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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朝阳和暖,聂非池看了好一会儿,沉声道:“你总关心这些做什么,转专业的事想好了么?”
“师兄你怎么开口闭口让人家转专业啊——”小念扫兴地睇他一眼,“我不转。你让我爸死心吧,凭什么女孩子不能学地质?我就要学。”
小念是他恩师的女儿,今年才上大一,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聂非池对她耐心高于常人,规劝一句:“那就学得认真点。”
另一厢,江怀雅的第一反应是打电话给江潮。
江潮人还在南京。江怀雅听了气愤:“你还真逗留上了,在哪都能玩得开,学不上啦?”
“说来话长,姐。反正我回了上海也不好好上学,你就消消气吧。”
见了鬼了,江怀雅居然真的有点消气。
江潮紧接着给她带来了第二个消息:“姐,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咱爸咱妈这两天要回国,爸说你再敢拉黑他电话就登报发寻人启事,悬赏一百万逮你回来。”
“我就值一百万?!”
“醒醒吧姐,值一百万不错了。物价飞涨,想想你初中离家出走那会儿,他只肯出十万。”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江怀雅忧心忡忡,“你没跟他们说什么吧?”
“说什么?”江潮仿佛一个失忆儿童,“我自己都不清楚你成天在忙活什么,能跟他们讲什么?”
“那就好。你什么都不要乱讲,尤其是我和聂非池的事,你敢透露一句,回家我就把老黄沉黄浦江。”
江潮鄙夷:“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不就谈个恋爱,至于上升到狗命的地步吗?”
“总之你把嘴巴缝缝牢,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然你的狗命也难保。”
江怀雅把江潮这个隐患解决,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就只剩谢阿姨那里了。好在谢阿姨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一开始就最大程度上回避,要扮演两不相知的戏码并不难。
所以其实,最大的问题是聂非池。
她有一天去做家属的思想工作,忙里忙外一整天,错过了吃晚饭的点。披星戴月地回到旅馆,万家灯火早已湮灭。小县城里没有外卖,也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她饿得两眼冒星,去小顾房间觅食,缴获了两包猪肉脯,夹着尾巴溜回自己房间。
好死不死遇见了刚上楼的聂非池。
两人面面相觑,江怀雅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包装袋,全身僵硬。
聂非池还以为她是做了恶人之后难以面对他,知趣地继续上楼。没想到一回身,她手里的透明小纸袋反光,晃了他一眼。他下意识去看。
江怀雅更紧张了,嘴唇惨白。
他于是拿起她一只手,掰开——一包猪肉脯。
另一只手,掰开——还是一包猪肉脯。
江怀雅两只手托着零食,像被揪住的家贼。
他一松手,她闪电般抓着两包粮食抽回手。
一看这情形他就猜到了,“没吃晚饭?”
“嗯。”
他又问:“没带干粮?”
江怀雅说:“吃光了。”
聂非池映着月光仔细端详她的脸。原来面色苍白不是被他吓的,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他转眸道:“你上来。”
江怀雅想说不用了,但他返身已经走上楼梯。这里隔音差,深更半夜在走廊嚷嚷很容易惊动住客,她不得不紧跟几步上去。
声控灯年久失灵,迟迟没亮。聂非池听着身后踉踉跄跄的声响,向黑暗里伸手搭了一把。江怀雅从善如流地握住他的手,被他牵着走。
她在黑暗里拾级而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虽然从不温言软语,但对她的照拂是无可挑剔的。关系退一步之后很容易被打动,然而向前进一步,又觉得远远不够。
她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太过贪得无厌。
这个问题在她的世界里太新鲜了,她来不及得出答案,短短两段楼梯就走到了尽头。
声控灯的光亮姗姗来迟,倏地在他们身后倾泻下来,映出两人的身影。
他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掌心落空,江怀雅虚虚拢了拢拳,压低声音问:“你房间是一个人住吗?”
“不是。”
没想到还真不是。江怀雅惊了一瞬:“那我这个点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聂非池说:“你等一下。”
房间是所里统一订的,他既然选了这个工作,就对生活条件要求放到了最低,和同事一间也能坦然接受。但这会儿就显出不方便来。他先进去确认同事没睡且穿戴整齐,打过招呼之后开门,放江怀雅进去。
江怀雅在外人面前一贯礼貌乖巧,进门先朝人家微微鞠了个躬,说打扰。
同事老张是个三十出头的前辈,人比实际年龄至少看着大六七岁,口气也像长辈似的,说:“不要紧的,我本来就还没睡呢。听说你没吃晚饭啊?我这儿还有点东西呢,要不要……”
“不用了不用了。”江怀雅惶恐道,“我也不是很饿,拿点东西就走。”
然后猛朝聂非池使眼色——他这么喊她过来,东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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