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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倾熏是自由身,想做什么做什么,他看不见所以不知道,这答案也没毛病。
反正她问了就等于白问。
沈遥华悻悻的坐回对面,撩开帘子向外看了看,觉得阳光刺眼又匆忙放下。
“这个给你,每月月圆时服一颗。”
公玉爻扔了个巴掌大的玉盒,里面整齐排着九颗玉丹,珍珠似的莹润,盒一带开,便是一阵沁脾的清香。
“这是做什么的?”
沈遥华对着盒子猛嗅,陶醉于那淡而熟悉的香气之中。
“治病的。”
公玉爻倚回靠垫上,半阖清眸懒洋洋道:“你快到了,我暂时居于留仙楼,随便找个人便打听得到。”
说话间马车便停了,沈遥华没有立刻下车,将玉盒收好后盯着公玉爻猛瞧,像瞧只怪物似的。
“怎么,舍不得我?”
公玉爻抬眸浅笑,如在昏暗之中绽放出一朵光华莹润的雪莲花。
沈遥华扁了扁嘴,犹豫了一下,撩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啊呀终于摆脱你这个蠢女人了,再见啊,再也别让我看见你了啊!”
她脚落实地,马车便缓缓的行驶起来,乔小妖欢快的声音传入她的意念之中,气的她用力翻了个白眼。
她盯着乌沉沉的马车,直到车身彻底消失在眼前才莫明的叹了口气。
她刚才是想问公玉爻为什么要来这里的,想知道他为什么对墨夷小白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想问问他会不会对墨夷小白做些什么。
但是她心底有个声音阻止了她,让她不要问,说她不该问。
问了便是对他的怀疑,在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在他保证过多次之后再怀疑他,似乎便是对他的侮辱了。
她知道他不会是专门为护送她而来,但她连一句你为何而来都问不出口。
以前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很愚蠢很无理的,因为心中坦荡自然,所以做出来便也觉得坦荡自然。
现在不同了,她亏欠了人家许多,那种还不清的债让她没办法再心无旁骛了。
或许这也算一种心魔吧。
唉~~
沈遥华深深叹息一声,转身叩响了身后并不起眼的木门。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公玉爻将她送到这里那便是这里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对他变得十分信任。
这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沈遥华垮着脸将门叩的山响,正敲的起劲,突然有人从里面用力拉开了门。
眨眼的功夫便有一群墨甲加身的兵士冲出来包围了她,雪亮亮的枪头齐刷刷对准了她的腰身。
一个很是矫健威武的年轻将领从人后走了出来,眯起乌沉沉的大眼,冷声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宫门!”
这是宫门?
沈遥华探头向敞开的门内望了望,抵在腰身附近的枪头立时便向前探了一分,只差一点点便蹭到她外衫之上了。
沈遥华微微皱起眉头,瞟了眼抵在腹上的银枪,再慢吞吞瞟到年轻将领英武的脸上,忍着怒气淡淡道:“我找墨夷小白。”
“大胆,何方女子胆敢直呼陛下名讳,来人,锁了!”
沈遥华正惊于年轻将领突然而来的暴喝,一旁有人哗啦啦抖出一串铁链兜头便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