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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却又已然不同的生活,还是忍不住为邵斯云的离去而伤心,只倒在床上,什么也不说。见到秋思来照顾他,她又忍不住问起了重贞。
秋思说:“二姑娘今日身体不适,好像还晕倒了。如今还躺在床上呢。大夫来看,也没说有什么病。”
韩离说得没错,重贞与邵斯云是彼此相恋的。邵斯云的离世,她必定十分的痛苦。
一想到这里,重锦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邵斯云辞世的消息是由一个老奴带回重府的。“云二爷是活活被大火烧死的,那身子都烧焦了,好不凄惨。这么好个儿子就这样死了,那白夫人还跪在地上一声声叫他,人死了哪还能回应呢。唉,真是太可怜了。”
听完这个消息,重贞就昏过去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痛苦仿佛早已在等候,一瞬间就席卷了她。两天前他们才融为一体,才把自己交给了对方,才许下了厮守终生白头偕老的诺言,却不知缱绻之后恋恋不舍的分别,竟成了一生的永别。
这个噩耗来得如此突兀,如此不真实。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在一夕之间就这样去了,再也说不了话,再也触碰不得,再也享不了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再也看不到这繁华人世沧海桑田的变迁。
他死了。
重贞不由恸哭出声。
曾经,他们因一首诗词各持己见而惺惺相惜,一转眼,携手写下的墨痕犹在,知己却已逝。
曾经,他们在侥幸偷取的时光里彼此互诉衷肠,一转眼,共同依靠的松柏犹在,恋人却已逝。
曾经,他们好不容易在误会澄清后向对方交付彼此,一转眼,相拥温存的竹塌犹在,伴侣却已逝。
不论爱恨情仇如何浓烈,命定他们就此擦肩。
重贞握着那枚叫“偕老”的核雕,哭得九回肠断,只觉得天崩地裂,海水干涸,所有鲜艳美好的东西都随着他一起去了,她的心中万念俱灰,是再也长不出草来的一片荒芜。
……
两个重姓姐妹在各自房中哀伤痛苦,而这时,重府却迎来了一位同样哀伤痛苦的客人——白夫人。
白夫人捂着心口找到了重老太太,一只手用帕子擦着脸上源源不绝的眼泪,问:“他们说,云儿是因为救下一个姑娘才死的。他们在那里见到了锦丫头,老夫人,只求你告诉我,锦丫头今日可在府里么?倘或不在,又去了哪里?”
她说的很直接,老太太也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她也不知道重锦的去向,一时之间难以回答,刚想顾左右而言他安慰两句,便被白夫人打断了。
“老夫人,我就直说了吧,我今日来是想问问您的好孙女,她究竟是为何要到那地方去,又为何牵连了我那可怜的儿子。为什么只我云儿出了事,她却能毫发无伤。”白夫人越说越激动,“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虽不知重锦的行踪,但知道白夫人必是已是得到了确信,也瞒不住,只好吩咐了兰溪去把重锦叫来。
兰溪很快到了重锦屋里,将白夫人的来意说了,又提醒重锦小心说话。重锦哀伤不止,心里清楚有的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便抹了抹泪,随兰溪来到了拂夕堂。
白夫人乍见重锦的一刻,已是有些按捺不住,微微站了起来,侯爵夫人的身份是她最后的一丝理智。
老夫人见了这场面,也是颇有些无可奈何,只得按白夫人的意思寻问重锦,“你今日到哪里去了?”
外人的责备与良心的谴责,让重锦深处双重的煎熬之中。韩离虽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劝离了现场,力图大事化小,不让她当场就无地自容,可该来的还是会来,这一关她始终绕不过去。
面对着邵斯云的亲娘,重锦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流着泪道:“对不起,白夫人,是我害死了斯云表哥。”
白夫人见重锦果然认了,心里的哀痛和怨恨就再也压抑不住,只对着她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这行径荒诞的丫头,自打我为云儿与你说上了亲,一桩桩不好的事就接踵而至,你先害他落水,又害他被大火烧死,就算是退了婚也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我这到底又是做了什么孽!呜呜呜呜……”
白夫人的一字一句如利刃般剜着重锦的心,这些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她没有一点可以反驳的地方。她捂着胸口,边落泪边给白夫人磕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老太太虽然心疼重锦,可毕竟白夫人痛失了爱子,只好道:“这丫头确实是太顽劣了,此番之后,我一定好好教训管束她,再不叫她惹事生非。云儿他去了,我知你难过,但不要忧思过度伤了身子……”
白夫人哪里听得进话,只见重锦泪水涟涟地低着头,一想起自己活蹦乱跳的儿子因为眼前这个人就这样没了,便激动地起了身,抓住重锦双肩使劲摇晃她,“都是你,都是你,是你害死了她,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