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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就穿你们的衣服,给北界王一个呼应,免得明天东界王来找,找不到人,其余的事儿,就别管了,你们把西漠所有营门都堵住,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打,就堵住,最重要的是,别出动静”
“那西漠狼王回去查营……”
“不会”打断通报的话,南界王讥讽的笑着开口“穷人乍福,挺腰凹肚,看的都是斗里肥肉,看不上那些贫瘠了,你们去就是了,本王,要好好地看看这场戏,你去吧!”
“是”那侍卫转头往外跑。
南界王端着茶盏冷笑“好弓就得配好箭,两个大人跟一个小狐崽子斗有什么意思,跟我在老狐狸耍不是更过瘾,本王跟你们耍个过瘾的”
**
夜黑风高的夜晚,一行人在行动,悉悉索索的人影在郊外的路边埋伏着,不时地探头往大路上看。
早春的风透着寒意,两边的沟里趴满了人,只等着对方的一声令下。
“不好了”人群愈加的近,沟边有人在低声惊呼“押粮草的不单有西漠苍狼的人,还有东界的人,我们如何行事,劫不劫”
“看到多少人了吗?”守卫军统领陈宾白声音焦急“仔细看清楚”
“将军”通报探头后,急躁的开口“约有上千人的队伍,我们要如何行事”
“什么?”陈宾白闻言,眉头惊讶的皱起“跟咱们的通报出入这样的大,看来我们是中计了”
“那怎么办?”身边的人急急的开口“就让他们这么过去吗?过去了,东界王就有理由开战了啊”
“那就一战”握紧腰间的佩刀,陈宾白招手,人马翻出沟,一拥而上,直奔粮草的车辆,大战一触即发,难分难舍。
战场不远的方向,两队人马,两个马头并列站着,东界王一身深紫色白绒领披风,西漠狼王,一身虎皮棉袍,一脸的不屑看着交战的方向,嘴里不屑的哼哼着。
“那北界王真的以为沈蝶舞那个贱人能撼动你我之间的情谊”西漠狼王得意的嘲讽“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女人,真当自己是个宝了”
“……”东界王的脸冷了下来,抬头看着前方,兵器挥舞的战场,人声鼎沸,喊杀声不断,脸上是看不出的情绪。
“大王”前方通报者跑过来,在马前跪倒禀告“是南界的兵马!”
“什么南界兵马!”坐在马上,东界王看着前方的战场“不就是北界使的障眼法,听我的号令,给我打,一直往里打,打到细节去,再接再砺,争取先夺两座城池,给北界王一个下马威”
“是”前方通报激昂拱手,转身往后跑,击鼓声响起,大批的东界人马从东界王身后涌现,北界的战士不敌,纷纷败退,接着势如破竹一般,天亮时分,东界王带着人马连续夺了西界边缘的三座城池。
人马进城之时,经过一整夜的鏖战,城中的百姓早已撤退至临近的城寨,东界兵马大胜,旗帜插到了城池的顶头,但是却不是东界王的‘东’字,而是西漠画着狼头的‘西’字。
这一举动,令东界王以及东界的士兵大为不为不满。
从开战到现在,西漠苍狼只出了不到一千人,但是旗帜却插遍了他们东界打来的城池,虽然嘴上没说,但是东界的战将以及朝臣,已经开始不满。
这样下去,就是打到度城,打下北界,那也不是他们东界的地方。
冉冉的朝阳升起,东界王领着大批的将领及朝中重臣在站着城墙的门口,看着西漠的将士大快朵颐的喝酒吃肉,一个个脸冷的像是十月的隆冬。
“大王”有大臣在身后过来拱手,声音严肃“西漠狼王给您的手谕,让您准备部署,再接再厉进军下一城”
“哼”身边的战将一阵闷哼“真是笑话,他有什么资格给我们手谕,我们又不是跟西漠狼王打天下呢”
“就是,就是”
“不要说了”东界王抬手拦住身后人的七嘴八舌,冷冷的对着身后下令“稍事休息,准备攻城”
“是”
“是”
身后的首领不敢再说,都纷纷低头。
东界王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城墙上的旗帜,无声的抿唇,暗暗地咬牙,终究是暗暗松了握紧的双拳。
**
北界王宫主殿。
陆珈坐在书案后,一筹莫展的看着手中的折子,以及殿上嘈杂的议事声。
这样的神反转,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们包括陆珈,怎么也没有想到东界王跟西漠狼王会在这个时候发起攻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若不是,紧急部署,边缘城寨的百姓定会遭殃,现在,东界跟西漠苍狼正在攻打临界的第四座城池,从早上开始,连番攻击,已经打到了现在,下午时分。
她不担心城池是否会打破,她相信自己战士的抵御能力,她现在担心的是西漠那些愿意归降的战士,会因为这件事跟着起来反抗,毕竟,那是突破西漠苍狼的唯一出口。
她不能放弃的出口。
“大王”
讨论持续着,一直到黄昏时分仍然没有定论,而陆珈一直坐着低头看着折子,脑海里想着一个又一个主意,又被一个又一个推翻,也是被下面的讨论声弄的头昏脑涨,但也没让他们停下来,毕竟众人拾柴火焰高,她也想听听不同的意见。
“大王”老刘正再次开口,终于把陆珈的思绪拉了回来。
抬头看老刘正,陆珈放下折子开口“有什么事儿吗?”
