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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这话一出,贺司朗眼睛一亮,顾不得再去回想那群足以逼疯处女座的食人蚁,猛地抓住叶南肩膀,一脸激动的问道:“果真能画出地图来?”
“嘶!”叶南被他抓的肩膀发疼,却也知道他想找到开天罗盘救人心切,便不跟他计较,甩开他的手道:“那要看你还记不记得那食人蚁的谷底在哪了?”
“记得!当然记得!不记得也得记得!”贺司朗咧着嘴朝唐鹤之喊道:“唐总不是记忆力一向很好么!快来一起想想,咱们赶紧把那个谷底到这间耳室的结构图画出来!”
唐鹤之抿着嘴,不言不语,竟乖乖的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跟一张手帕。然后走到贺司朗身边,靠在墙壁上画了起来。
叶南眉头一跳,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奇了怪了,自恃清高的唐先生被贺大少爷这么使唤,既没出言怼他也没拒绝,反而是一幅小媳妇做派的跑过去给画了。要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叶南是打死也不信。
他朝贺司朗挤眉弄眼一番:你跟唐鹤之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人家这样对你唯命是从?
贺司朗翻了个白眼,心想唐总的心海底针,他自己都还一脸懵逼不知道哪里戳到人家的□□,让他态度突然如此缓和了呢……不过唯命是从什么的显然只是叶南眼瞎。
“画好了。”唐鹤之清冷又略显刻薄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他不愉的眯细了狭长的双眼,带着某种不知名情绪的目光朝叶南看了过来:“画吧。”
叶南啧了一声,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揶揄的朝贺司朗瞄了一眼,然后便敛了情绪,在脑海中仔细回忆起他父母笔记上的地图线路。
果然,就如他所料的一样。那藏有食人蚁的谷底,便是处于这墓的内三层中。他父母当年也曾到过那里,甚至一度命悬一线,但之后,误打误撞之下,竟找到了前往主墓室的路。
在笔记中记载,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道生死门。一门生,一门死。生门通往主墓室,而死门……无人知晓。
叶南画这些的时候,贺司朗一直在旁边看着,见到这生死们后,他忍不住蹙起眉头:“伯父伯母的笔记上可有记着哪到是生门哪到是死门?”
叶南点点头:“放心,我妈在笔记上说,他们当时在生门外面做了标记,等到了地方,我自然知道。”
贺司朗一听,脸色这才缓了许多,松了口气:“我就知道老天待我贺司朗不薄!小叶南啊,你放心,不管这次能不能找到开天罗盘,除了这鬼地方之后哥哥都请你做飞机!”
叶南白了他一眼,跟谁坐不起飞机似的,道:“行了,瞧你高兴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赶紧的,我父母的笔记上可是说了,那食人蚁会跟踪人的气息,除了生死门那里他们不敢前行,其他地方那都能有。说不定你裤裆里就有一群呢!”
贺司朗顿时觉得双腿之间一凉,下意识的就双手捂裆。等看到叶南偷笑的摸样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这小子调侃了。他不是滋味道:“行啊你,再也不是是当年哥哥在m山见到的青葱少年了。”
“近墨者黑。”叶南回他一笑:“还是贺哥您这个行走的教科书教的好。”
被这么一夸,贺司朗还挺骄傲,只剩半截的大草帽子又往脑袋上一带,昂头挺胸道:“那是!哥哥我是谁,倒斗界吴彦祖啊!”
“呵。”
叶南还没来得及开腔嘲笑,就听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冷笑。
叶南回头一看,唐鹤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狭长冰冷的眼里露出一抹几度不悦的情绪,然后道:“两位大少爷还要聊多久?这墓里可不止咱们一伙人,难不成两位还想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叶南觉得他这是吃醋了。于是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偏偏真正的主角毫无意识,一脸莫名其妙的朝和唐鹤之问道:“你犯什么病,我跟叶南说两句话碍你事了?哦,唐总一向不愿与我这种人同流合污,你若是觉得哥哥耽误你了尽管走就是!我就当之前是救了个白眼狼。”
“你!”唐鹤之目光一凛,恶狠狠的瞪向贺司朗,但对上了对那双眸子后,又很快败下了阵,狼狈的撇过头:“算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哦!有故事啊这是。叶南默了默下巴,心想这唐鹤之明显是对贺司朗有了好感又拉不下面子,偏偏贺司朗还不自知的怼人家。恶人自有恶人磨,老祖宗的这句话还真没错!
