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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曦一手拄着乌木拐杖,一手拿着信筒出现在屋内,“小辉,小红在外头可怜叫了好久,各世家要开会啦……”
他正正瞧见自家师弟躺在地上,衣衫发丝散乱,活像被蹂躏过的,之前歇菜的女人坐在他身上,还流着被美色///诱惑的鼻血,一副要对他怎样怎样不可描述架势。
百里汐哈哈换上笑容:“唷,寂明曦,要不要一起呀?”
寂明曦微笑的唇角极轻地抽了一下,默默关上门。
寂流辉:“……”
百里汐觉得,这么多天来,她终于扳回一局,哦也。
*
十天后,寂月宗开始落雪了。
雪花细细碎碎,飘舞如灵魅,屋檐石桥铺上一层浅浅的透明雪白。枝桠间的斑驳倒如几点雪梨花,开得小巧玲珑。
百里汐蹲在莲花池边,寂月宗的莲花永生不败,洁白晶莹的雪莲花映衬着清澈的湖水和结霜的石地,显得清丽非凡,倒是像西山圣昆仑之巅的圣物了。她低头凝视水面,池水宁静如镜,照出女人的面庞,眉眼如夏日雨后虹色浮光,潋滟生姿,反而揉碎了一池脱俗纯粹与圣洁。
已经如生前白首魔女的脸并无二致了。
仿佛她当真不曾死过,七年光阴成天边浅薄的虚妄年轮。
寂黎端着药走进院落,见百里汐身穿一身红裙,开在雪地里如赤灎的牡丹,远远问道:“百里前辈在作甚?好不容易才下得了床,外面冷寒,师叔见了是要说的。”
百里汐闻声抬脸,寂黎望见她的娇花般的容颜,不由得怔了怔,就差点认不出她来了,心神竟有点儿不稳,盘子上的药碗儿打了个晃。
如此惊鸿一瞥,寂黎有点脸红,连忙把药碗稳住了,咳了两声走上前,又问了一遍:“百里前辈这是作甚?这池子里没有鲤鱼的。”
百里汐一本正经道:“我在孤芳自赏。”
寂黎:“……”
百里汐道:“我方才听你说师叔,宗主上哪儿去了?”
“宗主去和其他几大世家家主一并召开群英会,事情多着呢,据说京城朝廷也发出了协作帖子,一并将中原整治妥当,这一个半月来,外面乱成什么样儿百里前辈不晓得的。”寂黎不情愿地把盘子端过去。
难怪连着十多天不见她,好不容易她能下床了,寂宗主却跑了,也不能给他瞧瞧她旺盛的生命力。
百里汐拿过药,笑眯眯道:“寂黎弟弟今日真是帅气呀。”
寂黎一个哆嗦,忍不住躲了躲,“百里前辈有什么事……直说吧。”
“今日天气这么好,寂黎弟弟又这么潇洒,不如一块儿约个会,你的御剑术能带一个人吧?”
琮山正武盟山下十里地有一座废弃道观。
这座道观据说已荒废三十多年,如今只剩下些主干道馆和断壁残垣,面前这条道以前也是条商道,后来大雨洪灾,泥石流冲垮了山坡,倒是把这座道观封堵在山林中,正武盟人士回山时,偶尔也会在这座道观内歇个脚,倒也不至于教这座道观太过生冷荒芜。
现今,众世家带着各自几名随从弟子,聚集于道观宽阔的院场内,隐隐人声飞过高墙。
不远处林子边缘,寂黎带百里汐落地后,百里汐哈着白气道:“冬天御剑真是冷炸了。”
寂黎收了剑,局促地跺着脚,不安道:“待会要是下了雪,就飞不回去了,百里前辈说好的,看一眼就走,要是被师叔抓见了,我就死定了!”
百里汐假装没听见,望着那道观,虽然汇聚不少正阳之气人士,但依旧掩饰不住其中丝丝缕缕的阴邪魔气,如这冬季里冷不丁入耳的冰碴,道:“为何在这儿开会?”
寂黎说:“前辈有所不知,盟主夫人徐夫人的原身‘璇玑菱花镜’就封印在这座道观内。”
一则,古镜凶险,道观荒芜无人,若遭变故也可应对,二则,古镜之事又有诸多细节调查,众人觉灵印寺估摸也大有蹊跷,不可脱离灵印寺太远。
其后各大门派世家花了整整七日才将剩余的罗刹和魔兽剿灭干净,整顿休养,救助伤者,前后一个月便过去了。再回头看去,这一年来五毒门柳家与其他诸多小门小户皆发血光之灾,惨招灭门,挖眼炼法,控尸罗刹,此乃诡谲阴毒,天诛地灭的罪孽,需各家共同处理这番事宜。
百里汐不顾寂黎阻拦,鬼鬼祟祟朝道观摸去,先前下了点儿小雪,地上的雪一片一片儿的,屋檐上也是湿漉漉斑驳雪渍,道观外头也站了些人,她一一绕开后一口气飞上屋檐,伤口还是有点儿疼,连着呲牙裂嘴抽上好几口气,赶紧趴好,朝里头院场望去。
里头站的人不多,紧急险恶,想来谨慎,也不好为外人所知,有的独自前来,有的带上自己的眷属或弟子。她这么一瞅就望见了炎石军,锦袍威武,旁边站着男弟子炎瑟和炎长椿,炎长椿小公主紫色祥云披风,头戴一套珠玉首饰,很有大小姐的贵气风范。
转脸一看,瞅见一名身穿绿竹色衣袍的年轻男子,乌冠束发,白皙斯文,眼角一颗泪痣,正是落音公子,身后随着抱琴童子兰亭,还有二位玉飞阁弟子,身穿香妃色衣饰,在雪中格外打眼。
落音走进院场内,左右一看,只看见正武盟副盟主和若干侠士,故作惊奇道:“咦,怎的不见徐盟主,这儿不正在正武盟山脚下么?”
百里汐心道:这个语气,还是那么讨人厌。
副盟主姓杨,也是个威武的壮汉子,明显不快,道:“徐盟主在灵印寺一役重伤,身在盟内修整,我前来也是一样的。”
落音笑道:“哦,自己娶的娘子是只魔,那确实是块儿心病。可徐盟主也该站出来表个态,咱们大伙儿在这场敌袭中吃下不少苦头,总有资格晓得此事可与他有点儿关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