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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像是急欲冲破樊笼的妖兽,苏妍的身体经历着抽筋拔骨的疼痛。
她不再是20出头的小年轻。
她结过婚,戒过毒,堕过胎,她爱过一个男人,为那个男人争风吃醋,但是他还是在她怀有她的孩子的时候,得知她有吸毒史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她。
是万千泉,是万千泉在她一无所有的时候,将她从那看不见希望的黑暗当中拉了出来。
她爱他,比当年那个从苏浅暖手中夺过来的郑淮然还要深爱许多。
只要万千泉一句话,她可以为她赴汤蹈火,不顾一切。
在一次颁奖礼的晚宴结束后,她敲响他的房门,他当时可能喝醉了,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总之,他那一晚接受了她,于是也就有了后来的顺理成章。
她知道,他的心不在她身上。
每次完事后必然冲澡,从不在她那里留宿。
在物质上给予她最大的满足,情感上却吝啬给予一丝一毫的回应。
她听说过关于他的很多传言,卑微的出身,刀尖上拼来的权势,成功洗白的身家,他身上的每一个标签,都充满了传奇的意味。
他和她认识的这个圈子里所有的人都不同。
彬彬有礼,同那些女星保持安全的距离。
像万千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大概他身上分泌爱情的多巴胺早就干涸了,这个男人只怕血液都会冷的,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这实在不足为奇。
可是现在,他亲口告诉她,他心有所属!
苏妍问出口的时候,就猜到了,万千泉多半是不会告诉她答案的。
他和她说白了不过是维持一段时间的炮友,现在,她连炮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就只是为他公司赚钱的工具而已,他怎么可能会跟她分享内心最隐晦的那个秘密。
“苏妍,你越界了。”
果然。
苏妍看着万千泉慢慢地阖上了眼睛,他的身体倚靠进柔软的椅背,整个人呈现放松,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掌心早已被她尖长的指甲扣得血肉模糊。
苏妍的看着外面飞掠而过的街景。
她在努力回忆。
他们刚从一场饭局里出来,她借口助理请假,车子送修,得体而又足够客气地询问万总,能否让他的司机送他一程。
万千泉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
她看得出来,他饭局上喝得有点多,所以上了车之后可能胃有点难受。
唇线苍白,右手无意识地按在小腹上。
她忍不住关心地问了几句,在他简短或者索性的沉默后,终于也学会了不再自讨没趣。
红灯,车子停在马路上。
他毫无预兆地提出要先行下车,步伐有些急促地进了马路对面的超市。
带着些急切,回来,却只是买了一瓶水。
万千泉的手里,还捏着那瓶矿泉水。
苏妍盯着那瓶还剩下一半的透明液体,嫉妒的妖兽终于冲破了牢笼。
她一定要,找出那个女人是谁!。
……
陶然小区。
苏浅暖将五菜一汤摆上桌时,边城和苏迟父子两人已经在餐椅上做好。
他们用行动充分地演绎何为“嗷嗷待哺。”
几天前,还主动承担厨房掌勺的四少,选择性失忆。
他又恢复了往日大少爷的习性——十指不沾阳春水。
吃完饭,就带着迟迟溜号了,两个人摆弄这他们那艘乐高“加勒比海盗船”,连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有往厨房飘过一个。
之前的殷勤和勤快好像是苏浅暖一厢情愿的错觉,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忙着烧菜,忙着摆盘,忙着收拾厨房。
苏浅暖洗着碗,纠结地想着,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得到后就不懂得珍惜了?
此时此刻,边城全然不知苏浅暖纠结的小心理。
他在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全方位拉拢自己的“小同盟”,想着该如何公巩固一下“老子”的地位,好杜绝类似超市的事情再次发生。
他边城的儿子,怎么可以叫别的男人“小爸爸”呢,哪怕前面加了个小字,也不行!
“小鬼,我们谈谈。”
实在是没有对付小鬼的经验,边城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迟迟是个聪慧的孩子。
西方开放式的教育使得他小小年纪,极为独立又有有自己的主见。
“好啊,爸爸想要谈什么?”
当边城提出谈谈,迟迟就把手中的乐高积木搭在它应该去往的位置,在地垫上盘腿坐了下来,眼神透亮,乍一看,还真有那么点谈话的派头。
基于自己高儿子很多,边城也在地垫上坐了下来。
“谈谈你那,小爸爸。”
边城着重强调“小爸爸”这三个字,很是带了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在里头。
也是,任凭是谁,女人跟孩子被别的男人“照顾”了六年,自己的孩子还管他亲昵地叫小爸爸,边城觉得,自己没有一枪把万千泉给绷了,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小爸爸,小爸爸怎么了?爸爸不喜欢小爸爸?”
迟迟是个聪慧的孩子,也是个敏感的孩子。
边城什么都没说,他似乎就嗅到了他话语里对万千泉的敌意,从而得出爸爸不喜欢小爸爸这样的结论。
嗯,儿子足够聪明,交流起来,果然一点也不费力。
边城很欣慰。
就是,这情商怎么有点欠费呢?
“嗯,不喜欢他。”
边城回答的斩钉截铁,理直气壮。
“啊。”
迟迟低低地啊了一声,很快,眉头就拧了个小小的疙瘩。
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小爸爸啊?
“我问你,如果我和你小爸爸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边城是脸不红,气不喘,半点羞涩、难为情都没有。
迟迟的嘴巴张成了“啊”字型,显然也是没有跟上爸比的脑回路。
怎么爸比大人就从不喜欢小爸爸这个问题,一下子跳跃到了,他和小爸爸同时掉进河里,这个莫明奇妙的问题上去了。
过了好半晌,小家伙脸蛋憋红,像两把小扇子似的睫毛颤了颤,莹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心虚,不敢与边城的视线对上。
边城的心“咯噔”一下。
雾草!我的宝贝儿子选的竟然不是我!
就在边城的脑海里计划过好几个杀人越货,沉尸大海的方案,以报复“夺子”只恨的时候。
但见小家伙那一脸心虚的表情维持没有多久,小手捏成拳,目光坚毅地对上边城,“爸爸,你放心。虽然迟迟现在还不会游泳,但是迟迟会努力去学的!”
“……”
边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豁了个口的气球,瞬间干瘪了下去,切肤地感觉到了何谓鸡同鸭讲。
不过,边城到底是没那么轻易就放弃的人。
很快,他又打起精神,饱含希望地问道,“如果学会了呢?你会救谁?”
“当然是救爸爸啊!”
方才还高高悬起的心,瞬间落了位。
边城的心熨帖了。
他的唇边泛起自得的笑容,什么叫血浓于水。
“小爸爸会游泳的嘛。”
边城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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