不过,他捂着重创的肚子道:“唐总说的对,咱们还是快走吧。再不走我怕我就要失血而亡了。”
贺司朗这才看了看他被粽子刺伤的肚子,也亏得他们的包没丢,里面还有些急救用品,不然光流血叶南就难走出这古墓了。
“你说你那九爷也是,那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连个小孩子都搞不过。你这多亏是遇到哥哥我了,否则准死在那个角落里都没人知晓。”他一边说着一边帮叶南止血缠绷带。
等弄好了,三个人便按着叶南画出的地图朝生死门的方向走去。果然,墓里接下来的路线就如同叶南所画的一样。索性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很快,他们就到了生死门所在的地方。
“就是这里?”贺司朗凝目朝眼前的两道石门看去。两道石门一左一右,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有些不起眼,若不是有叶南父母的笔记记载,谁能知道这两道平淡无奇的门后面很可能暗藏杀机,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墓底。
“应该就是这里了!”叶南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他快速走到两道们钱,仔细观察了起来。
两道石门之间的墙壁上有一个突出的按钮,应该就打开石门的机关。叶南跟贺司朗对视了一眼,然后谨慎的伸手摁下了按钮。
想象中的机关暗器并没有出现,一阵轰隆隆的声响过后,两边的石门缓缓的升了起来,露出了门内的景色。
“靠!”贺司朗暗骂一声:“设计这墓的人有毛病么?两道们内都是黑不溜揪的隧道,谁能看出来哪到是生哪到是死?”
“急什么。”叶南白了他一眼:“我妈说她曾在生门上留下记号,只要找到记号就知道哪个是生门了。”
贺司朗和唐鹤之闻言只能一起凑上来寻找,然而半晌之后,三人依旧一无所获。
“帮我转告伯母,下次做记号的时候能不能做的大一点?”贺司朗一脸生无可恋。
叶南抽了抽嘴角道:“如果见到她我会帮你转告的。”
三人正一筹莫展之际,突地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嘘!”贺司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手拉过一边的唐鹤之,一手拽过叶南朝暗处躲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声音,大概有五六个人之多。三人摒住呼吸不敢露出半点声音。若是熟人倒也罢了,可如果点儿背遇到其他的势力。生死门在前,主墓室近在眼前,你说那些人是会杀人夺宝呢还是会杀人夺宝呢。
若换了往常唐鹤之和贺司朗任一个人的身份放出去都会收到对方的忌惮,然而现在这种情况,死无对证的,难免就会有些利益熏心的狠下杀手。
“主子就是这里了。”低沉稳重的青年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是熟悉的一声“嗯。”
叶南只觉得那短短一刻,自己的心仿佛biu的飞到了天堂,然后欢乐的挑了短华尔兹又回到远处。
他终于知道了古人为啥会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叶南都快不记得自己和沈大粽子隔了多少个三秋了。
等一行人走进了,朝思暮想的那人便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眼前。不仅是沈桓九,走失的林骁,和一开始分开的常青一行人都在!
“小主子?”常青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可不就是这几天让主子牵肠挂肚茶饭不思的小主子,他一喜道:“主子,小……”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身边一阵风刮过,一向稳重成熟的主子已然朝对方奔去。
“怎么弄成这样?”沈桓九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叶南听的心尖有些难受。不见到人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一看了就觉得委屈。
他瘪瘪嘴,想说的话有好多,最后却只喊了一声:“九爷。”委屈的带着浓浓的尾音。
沈桓九双唇紧抿,望着叶南血肉模糊的脸,眼里看不出喜怒,唯有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才能真实的展现出这人心底的恐慌与后怕。
他手颤抖的抹上叶南的纱布包缠的肚子,伸手就要去脱他的一副:“让我看看。”
叶南一窘,按住他的手:“已经止住了血,没什么大碍。等离开这里再看。我没事。”
沈桓九却执意要看。他捧在心尖的人,短短几天不见便成了这幅模样,让他如何能放下心。叶南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执拗的沈桓九,心里涌上一股说不上的滋味,只能从了他,半推半允的就被带到了一边的角落里检查伤势。
叶南肚子上的伤口其实很严重,那粽子的爪子几位尖锐又带有到此,叶南拔它的时候看似干脆,实际上那疼痛着实难以忍受。在加上他这几天的逃命,身子本来就很是虚弱,伤口又没能得以处理,夏天天气热,伤口已经有些化脓,血肉外翻,依稀可以看到露出的肋骨,仅一眼,就是触目惊心。
偏偏沈桓九就跟看不够一般,一双眼紧紧的黏在了那伤口上。叶南被他看得有些难堪,正准备闪躲却见沈桓九突然拿出匕首猛地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割下去。
叶南被他动作吓得惊呼一声,来不及阻止被温热的血微微打湿脸颊。
“你干嘛?”他瞪着眼怒骂他:“你他妈的有病?!”
沈桓九却扬着嘴角轻笑:“如若不这样,我怎么能感受到你的疼痛?我怎么会记住因为我让你承受了什么?”
叶南急促的喘息了两下,目光朝他胳膊上看去,隐约可见血肉模糊中的白骨森森。
这下好了。叶南气的心尖疼。本来只身疼,现在心也疼了。
他那纱布仔仔细细的把这人的胳膊给包扎好,一看哪啊伤口就感觉要比自己肚子上的这块疼的多了。
沈桓九更是一部都不准叶南离开自己身边,他享受完叶南的包扎伤口的温存之后也没忘记造成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脸色噌的阴沉冰冷的下来,眼里隐隐染上了杀意:“樊梨花呢?”
林栩立马把五花大绑的小姑娘给扔了出来。
“呜呜!”小姑娘气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嘴被布条封住了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了。
叶南看到这货,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就给气过去。他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这么蛇蝎心肠,看着他被那粽子追杀,却还能笑出声来。
若是手里有把刀,叶南绝对一刀插她肚子上决不手软!
