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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浑身发冷,若是他不答应徐菁的话,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好好弥补那些遗憾了吧?
彼时,徐菁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息咳嗽,咳到后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但嘴角却依旧保持着那抹得意的笑……
本来按着徐菁的意思,纳妾的时候,是要以娶妻礼三拜的,可姚景晨并未同意,只写了一张纳妾的文书盖上了印鉴,冷着脸递给她:“我这辈子只娶一个妻子!”
徐菁心中虽不忿,但也知道逼急了只会弄巧成拙,抿了抿唇,只能应下,但是却只在微妙的一瞬间,唇边又绽开了一抹笑容,挑着眉道:“六郎,礼数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但是我不想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妾室。”
“你什么意思?”姚景晨一字一顿道。
徐菁不避不让地对上了那双充满了寒意的眸子,走上前试图去解他胸前的盘扣:“六郎,你知道的不是吗?”
姚景晨一把将她的手拂开,身子后撤几步:“你带我去找人吧!”
徐菁耸了耸肩,将自己的失望掩饰在了无谓中,只不过将那张纳妾文书却是实实在在地收好了放入袖中,想着一会儿找到了潘淑仪一定要第一时间甩到她的脸上。其实,她自己也清楚,一旦潘淑仪被找到后,就算姚景晨肯遵守诺言,姚家其他人也绝不可能容下她这个有异心的人。她虽然想求个长久,但也不是那等喜欢白日做梦的人,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这就够了!
彼时,凭着昨晚的记忆,徐菁带着姚景晨和姚景语等人来到了昨晚匆忙将潘淑仪藏起来的宅子前。
“东华驿馆?”姚景晨抬头一看上头几个大字,豁然扭过头来,目光如刃,“你这是在糊弄我?”
驿馆是什么地方?尤其东华国皇帝只有这一个嫡子,太子李清卓生下来便是荣宠无限,这次前来南越,城外驻扎着三千精兵,驿馆里前前后后也带了两百多人,徐菁能悄无声息地将人藏进去?
徐菁头皮发麻,她也没想到昨晚趁黑随意找了间宅子竟然会摸到了驿馆里,但是昨晚她带着潘淑仪翻墙而进的时候确实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她的记性一贯来很好,周围的建筑摆设都是一一记在脑中的,不会有错!
徐菁点点头,十分肯定道:“是这里!”
姚景语想了下,道:“六哥,咱们还是先派人进去递个消息吧,毕竟东华太子是咱们的客人,就这样带着人闯进去多有冒犯。”
姚景晨微微颔首,正要派人进去,李清卓身边的心腹赵凛却抢先一步出来:“姚六爷、姚七小姐,你们可是来找我家太子的?”
姚景语点头,微微一笑:“正是,烦请你通报一声。”
赵凛随即侧开身子,伸手请他们进去:“太子已经知道了,你们还请随我进去吧!”
既然要在李清卓的地盘上找人,自然不可能再说什么奴仆逃走了的话,姚景语左右权衡了一番,说的话便半真半假:“太子殿下,是因为我六嫂被歹人劫持了,国公府的人在这四周发现了踪迹,所以……”
“所以,你们怀疑人被藏在了驿馆里?”李清卓不疾不徐地端起茶抿了口,话里听不出情绪。
姚景语只当他是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太子不要多想,我们知道这事和您没有关系。”
李清卓刚刚才来京城,之前和他们之间也并无往来,并且刚刚看徐菁的表情,似乎之前也并不知道这是东华驿馆,姚景语相信这事和他没有关系。
李清卓放下了手中茶盏,似笑非笑地看了姚景语好一会儿,半晌,才笑着道:“也罢,看在表弟的面子上,今日我就网开一面让你们进驿馆搜查。赵凛,你带着人引姚六爷进去。”顿了下,目光停留在姚景语身上:“至于姚七小姐,咱们便好好聊聊吧,我与宸王虽然是表兄弟,可对他了解并不多,这还想着多向你打听一些有关他的事情呢!”