“南,南界王来了”
陆珈闻言瞬间坐直了身子,北界的众臣闻言都停了口,面面相觑后都低下了头,站在一边都不再说话。
没有等任何的通报,南界王一身黄袍,翘着胡子,傲慢的背着手走了进来,眼角眉梢瞥着北界分列在两边的朝臣,满满的不屑。
“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叽叽喳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北界的主殿是菜市场呢”嫌弃的瞥着两边站立的人,南界王翻着白眼,轻松自在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对着老刘正瞪圆“还不赶紧给我倒茶,愣着干什么?!”
“是是是”老刘正倒是识相,慌张的跑过去,躬着身子给南界王献茶“国丈,国丈喝茶”
“滚一边儿去”南界王闻言顿时瞪圆了眼睛伸腿就是一脚,气愤的转头看陆珈“是不是你教的,是不是你教的,谁是你的国丈,你想侵占我的南界啊,我告诉你北界王,想瞎你的眼”
“刘正”陆珈好半晌反应过来,摆手让老刘正下去。
两边的朝臣不住的暗挑大拇哥,老总管真乃高人啊,这一声国丈,叫的高明啊。
第一试探了南界王来的身份,是用南界王的身份来的,还是用北界王的老丈人身份来的。
第二给大王找了焦点,查清了身份,大王才好对症下药应对啊。
所以说啊。
不愧是几朝的元老,真真的了不起啊。
点赞。
“说啊,怎么不说了”喝着茶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南界王瞥着眼看着北界满朝的朝臣“刚才不都挺能说的吗?说啊,把你们的想法说出来我听听”
“南界王恕罪”众人一起躬身,在仲长繁的暗暗挥手里,同时对着陆珈躬身,又对着南界王躬身。
之后弓着身子退出去,大殿里只剩下老刘正带着的几个随侍太监,还有就是站在书案后的陆珈,跟坐在殿角的南界王。
在主位的书案后愣了一下,陆珈慌忙的走出书案,到南界王面前鞠了一躬“南界王”
“哼”满满的看不上,南界王把脸转到一边,瞥眼看陆珈“你也别问我来干什么来了,我就问你几句话,我问你,你回答,如实回答,别说虚的”
“一定”陆珈拱手,有些紧张的看着坐在面前,泰山一般的老者,心莫名的紧张。
“为什么一晚上连失三座城,你不是很能打吗?这次怎么了?”南界王翘着二郎腿开口,拿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陆珈“你跟我说说看”
“是这样的”陆珈拱手开口“因为边关临城的民众少,所有兵力也不多,东界王突然发起攻击,也是打了我们一个措不及防,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护着民众往安全的地方退,所以就没有跟他们抵抗,现在在第四座城池,陈宾白抵抗到现在,也只是用了三座城池,不足千人的兵力,所以,用兵调度上,我们是有信心的”
“有信心为什么不直接打过去?”南界王再次开口,声音透着不相信,也透着不屑“打啊,你的筹码不就是打吗?谁不服,直接打服他,说真的,这么多年了,要是论鲁莽应战,我只服你,我就服你,你知道吗?”
“南界王”听出了南界王话里的嘲讽,陆珈躬身“请南界王明示”
“我有什么要明示的”南界王嗤笑的瞥眼看着陆珈“你统治半个西秦也有些时日了,你自己看看,你在这个时间里都做了什么,一天到晚的净瞅着南界公主了,其他的事情你做了吗?”
“我……”陆珈为难的开口,结巴着看着眼前的老人“我……”
“别跟我说你没有办法”南界气愤的开口“你明知道东界王不会善罢甘休,你对东界王的底细知道多少,你对东界王的经历知道多少?再说,退一步说,你把南界公主拿到手里,我没法,我得迁就你,那东界王会迁就你吗?你明知道有东界王这个隐患在,可是你迟迟没有动静,你这是等着挨打你知道吗?!”
