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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尘低头看着怀中那个气息微弱的姑娘,她面若皓月一般洁白纯洁,红色的薄纱穿在她身上佛若仙人的霓裳一般。出尘脱俗的气质不只是这面容和外饰所能描述的详尽。刚才在远处封尘和白臻坐在马车上,看的仔细,这位姑娘的舞剑与御敌完美结合在一起,刚才那段舞蹈封尘曾在师傅的武林秘籍中略有所闻,听说此舞与剑术相辅相成,可以以一敌十,却不曾想今日可以有缘得见。
封尘刚要追问姑娘是否是霓裳派门下的弟子,却听身后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刚才那个仓皇而逃的壮汉手中拎着板斧又站在封尘面前,他闪开身子,从这壮汉身后走出一个瘦高的武夫,手中拿着一杆银色长枪,那个武夫用银枪的头点着封尘的胸口说道:“就是你欺负我兄弟了?”那个拿着板斧的大汉低着头说道:“大哥,是我刚才大意,不然也不能输给这小子!”那个手拿银枪的瘦高武夫手转枪杆将封尘手中拾起那个姑娘的剑又打落到地上,哈哈大笑说道:“如此小辈,你都对付不来!闪开!”只见那瘦高武夫挥着手中银枪朝着封尘刺来,封尘一个闪身,抱起那姑娘就朝着马车飞去。
可瘦高武夫哪里轻饶过封尘,依旧不依不饶地追在身后,不时用银枪挑起地上的石砾砸向封尘,封尘双脚拼命移,双手抱着那位姑娘也捯饬不开。只得硬生生接住那些石头块砸到背后,白臻见状赶紧跃出马车,挥起树枝尽数将那些石块挡住。那瘦高武夫见车中走出这么个清秀的公子,嬉笑着说道:“这么俊俏的公子,应该献给曹大人的公子当男宠。”身后手拿板斧的壮汉喊道:“大哥!咱们要的东西就在那个小娘子手中!”那个手拿银枪的武夫眼珠子转了转吼道:“交出我们要的东西,可以饶你们一命!”白臻怒斥:“好大的口气!先和我过了招再说。”封尘赶忙将那虚弱的女子扶到马车内,冲到白臻面前悄声说:“你且先去照顾那位姑娘,看看伤势可有大碍,这里我来对付就是。”白臻将手中树枝丢在地上,气呼呼地转身走到马车内。
手持银枪的瘦高武夫将银枪收起背在身后,一手叉腰说道:“东西交出来!不然一会儿打得你找不到娘!”封尘一跺脚,将身后的钝剑飞出,双脚飞上剑身,侧着身子朝那个瘦高武夫冲去,那个武夫一时没回过神来,惊异地喊道:“御剑!你是蜀山的人?”封尘一个侧身闪过那武夫身边,差点这钝剑就撞到他胸口上。那个武夫赶紧丢下手中的银枪,跪在地上求饶道:“不知是蜀山的仙人,刚才多有得罪。”封尘跳下钝剑,站在那瘦高武夫身边说道:“那你可还要那姑娘的性命?”那个武夫抱着拳低着头连声说道:“不敢!不敢!既然是仙人的朋友,那自然不敢动手。只是......曹老爷有交代,让我们取回曹府的东西。”封尘挥着衣袖,转身说:“这里没你想要的东西。”那个武夫还是战战兢兢问道:“不知可否留下仙人的名字。”封尘无奈地说道:“封尘,我这就回京城,若是有缘,你来京城找我便是。”
那个瘦高武夫收了银枪,垂头丧气地回到拿着板斧的小弟那边,哀声说道:“倒霉!竟然遇到了蜀山派的人!”那个手拿板斧的壮汉说道:“大哥,你可以是大鳄银枪,还怕他这个毛头小子么!”那个瘦高的武夫低头看着他小弟说道:“你可还是那凶煞双斧呢!你怎么没刚才就抢到曹老爷要的锦盒。”
这一群曹府的手下就看着封尘驾着马车继续上了路,朝着南边的宁远城奔去。那个拿着板斧的壮汉问道:“大哥!我们要不要先行禀告曹老爷一声?”那个拿着银枪的恶人将手中银枪插回马下侧腹旁的抢囊中说:“你是想要你脑袋搬家?失手的事情先不要说,就说追杀那些紫阳堂的人到了宁远城。”说着旁边就有小喽啰将信鸽插入信笺抛向空中。
马车中那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嘴唇微颤地说道:“多写公子搭救之恩,我这就下去。”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白臻一把将那女子按着坐下:“你身子这么虚弱,你这是要去哪里?”那个女子低垂眼帘缓缓说道:“我还要回紫阳堂复命。”封尘停下马车,走入马车内说道:“我同这位公子也刚要去紫阳堂附近,恰巧可以载姑娘一程。”白臻吃惊地望着封尘,平日里对事事冷漠的他,今日却反常地对这位姑娘如此关心,白臻有些醋意,但又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说:“我家公子好心,带你一路,你就别再折腾了。”那女子起身冲白臻礼貌地笑了一下说:“那我多些封尘公子和姑娘了。”白臻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心想:哪里有这么像姑娘。
封尘驾着马车朝南一路而去,眼看前面就有个镇子,刚要问马车内的二位,谁知方才那红衣女子自己走出马车,指着不远处说:“前面镇子也有紫阳堂的兄弟,公子请随我来。”说着自己也坐在马车外面,斜阳映照,洒在身上暖暖的。封尘侧着脸望着红衣女子安静的面容问:“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那女子忽然回神,目光与封尘撞到一处,快移开小声说:“我叫辛竹。”封尘看着纷纷荡起的尘土把目光收回。
突然马车停在一家小面铺前,那店小二上来就问:“宽街门外南二巷,知是谁家面飘香。”辛竹答道:“面是二两二斤多。”白臻在马车内捂着嘴巴噗嗤笑着。封尘呆愣在一旁。那店小二收了碗筷,赶忙请辛竹和封尘、白臻到内屋坐下。谁也想不到这小小面馆,内堂下去竟然别有洞天,从屋内的一间小屋子的隔板下去竟然还有一条幽深的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