姚景晨看向了姚景语,见她朝自己点头,便带着徐菁等人跟着赵凛后头进去搜查。
目送着他们离开,李清卓收回目光,转而对姚景语笑道:“七小姐请用茶吧,不用客气,再过不久,咱们也实打实的是一家人了。其实,当初听到宋珏要成亲的消息,我倒真的是十分惊讶。”
原本他父皇登位之后就想着要寻个机会与南越重归于好,以前再怎样疼爱李妍,毕竟斯人已逝,不可能为了她一人将整个国家摆在火上来烤。而这握手言和的最好一个方法,无异于是双方和亲,有了姻亲关系,双方也就更多了一重保障。
宋衍年岁已大,李璟心里属意的人选自然是宋珏,那个时候,就连人都选好了,只可惜却传来了宋珏不近女色的消息。李璟是个谨慎的人,没有一定的把握绝不会做这种有可能弄巧成拙的事情,所以一直按着自己没做任何动作。岂料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竟就传来了他将要成亲的消息……
想着到现在已经十八大龄却依然没有出嫁的堂妹李青璇,李清卓就不动声色地将姚景语打量了一遍,心里自动将两人比较了起来。
李青璇的长相承袭了李家人一贯来的妖娆艳丽,虽然比不上当年姑姑李妍那样风华绝世,但是在东华也是颇有美名,再加上她师承于书画大家董婉,也算得上是才貌双全了。
姚景语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长相尚可,但除此之外并不见太多闪光点,之前打听来有关她的消息也不是很多。只不过李清卓打心眼里就没有看轻她,既然能让宋珏刮目相待,自然有她独到的地方。
就在李清卓打量姚景语的同时,她也不着痕迹地将目光在对方身上过了一遍。李家人的相貌大多出色,而且之前曾听宋珏说过,李清卓虽然打从李璟一登基就得天独厚坐上了太子的位子,但是才能也不容小觑,是以姚景语对着他的时候也就多了分警惕——
彼时,她端起茶盏礼貌性地啜了口,并未去接他的话。在不知道宋珏对这个所谓外家是什么态度的时候,她什么都不好说。
李清卓笑了笑,将她的防备都看在了眼里,原想着旁敲侧击地和她说一下有关李青璇的事情,但是后来想想还是作罢。人家都快要成亲了,总不好在这时候来添堵,横竖宋珏回头是要去一趟东华国的,到时候再说吧!
若是宋珏要与他们联手,自然就要拿出诚意来,联姻大约是不可避免的,李青璇从一开始就是父皇为宋珏挑中的人选,如今拖到了这个年纪,于情于理,这个人他们都是要送给宋珏的。
收回思绪,见姚景语防备得厉害,李清卓就将话题岔了开来,两人随意聊起了东华和南越两国的风土人情。
而姚景晨这边,徐菁领着他们径直就去了后头的柴房里。可是打开来一看,里头却空无一人,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不可能!”徐菁陡然瞪大了双眼,惊慌失措地跑了进去。但是柴房就那么大,站在门口就能一眼看全,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
徐菁焦急得连柴草堆都翻了,甚至神经兮兮地跑到昨晚她抓着潘淑仪的头发往墙上撞的地方贴了上去仔细地去看,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就是她自己的一场梦。
“不可能,这不可能……”徐菁跌坐在地上,双唇微张。
“人呢?”姚景晨一把上前弯下身揪住了她的衣襟将人带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徐菁目光有些呆滞,潘淑仪到底去哪了?她受了伤,又是一介弱质女流,绝不可能自己离开的!
眼里倏地闪起一抹亮光,抬手一指:“是他们,肯定是他们把人藏起来了!”
被无端指责的赵凛双手抱着剑放在胸前,面无表情道:“姑娘说话注意些才好,若不是你们带着人来,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驿馆里头还有外人,又岂会藏人?”
“我……”徐菁语塞,却一时找不到借口,只能慌慌张张地抓住了姚景晨的衣袖,极力解释,“六郎,你相信我,我真的把她藏在这里的。”
姚景晨一把推开她,然则冷静下来,对她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信的。若不是来过这里,她不会对路线这么熟悉,直接就带着他们来了柴房。而东华这边,确实也有可疑。
姚景晨看着赵凛,眸色渐深,斟酌半晌,肃然问道:“听闻驿馆的守卫一向严谨,不知道昨晚内人是怎么被她挟持着进来的?”若徐菁没有撒谎的话,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李清卓手下的人故意放水,但他为何要这么做,姚景晨现在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赵凛脸色变都未变,只唇瓣张合道:“昨晚是我亲自带人巡逻的,若是有人闯进来,我们肯定会知道。既然没发现……”看了徐菁一眼,冷嗤道:“自然就是这位姑娘在说谎了!”