“……”站在原地没动,陆珈对着南界王鞠了一躬“南界王说得对”
“我当然说的对”南界王继续开口,发泄一样的开口“你潜意识里就是觉得,大不了最后就是打对吧,现在看到了吧,这就是东界王的手段,这是还没有用尽全力呢,就打了你个措手不及,要是用尽了全力,有你收拾的”
“是”陆珈躬着身谦卑的拱手,一直站着听训,站在一旁的老刘正于心不忍的搬了把椅子过来,被南界王怒斥“搬下去”
“是”老刘正吓得一哆嗦,搬着椅子往一边走,小心翼翼的看着南界王的脸色。
“还有,我再说说,你这次处理这件事的事情”翘起二郎腿,南界耷拉着眼皮蔑视着陆珈“你第一反应杀了西漠的先锋,这件事没有错,杀多少人都没有错,但是你大可以换一种做法,你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你有人证有物证,有民心有政权,你完全可以让东界王过来,自己杀,可是你自己却先动手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可是那些人实在是太过分”
“谁都知道他们过分”南界王厉声开口打住陆珈的话,瞬间坐直了身体,责备着“西秦四界前前后后经历了七八位君主,有本事的没本事的都有,怎么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处理事情,北界王,这里是政治圈,不是战场,你拳头硬就可以称王,今天的事儿就是个教训,你觉得你再大的本事,可以斗得过三界吗?”
“……”陆珈抿着唇躬身,南界王狠狠地白了陆珈一眼。
“再说,这些王,也不是完全没有建树的君主”翻着眼,南界王瞥眼看着陆珈“没有一点本事也坐不上王这个位置,但是没有一个王像你这个鲁莽行事,也别说你年少无知,也别说你年轻冲动,这都不是借口,告诉你,那东界王收复东界的时候,也是个小伙子,嫩着呢,但是这些年,这个曾经的少年能做西秦四界的老大,你当人家是吃素的啊”
“……”低着头站在一边,陆珈低着头不说话,听着南界王的教训。
“你一个拳头能打天下,你一个拳头想治天下,北界王”南界王接着开口,嘲讽的看着低着头听训的陆珈“你做梦的吧,可以实话告诉你,若不是普兰馨在你手里,我上去上去掺和一脚,这场仗够你打上十年八年的你信不信,十年八年以后,你早就把你的老本打光了,再加上外敌虎视眈眈,北界王,你够悬你信不信”
“南界王教训的是!”陆珈躬身,心悦诚服的开口“我检讨”
“哼”不屑的撇开脸,南界王拿眼洌着陆珈“检讨不检讨的先放一边,这件事说明白了,我跟你说说其他的事儿”
“是”陆珈接着躬身,抬头看南界王傲娇的托着喝干的茶碗,陆珈慌忙的跑过去,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南界王不屑的接过来,骄傲的把脸转向一边。
“现在我跟你说说你接下来怎么做”喝了一口茶,南界王撇着眼“让你的人收拾东西,连着再让十座城池”
“……”陆珈闻言脸色就是一边,躬身询问着开口“敢问……”
“你别问我”打断陆珈的话,南界王看着陆珈“我就问你,你有没有办法再打回来,不对,你有没有本事再打回来”
“我有把握”陆珈坚定的开口。
“那我再问你,有把握为什么不直接把城池夺回来,还在做抵抗”南界王接着开口,坐着抬头,认真的看着陆珈“你说,说”
“实不相瞒”躬身,陆珈下定决心,豁出去一般开口“我心里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了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这件事是有突破口的,但是一时间又找不到突破口,所以,就停在那里了”
“那我跟你说说怎么回事”南界王接着开口,倾身盯着陆珈的眼睛“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你了解的不全面之处,你了解过东界王跟西漠狼王的关系吗?你了解过他们之间的矛盾吗?你现在没有发现这件事的端倪吗?”、
“我……”被南界王一再的发问,陆珈的眉头皱起,有点灵感在心头跃跃欲动,总觉得差一点就能想起来,可是总觉得想不起来,今天一天都是这样,所以,她才愁眉不展。
“回报有没有提到令旗”南界王接着开口,认真的看着一筹莫展的陆珈“你回报里有没有”
“对”豁然开朗一般,陆珈转身回到书案上翻奏折,被南界王拦住。
“别看了,插的是西漠的军旗”
“……”慌忙的翻到那一页的折子,陆珈突然笑了,转头看南界王,对着南界王一躬到底“感谢南界王的提点”
“木头疙瘩”翻着白眼,南界王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开口“东界王跟西漠狼王的关系特别微妙,特别是跟这一代狼王的关系,这一代的狼王总觉得东界王的江山是西漠打下来的,就算拿了西秦东界王也不过是个属下,可是东界王能听他这一套。
别的不说,就拿送沈蝶舞来说,东界王是根本舍不得的,可是西漠狼王为什么一定逼着东界王送来,第一想制造矛盾,第二就是想给东界王肃净心,让东界王好好地为西漠打天下。
如果这只是咱们的猜测,那这一场仗已经完全暴露了,这一场仗打下来,西漠只出了上千的兵力,而且后期全部是占领城池的,打仗的全是东界的队伍,换句话说,这口气东界王能忍,东界的臣子兵将都忍不了,因为他们效忠的是东界王不是西漠,西漠凭什么占他们的功劳”
“对”陆珈认真的听着点头,看着南界王“那,南界王的意思是?”
