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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奥古玛提到暗杀,我忽然有了兴趣,我问:“关于卡拉迪亚的暗杀界,你能给我介绍介绍么?我都被暗杀这么多次了,但还是对这一行没有啥了解。”
奥古玛听了我的话,沉思了片刻,仿佛冥想般缓缓道:“卡拉迪亚的暗杀界,那是一个我已经离开很久的行业了……”奥古玛说:“卡拉迪亚的暗杀界,是相对于所有可以摆在台面上说的事情而言的一个地下世界,在这个地下世界里,和卡拉迪亚一样,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势力及强者。总的来说,大概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组织严密、结构分明的暗杀组织,另一类是身怀绝技的暗杀高手。”
奥古玛说:“以组织的形式从事暗杀的,是现在暗杀界的主流,其中最大的一个组织,就是我们上回遇到的深蓝。他们来卡拉迪亚之前就是一个名扬天下的暗杀团体,来到卡拉迪亚之后,艾吉奥?F?奥迪托雷不仅带来了精湛的暗杀技术,更带来了严密的组织结构和铁一般的纪律。所以现在的深蓝几乎包揽了一半以上的暗杀业务。也正是因此带来的暴力,逐渐腐蚀了艾吉奥?F?奥迪托雷的刺客信条。二十年前,他们只会接受替穷苦人暗杀贵族的任务,到了现在,只要给钱,他们就做。”
“除去深蓝之外,另一个稍微可以和深蓝相抗衡的组织就是黑暗教团的审判团。他们是整个黑暗教团中最隐秘和最神秘的部门,专司追杀叛徒、清理门户,替教徒复仇,以及铲除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切人的任务。而且神秘的是,只要他们想要杀的人,基本上没人能够逃脱,就我所知,到目前为止,他们动手去杀而没有杀掉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圣王里昂是一个,老g是一个,老g的师父是一个,佐伍格是一个。他们其实不能归纳到暗杀界里去,因为他们从来不收钱,他们只听从三大神使和他们的大祭司、黑暗圣女的命令。”
“在此之外,规模较大的组织还有诺德王国的五百勇士团、维基亚王国的神机箭、斯瓦迪亚的狮牙、罗多克的公民情报局,以及来自萨兰德苏丹国,这几年才进入卡拉迪亚的真主之鹰,如果说深蓝和黑暗审判团算是一流暗杀团,那么,这五个可以算是二流货色。你不要小看这几个二流货色,他们可都是有整个国家作为后盾,源源不断地提供资金和人才,他们也为那些国家服务,替他们除掉不喜欢的角色,打探别国的情报,保卫自己国家的安全。当然了,他们偶尔也会接一些市面上的任务,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太多,这次你这颗价值一百万的脑袋,我想他们应该会很乐意来看一看的。”
我对奥古玛拿我举例感到很不满,很别扭地侧了侧身,说:“你说这些组织的背后都是国家支持的?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
奥古玛说:“这些都是暗地里的东西,怎么会让人知道?尤其是罗多克的公民情报局,主要的用途居然是监视自己国家境内的领主和国民,时刻铲除一些有可能威胁其国家安全的人物。你觉得这样龌龊的手段,他们会愿意让人知道么?也只有我在暗杀界打拼多年,才知道这些内幕。告诉你,我以前还是神机箭的刺客统领,要不是不爽亚罗格尔,直接叛逃了出来,你以为凭我雪原之王的名号,能拥有价值二十万的脑袋么?”
我不由得对我一百万的脑袋更加忧心忡忡,想了想,说:“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五个里面,怎么没听到库吉特汗国的?”
奥古玛不屑地撇撇嘴:“那群野蛮人,你以为他们干得来暗杀这门充满技术含量的活么?以前他们也假模假式地搞过一个长生天之眼的暗杀情报组织,结果在十几年前就被我带人端掉了,组织负责人搂着秘书睡觉的时候被我一箭穿心,从那以后就一蹶不振,最后干脆就荒废了。不然的话你以为现在达斯塔姆可汗和贝斯图尔那小子能这么嚣张,占据半壁江山?要放在维基亚,他们还没来得及揭竿而起就被我查水表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库吉特汗国的实力一年比一年衰败下去,恐怕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多久,这个国家都会从卡拉迪亚大6上除名了。
奥古玛砸吧砸吧嘴,说:“至于其他一些小的组织,都是些三流货色,看都没法看,你也就不用担心了。照我看,你反而更要小心一些单枪匹马的暗杀高手,他们多半是独来独往,势力好像不如有些组织那么庞大,但实际上这种人是最恐怖的。在庞大的暗杀组织的排挤和倾轧下依然能够活下来,甚至还活得很好的人,你想想看,得要有多么强大的实力。而且他们没有门人属下的束缚,一人一剑漂泊江湖,最难寻觅。也许,在你家对面开了十几年酒馆的那个老板,也许就是一个蛰伏多年的最恐怖的暗杀高手。”
我立刻想起布尤恩的那个肥头大耳的酒馆老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奥古玛接着说:“像这样的高手,一般不会随便出手,因为一旦出手,可能他隐藏了十几年的形迹就会暴露,到时候他们那些凶焰滔天的仇家就会苍蝇一般跟过来。但是这也不一定,万一哪个高手遇到了合适的价码,价值高过了风险,他们也不会小气那一刀。就比如说你那颗价值一百万的脑袋吧,我敢肯定,一定会有一些不世出的暗杀名家已经奔赴在杀你的路上了。”
我马上感觉到脖子处一丝丝的凉风,赶紧甩了甩头,想把这不祥的感觉甩出脑海。但越是甩头,就感觉越冷,好像就有一缕凉风锲而不舍地要钻进我脖子里一样,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猛然回过头,现背后居然有一条白影,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有重量,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摇曳起伏。这条白影正吊在我的脑后,一双冰冷的眼睛从重重叠叠的白纱缝隙间露出来,死死盯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