沈桓九沉着脸,走到小姑娘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说过,如果叶南出事,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应该庆幸,他还活着,否则……”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漆黑的瞳孔越发幽深,浓郁的黑色眼眶里蔓延开来,渐渐就连眼白都成了一片黑色。
樊梨花见状哆嗦了一下,不住的朝后退缩,嘴里发处嗡嗡的声音。
沈桓九却不为所动,单手猛地钳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提了起来。然后手掌慢慢用力缩紧,一股黑色的迷雾在他手掌间环绕。
“唔!唔!”小姑娘奋力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脸上一阵灰死之色。她看着那黑雾的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恐惧。
“等等!你难道不想找回你失去的记忆么,不想知道你的敌人是谁么?”樊梨花不知怎的竟将封住嘴的布条给弄掉了,来不及喘口气就急忙朝沈桓九喊道。
情急之下她的声音又尖又刺耳,再没有之前那故作天真的模样。
谁知,沈桓九手下的动作连停都没停顿一下,他冷笑一声:“我会自己寻找真相。”
“那……”樊梨花断断续续的费劲说道:“你也不想知道,当初的阿南是怎么死的了么?”
沈桓九的目光一遍,手下陡然用力。樊梨花却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立马又说:“你不想知道么?生死印可以改命,能成就你我的长生不死,可为什么阿南却死了?你不想知道么?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他么?!”
话音刚落樊梨花感到后背一阵剜心刻骨的疼痛。她抬眼一看,却是那沈桓九将她狠狠的砸像了身后的石壁上。
“嘻嘻……”樊梨花见自己依然恢复自由,立马发出了一阵让人觉得凉飕飕的笑声:“阿爹……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人家死的。”
“说!”沈桓九一步步逼近他,神色难看如恶鬼索命。
樊梨花却答非所问:“阿爹,你知道你身后的这两所门叫什么名字么?”
见沈桓九眉头皱起,她继续说道:“这门啊叫生死门。一面朝生,一面向死。阿爹你猜这两扇门那扇是生门?那扇是死门?”
沈桓九不愉,神色却越发不耐。樊梨花却突然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听说死门只进不出,有人进入之后便会彻底消失,除非有人死去否则不会再现。啊!阿爹你们一定很行找出死门吧?那就让阿妈来替你们试试好了!”
他还因还未落人却突然猛地暴起。她速度本来就是奇快,力气有大的很,没人注意到是什么时候绑着她的铁链子竟然被她震碎。
“不好!”常青低喝一声,甚至不敢去看沈桓九的脸,急忙朝叶南方向冲去。
却已然来不及了!
樊梨花脸上还露着微笑,双手却已经毫不犹豫的将叶南狠狠推入一道门中。
贺司朗离叶南最近,樊梨花说道生死门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果然被他料中。贺司朗本想抓住叶南,却没想到那樊梨花的力气如此之大,直接将他们二人一同推进门中。
“贺司朗!”唐鹤之脸色微白,低喊了一声,下意识想要跟上去,却见那门竟猛地消失了!
“怎么回事?”唐鹤之眉目锐利起来,猛地看向樊梨花:“门呢?”
“呀!看来阿妈是进了死……噗。”樊梨花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震怒的沈桓九一掌拍飞。她跌落到底下突出一口鲜血。
“你该死。”沈桓九双目重新染成浓黑色,震怒的面容上暴起了青筋,身上黑雾缭绕,手猛地锁住樊梨花的脖子,然后狠狠缩紧。
“嘻嘻……嘻……”樊梨花却还是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沈桓九不住的笑:“阿爹你忘了么,我被改过命格,不死不灭之身呀!这还是你赋予我的呢。”
樊梨花笑着笑着只听咯嘣一声,脖子断了。她脸上还维持着诡异的笑容,呼吸却慢慢消失了。
他转身盯着那消失的死门道:“死门有人进入之后便会转移地方。分头找!”
“是!”其他人大气不敢喘一下。好久都没见过沈桓九这般模样,心知他是真的动了怒。
正当这时,林骁却突然发觉不对,他目光四周一转然后面色微变道:“不好,主子,那吴京伟不见了。”
沈桓九没说话,却听林骁又说:“不对,那樊梨花的尸体也不见了!吴京伟把她带走了?吴京伟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要干什么?”
沈桓九眉头一动,漆黑沉静的眼里仿佛酝酿这暴风雨:“好一个吴京伟。”
常青这会也是明白了过来,脸色难看:“看来这一切都是吴京伟计划好。从一开始他接近我们,邀我们去他家过夜,看来为的就不是她的小女儿。不对。现在看来那个小女儿也不一定是小女儿。我现在才发现,你们不觉得这个樊梨花不论是体型还是长相都很想吴倩茜么?”
“艹!”林骁也是气的不轻:“不对,那他给我们的生死印难道是假的?”
“生死印?”常青冷笑一声:“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生死印这种宝物关系重大为何会埋在疑冢里,现在想想,大概从头到尾吴京伟就没有得到过生死印,他这么做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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