龙额侯道:“梅小兄还是不要谦虚了,从温兄弟送来的那截树枝来看,梅小兄的剑术,绝对可以当今江湖用剑的前十名了。”
这个时候,闻停远赫然想起来,温八掏出来的那截树枝为什么觉得那么眼熟了。
那根本就是他当初跟梧桐前去月夜林的时候,与燕希白交手的时候,无意间斩下的。
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到温八的手里。
不过,仔细一想,又很快释然。
那燕希白根本就是温八的属下嘛。
这截树枝,肯定是燕希白事后察看现场的时候发现送给温八的。
温八却用他来诳龙额侯。
这么说,温八已经知道了那次的黑衣蒙面人就是自己?
可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见龙额侯?
难道是想借龙额侯之手除掉自己?
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无论怎样,他都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
因为龙额侯已经拔剑。
剑,是从腰间拔出来的。
三尺两寸的精钢软件。
如虹般,当空划出一道弧线。
软剑,划过酒坛,划向胸前,划跃腋下,刺在闻停远提在身后的酒坛上。
酒坛“哧”的一下,被刺穿两个洞。
洞口飞散,酒水洒出。
洒出的酒水,化作酒箭,射向几案,射向屏风,射向那幅珍贵的《烟波浩渺图》。
射向观临阁的阁顶和廊柱。
偌大的一座观临阁,被这一剑之势,击得黄了几晃。
碎木的屑飞散。
这一剑,声势骇人,一至若斯。
这一剑,无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