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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许默然朝前走的背影，才真真实实感觉到自己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看得出来大老板对这个女人很在乎，心里默默祈祷，祖宗十八代一定要保佑我啊，让这个女人不要再回头了，我这经理来得不容易，千万不要让我这么快就丢了乌纱帽。
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祖宗十八代有没有听到他的祷告不说，让他比老虎还要怕上几分的许默然终究是没有再回头。
他不知道，许默然之所以没有再回头，是觉得明着问根本得不到想要答案，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找机会。
许默然觉得手上黏黏的，决定去卫生间先洗一下手再去找许夜。
她刚走进洗手间，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呻吟，声音来自某个蹲坑，许默然哪怕不是警察，也是非常热心的人，听到那个呻吟，她怎么都不会袖手旁观。
飞快走到传来声音的蹲坑前，敲敲门，“你好，需要帮忙吗？”
过了很久，里面才传出声音，“我摔跤了，你能推开门帮我一下吗？”
扶人起来这样的好事，许默然做得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当即伸出手去推蹲坑的门。
里面果然有个人摔倒在那里，许默然想也没想，直接去扶她。
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老太太站稳后，抬头朝许偶然看去，正要开口对她道谢，却在看清许默然的脸时，一下子愣住了，“缘缘？”
两个字脱口而出后，不等许默然反应过来，老太太已经在自己否认自己说的话，“不对，你不是缘缘，姑娘，你……我看着很面熟啊。”
许默然也已经看清她做好事，扶的人是谁，兜兜转转，二十年前在孤儿院见过一次的副……，再次看到了。
再怎么身居高位，时间都是残忍的，比起二十年前，她苍老了很多很多。
许默然看着她满头银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鼻尖一酸，心里浮现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阿婆。”许默然用B市习惯称呼副……，“我可能长着一张比较大众的脸，所以你看了我眼熟吧。”
副……明明已经站稳，却拉着许默然的手不放，“姑娘，听你的口音，你是B市人？”
许默然实话实说，“我是在B市长大，至于是不是B市人，我不知道。”
副……惊讶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许默然刚要告诉她，自己从懂事就在孤儿院，她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许夜打来的，估计是看她上洗手间的时间有点长，不怎么放心。
对副……笑了笑，许默然抽回手，边接电话边朝洗手间外面走去。
电话接通，果然是许夜担心她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
被人关心，真的挺好，许默然说了声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她接许夜的电话没有回头看，如果她能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副……追着她出了洗手间，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背影。
副……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怎么会长这么像？
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和缘缘长这么像？
如果不是很清楚的知道慧文当年只生下一个女儿，就是二十年前，她从B市孤儿院接到X市，高中就送出国留学的缘缘，还真会以为慧文生的是双胞胎。
有人匆匆跑到她面前，半弯着腰，恭敬道：“副……，不知道您来我们这里视察，有失远迎，还请您原谅。”
副……根本没在听这个商场负责人在说什么，她满脑子都是刚才许默然那张脸。
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大脑，而她的大脑在传达给她一个信息，刚才那个女孩比缘缘长得更像慧文。
倒不是说长相长得又多像，而是那种神似的感觉，真的太像了。
商场负责人看副……没有搭理他的道歉，一颗心七上八下，这可怎么办呢？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副……来商场的事，这可是京城里来得大官，万一伺候的不周到，麻烦就大了。
正想着副……如果再不搭理他的话，他就借装晕去电话集团求帮助，副……缓过一口气似的开口道：“不要这么紧张，我就随便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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