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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虽然刚才姑且哄了你一下,但是我也在生气!”
“我知道。”
披风的下面,蓝缇斯突然握住了顾长安的手,将一个冰凉而有点粗糙的东西塞给了他。
愣住了几秒后,顾长安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拿着的是什么,立刻露出惊诧的表情:“你……”
那是匕首的刀柄。
顾长安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引着,直到握着的那只匕首尖端顶在了蓝缇斯的心口才将将停止。
“我害了你一次,你想杀我吗?”
“想要什么东西吗?”
“想杀了其他什么人吗?”
“告诉我,我都会实现。”
蓝缇斯的语速不快也不慢,但正是其中那份平静与坦然才更加让顾长安心惊,他意识到自己的“死亡”带给蓝缇斯的不只是痛苦与悲伤,还有更加钻心刺骨的、对过去几十年信念的放弃。
“要是我想回家呢?”顾长安皱着眉把匕首从蓝缇斯胸口拿开,“我以前住的地方现在根本不存在,你怎么帮我实现?”
“球球。”从后面轻轻亲吻着顾长安柔顺的黑色长发,蓝缇斯的声音中少见地带上了笑意,“那些不是你要考虑的,你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可以。”
沉默了半晌,顾长安闷声说:“那你带我去看地精,然后正常一点,你这样神神叨叨的我看着很想打你。”
那时候顾长安想的很简单:好像赔本了,一个有反社会倾向的神经病大概是怎么推销也脱不出手的,这不是砸手里了吗?反正甩也甩不掉,要不然干脆翻篇吧……
因为他实在讨厌凭脑子把一件事越想越复杂。
“一见面就说这些没用的,你都不好奇我怎么活下来的?”不想再谈这个话题,顾长安径自强行换了个对话方向,又看了眼树下面没有东西,就把手里的匕首给扔下去了,“而且现在身体好多了,据说是维持人形也不用总是担心心脏病发作。”
顿了顿,蓝缇斯并未说话,只从自己的衣袋中拿出了一个东西,从斗篷的空隙间伸出胳膊,让顾长安得以看清那东西的全貌。
那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缝合好的白兔尸体。
“!!!”
顾长安一见到这就震惊得瞪大了眼,而蓝缇斯在这时又补充了一句:“上面有你的气息。”
萨德拉没跟他说过这种事,他以为蓝缇斯之所以认为自己死了,大概只是因为自己失去踪迹或其他什么原因,却从来没想过会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
可是这不可能,他自从醒过来之后不是没变成过兔子,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而能把蓝缇斯糊弄过去两年的也绝对不可能是假货——自己说出来有点尴尬,但对于他兔子的模样,大概蓝缇斯比他自己都要熟。
傻眼半晌,顾长安稍微做了点心理准备,然后便试探着伸出手,碰了碰蓝缇斯手上的白兔尸身。
然而在指尖与那白色的绒毛碰触到的瞬间,原本静静地躺在蓝缇斯掌心的兔子骤然消散成一缕浅绿色的烟雾,顺着顾长安的指尖就全部钻入其中,什么都没剩下。
顾长安:“……它成精了?”
“我想见你那个朋友。”蓝缇斯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眼睛还紧紧盯着顾长安白皙的指尖,眼里的神色却比刚才暗沉了不少,“他很了解你的身体,包括那让植物生长的绿芒。”
什么样的人会知道顾长安拥有的那种可以具象化的独特生命力,甚至可以越过顾长安的意志直接控制它制造出一个假的尸体?
只要一想到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他就非常烦躁。
“他一直都不想见你,估计是看你不怎么顺眼。”既然蓝缇斯自己猜到了萨德拉身上,顾长安也乐得少费口舌去解释,证实了这尸体只是个假货后心情也放松多了,便有些幸灾乐祸地回道,“不过你现在在这里讲话大概他也能听见。”
“知道了,稍等我一下。”语毕,蓝缇斯将斗篷向上提了提,刚好把顾长安的眼睛和耳朵都裹在了里面,并运用了一点小魔法避免他听见任何声音。
之后,他抬头看向森林的深处,银色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空洞得像是做工精致的人偶,就连声音也在如此晴朗的日子里让人感到周身发冷,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却比平时要瘆人许多。
“我总会找到你。”
——然后一点点问出来,为什么那么关注且了解球球。
正如预料中那样,安静的森林中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在这样的沉寂中,蓝缇斯兀的回头,冰寒的眼神投向那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人面上所戴的银色假面,此时对方正抬起一只手臂,那半张的手掌所对的正是蓝缇斯的脖子。
这人身上的服饰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专属于教皇的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