“退啊,就是我说的退啊”南界王接着开口,扬眉看着陆珈“你收拾好东西,保住百姓的情况下,好好地退,一座一座的退,让西漠的旗帜一杆一杆的插满城头,三座东界王忍得住,五座东界王忍得住,十座,十五座,二十座,东界王还忍得住吗?!
我跟你保证,就是东界王忍得住,西漠狼王那个土鳖样也忍不住,到时候,城池得的越来越容易,他们的矛盾就会越来越明显,到时候,就是你我出场的时候了。
只要东界王一撤出,西漠狼王算个什么东西,就他那点智商,还不够下酒菜呢,所以,你现在听我的,好好地收拾收拾,把民众安排出来,然后稳当当的把城池输出去,然后等着看好戏,时间火候,随你把握”
“是”陆珈恭敬地躬身,南界王起身,对着陆珈摆手,警告的开口“不过,这件事了之前不许再见普兰馨,这对你迎敌有好处,对你自己也有好处,因为我已经忍你忍的够久了,我普若水的女儿,堂堂的南界公主,不黑不白的跟着你,说破天去我也不答应”
“是”南界王往前走,陆珈在后面躬着身子送“我知道了,我一定把握分寸”
“你能把握就好”南界王往前走着,殿门口处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稍转身对着陆珈摇了摇手指,暗暗指了指沈蝶舞。
“这个女人是福也可能是祸”南界王开口,声音充满调笑“你们总觉得这个女人了解东界王,但是你怎么知道,东界王不了解这个女子,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再者,论智谋,论狠毒,这女子虽是东界王教出来的,但是跟东界王还差的远呢!”
“是”眼角看到沈蝶舞的背影在颤抖,陆珈躬身低头拱手“我一定注意”
“注意就好”瞄了沈蝶舞的背影一眼,南界王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出宫殿,陆珈在后面跑着恭敬地送着,直到南界王做上车子走远,陆珈才直起身子,松了一口气,转头看身后的众臣,陆珈对着那些大臣摆手“走,议事”
“是”那些大臣欢欣鼓舞的跟着陆珈走,一路上相互说着话,到大殿里。
陆珈在大殿上坐定,对着殿下的人开口“仲大夫,史大夫,晚大夫,清大夫,你们尽快找一个地方,安置一个地点,然后安排临近十五座城池的百姓进去,告诉他们,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几天,就让他们回家,不必惊慌”
“是”几位大夫出位躬身领命。
“卢炎”陆珈接着开口,卢炎从朝班里走出来拱手“大王”
“带着人好好的把这十五座城池,依次输出去,输的越难看越好,但是要保证的是,不要有人员伤亡”
“是”卢炎领命躬身退下。
陆珈随意的翻着折子,一个一个的看着,最后确定没有什么事儿后,抬头,展开了笑容看着殿中的朝臣“没有什么事儿了,众位早上就来了,午饭都没有吃好,也着实的辛苦了,今天,我请诸位在宫里吃饭”
“感谢大王隆恩”众人开心的躬身,陆珈对着一旁的老刘正招手。
“刘正,你带着众位大人请用膳”
“是”老刘正开心的笑着躬身领命,躬着身子,领着众位大臣出去,陆珈一个人坐在殿中,看着手中的折子笑着,心里的漫天云彩散,脸上的笑容也带了许多,猛地想起什么,陆珈抬头看殿门口,刚好看到沈蝶舞领着侍女顺着路往内宫的月牙门走。
无声的低头叹气,陆珈收拾着桌子上的折子,眉心打了一个结。
被东界王反利用,对沈蝶舞来说,也是一个伤害吧。
终究,还是一个可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