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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漠北早已没有来往了,今后若还有人送来信件,连同送信之人一起处理了就好。”丁旭斌毫不在意的说道。
陈秋白不可置信的望了眼丁旭斌,却无能为力,只能点头答应着,“臣遵命。”
陈秋白离开后他又拿出那封信件仔细地看了又看,“巴特儿啊巴特儿,既然你回来了,就别怪我咯,毕竟想杀你的人,是圣上啊...”
在昏暗的环境里,丁旭斌发出阵阵瘆人的笑声。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纸鸢便为她梳洗着,“阏氏您看戴这支发簪还是那支?”
“赵亚卿送来的那支呢?”东陵翕然瞥了眼首饰盒。
纸鸢拿出那根很是华丽的步摇,“这跟吗?和您今日的衣着有些不搭诶...”她有些犹豫。
东陵翕然望着镜中的自己没有一丝表情,“没事,搭不搭是次要的,她都表明自己的决心了,我也应该表明态度才行。”
“可是...”纸鸢拿着那根发簪还是有些纠结,“奴婢已经把消息通知给她了。”
“两码事,就按我说的来吧!反正今日也不是冲着宴会去的。”东陵翕然很是冷静,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位老僧说的话,凤凰有命需涅槃,春草出头惧风霜,涅槃重生吗...
她苦笑了一声,即然需要涅槃却又为何惧怕风霜?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母亲,您收拾完毕了吗?”
东陵翕然应了一声,“完事了。”
“纸鸢,你就别去了,好好在家看孩子吧。”东陵翕然说道。
纸鸢有些诧异,“啊?!为什么啊!您要自己一人进宫?!我不放心!我可以抱着孩子去的!孩子在我身上您可以完全放心!”她着急的说道。
东陵翕然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怕是怕万一我回不来了,你带着孩子去漠北。”
“阏氏!您去哪我去哪!奴婢不怕死!”纸鸢急切的说道。
东陵翕然笑出了声,“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我的孩儿,还有你的孩儿怕啊!”
“可是阏氏...”纸鸢还想坚持一下,“我们还没爬到最顶端!您为何认为自己回不来了?!您这样我不放心!要不奴婢现在将孩儿送到安和那!然后我随您一同进宫!”
东陵翕然摇摇头,“安和那不安全,只要旭斌想找,便能找得到,孩子交给你我最安心,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便还能拼,若回不来,不还有你,还有你的孩儿吗?”
纸鸢眼角有些湿润,“阏氏...”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母亲?您准备好了吗?”
“我去了,你也收拾收拾离开吧!若我三日内没回来,你就去安和那等我,若我一个月没回来,你就去漠北吧!”东陵翕然压低声音说道,“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推门而出,就看丁旭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很是无聊的样子。
“就您自己吗?纸鸢不随您一同前去?”他懒散的问道。
东陵翕然摇摇头,“她还要照顾孩子,总不能让孩子也跟着进宫吧?指不定什么时候饿了就哭闹了起来,还不够烦心的。”
“倒也是,那我们出发吧!”
东陵翕然点点头,坐在马车上,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丁旭斌瞥了眼她,“别怕,有孩儿在呢,会保护您的。”
东陵翕然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随后又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母亲,您是不是当真没有漠北单于活不下去?”丁旭斌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东陵翕然眨眨眼却没有回应。
“母亲?”丁旭斌凑近她又问了一遍。
东陵翕然眨眨眼这才回过神来,“你刚才问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这一路上有点长,想与您聊聊天消磨下时间。”丁旭斌却没有勇气再问一遍了。
东陵翕然点点头,“那便来聊吧。”
丁旭斌笑出了声,“这么生硬的找话题吗?我还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东陵翕然垂着眼帘,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更不知道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丁旭斌听后皱了皱眉,“您知道的,我只喜欢娜仁。”
东陵翕然这回笑出了声,自己的儿子自己又怎会不了解?他谁都不喜欢,最喜欢的人,怕是自己了,这一点同丁伊凡如出一辙,同样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做出任何事来。
“难不成你要孑然一身一辈子?”东陵翕然挑眉问道。
丁旭斌笑了笑,“自己一人也不错,潇洒自如。”
“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还潇洒自如呢。”东陵翕然嘲讽了一句。
丁旭斌稍微一愣,似乎已经很久了,母子间没有这样开过玩笑,他很是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气,“母亲,出宫后,我们都可以是一对友善的母子。”
东陵翕然点点头,“嗯。”
她知道丁旭斌话中的意思,出宫后,涉及到了权力利益,两个人便不再是母子了,明明自己的心已经被伤透,还以为自己不会伤心,可听到丁旭斌的话,心还是一抽一抽疼的发颤。
“我很享受。”丁旭斌的声音有点沙哑,“母亲,若您能够忘了巴特儿,我们还是母子。”
东陵翕然别过了身子不再去看他,“母亲也是女人啊...也需要爱...你有你自己的未来,生活,我也有啊...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我的一切。”
丁旭斌看着东陵翕然冰冷的背影,握紧了拳头,“既然如此,出宫前,我们彼此就好好珍惜彼此吧...在这之前,还要您用孩儿演戏,辛苦您了。”
东陵翕然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她轻悄地伸出手擦拭了下眼角,“无事...出宫后,若你能答应放母亲离开,那便是你对我最大的孝敬。”
丁旭斌握紧的拳头逐渐松开,“好,孩儿答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