“我没有!”徐菁矢口否认。
赵凛冷哼一声:“事实如何,你自己清楚!”又瞥了姚景晨一眼,下巴微抬,目光有些傲气:“姚六爷,有些话原本我这个做奴才的不该说。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太子殿下也是一国储君,是你们南越的座上宾。要是让你们的皇帝陛下知道你为了两个女人在此对我们如此不敬,只怕就算你是他的亲外甥也讨不到什么好吧?”
姚景晨眼中一紧,又看了眼徐菁,她的身份特殊,若是姚家和她扯上了什么关系,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赵大人,多有得罪,我们这就告辞了!”姚景晨拱了个拳,便带着人转身离开。
徐菁匆忙追了上去,却没注意到转身的瞬间袖中一张仔细叠放的纸飘了下来……
赵凛眯了眯眼,几乎不加思索地走上前弯身将那张纸捡了起来,也没看,只想着回头交给李清卓。
姚景晨和姚景语没找到人,眼下的情况即便有所怀疑也不可能在驿馆里大肆搜查。但是临走的时候,姚景晨还是多留了个心眼,派了两个身手出色的侍卫在驿馆外头暗中监视,注意着驿馆的一举一动。若是人真的在李清卓手里,他早晚会露出马脚来的!
确定姚家人离开了之后,赵凛这才一脸困惑地去后头房间里找李清卓。
彼时,他们随行带来的江大夫刚刚从房间里头出来,拱拳朝李清卓禀道:“殿下,那位姑娘没有性命危险,只是脑子磕了,惟恐会有什么后遗症,这还要等她醒过来后再看看。比较麻烦的是脸上的那道伤,伤口太深了些,留下疤痕恐怕是肯定的了。”
李清卓拧眉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开口道:“本宫记得,母后手里有玉容露,到时候讨一些来,定然会有些效果的。”
江大夫颔首:“若是有玉容露的话回头疤痕定然会淡一些下去,到时候再养个几年慢慢恢复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清卓冲他点头:“你先下去吧,回头有事再过来。”
江大夫离开后,赵凛上前,朝房间里瞟了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太子,您为何不让他们将人带走?”
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是姚家的六少夫人,是姚六郎的妻子,他们太子将人偷偷藏了起来这算是怎么回事?
李清卓看了他一眼,并未正面回应,只道:“本宫自有打算。对了,之前让你去查姚六郎这些年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赵凛微微颔首:“启禀殿下,姚六郎此人和他几个兄长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前些年惯爱逗猫走狗,而且听说还曾和一个妓子打得异常火热。后来,只听说那个妓子死了,具体内情并不清楚。这一年来倒是收敛了不少,现在在外头准备与人合伙做些生意,姚国公大约也不怎么管他了。至于现在的这位六少夫人,是七小姐养父的女儿,后来家中母丧,便随七小姐住在了国公府里,当时嫁得也很突然很仓促……”
至于里头的内情,赵凛虽然没有打听到,但是猜也能猜到一些,无非是两个人之间出了些什么事情。
李清卓藏在袖里的双手紧紧攥握成拳,从衣袖里露出来的一角看去,还能看到他泛着青白的骨节——
原来,当年那一别之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赵凛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将刚刚捡到的那张纸递了上去:“殿下,这是从刚刚跟在姚六郎后头的那个女人身上掉下来的。”
李清卓敛了思绪,伸手接了过来,只是看上去的时候面色却越发地黑沉。后来,怒到极致的时候,却是缓慢而又绵长地从胸中呼出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你先退下吧!”
“殿下,姚家那边……”赵凛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妥,他们这趟前来是为了和南越修好的,要是到时候让人发现他们将姚家的少夫人藏了起来岂不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李清卓打断他的话,面上已经隐隐露出了不耐:“行了,这事本宫自有计较。至于驿馆这边,平日里怎样现在还怎样,莫要让人看出了端倪来。”
赵凛还想说些什么,李清卓却是紧紧地攥着那张纸进了房间。
彼时,潘淑仪还在昏迷中,李清卓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她,抬手轻轻地触上了她脸上的拿到伤口,眼中隐隐流出了些愧色。
昨晚有人闯进来的时候是他下令将计就计看看来人到底是玩什么把戏,若是一早便知道在柴房里被伤害的那个女人是她的话,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