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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们的问题,魔王并不回答,他像是这时才想起来了自己面孔上的血,手袖挥过,已经干净到了不能再干净的地步。
“没事。”
他笑得轻松自如,微微抬起眼光,看着躬身于他的身下的三个魔将。
“魔王,无名还在孟峰之上,不知是不是要组织下属去把他抢出来。”
这三个魔将平时时常在一处,只有无名从来不和他们呆在一处,即使是有事,也是约了地点,然后便是不知道踪迹,他们平日里联络他,也是需要魔使代为传话,虽然平日里有所罅隙,但是这三个魔将都知道,无名乃是魔王的兵刃,所以,这才状似忠心的问魔王,是不是要倾全力去救。
“不必,它被禁在乾元殿上,庚桑已经设下了四极八卦天罡阵,中间守着的是那个畜牲睚眦,那兽是有名的容不下人的,如果你们进去了,只怕是有一个就没了一个,它是不会让你们走出那个阵的,庚桑是想用那兽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引进去,然后全都悄无声息的解决在孟峰之上,我又岂会上了他的当。总不过是个兵刃罢了,没了它,还会对我有什么妨碍不成,我现在已然是练就了神功摄魂,待我练就了第三重的裂魂,那时候我还便不用惧于庚桑的仙力,百年之耻,便是得终得以报了。那一剑到时候我会用千剑万剑还了与他。”
“是,属下们知道了。”
他们没有想到,以无名跟了魔王三世之久了,竟是被魔王说弃便是弃了,当年为了炼就无名,魔王竟是跳进了天火中,用周身之血化成了与无名间的心意相通,无名化成女形,其中谁也不敢说,与魔王没有瓜葛,因为,如若是男身,练就魔界之功远比先天含了与魔气相蚀的女子阴柔大地之气要容易得多,可是如今,却是这般的情形,三个魔将便是不再言语,只是屈身都跪了下去,低垂着头,不敢再做任何的声响。
“把这房子毁了吧,记得,一点的土屑都不要让我再看到,然后再着人盖上一间一模一样的,记住,一星半点都不许有差池之处,明白了吗?”
魔王踏步走出,在转过了洞庭之后,他变成了另外的一番模样,一身白色的长袍,眼神里有悲悯的颜色。
脚踏白云,在天际里飘转。
太阳这时已经出来了,落在大地上,晨晖中,珠露覆地,他将云头降在了洛阳城内的一个角落,这时街上还没有什么人,当他走过时,路上的人纷纷的回头,因为他气质出尘,俱都被他吸引着,驻足观望。
到了洛阳王府门前,也不整理自己的衣袍,他沉声的对门口守着的兵士说道。
“通传洛阳王,中山道长已经在门口候着他了。”
门口的兵士知道,洛阳王唐非钰最近与修道做禅之人走得颇近,而且以眼前这位中山道长最是得洛阳王的高看一眼,所以他们也不敢耽搁,赶紧跑向了里面,去通传。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中山道长是从来不进府的,都需要王爷到外面亲自恭迎,然后便是到了王府六条街外的望龙观里。
那个望龙观据传是早年前见到真龙升天之处,所以,才有村民修了那个道观,道观里供奉的不是三清,而是一龙???身盘紫檀柱的五爪金龙,那望龙观便是这位中山道人所居之处。
魔王表面上面色沉稳,他抬头看向被太阳照得闪亮的洛阳王府的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洛阳王,三个气势极盛的字,如若游龙的被雕在一块整板的紫檀木上,被悬于府门之上,极是显出此府的与众不同,还有气势夺人。
可是,他看到的不是这些,在这门口之处,隐隐的散着一团七彩之气,那是天界里的南天门的玉石才能发出的祥和之气,至今,他也没有能找出这个镇法的关窍在哪里,五星曜日之阵,庚桑子把它设在了一个凡间的王爷的府第之中,足见此人对他的重要性。
三年前,他本是才探听到了唐非钰是灵渊的转世,想要拿捏庚桑子,几个办事魔使将是出师不利,被庚桑毁在了双媖谷下,然后便是这个洛阳王府里的五星曜日之阵,再加上京城洛阳王府的用五岳之土洒下的结界,魔王便是只能再想他法。
那五岳本是夸父当年的三魂所化,含着神之气息,只是能将五岳之土化成结界,却是一般的仙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也仅是都选了五岳之一做为自己的修炼之处。
“师傅,久等。”
若论起风华气度,当世之下没有几人能超出洛阳王唐非钰,纵使是嫉妒他的人,也不仅是被他身上的这股子气势所染,有一些惧意。
魔王仅做微笑,并不答言。
“这是我几日里炼出来的丹丸,用的是仙方,王爷如若不弃,只算是贫道谢过那些时日里在望龙观外,王爷舍粥义德。”
洛阳王唐非钰欣喜的接了过去,双手捧着,万分珍惜的看了又看,只听他叹道。
“这等稀罕的东西,道长也愿意送我,小王谢过了。”
“哪里,王爷请与我去道观,贫道今日与你讲《法华真经》。”
“好,小王吩咐管家一件事情,道长先请,小王马上就到。”
洛阳王很痛快的答应了,回头拿起一个已经装了银票的锦囊双手递到了中山道长的手中。
“这是一些香火钱,小王亲处奈上,以未心诚。”
中山道长接过,看也不看的便塞进了袖袋之中。
“我在道观内,恭候王爷。”
“道长先请。”
唐非钰面带喜色的把中山道长送到了路口之处,这时候,管家已经跟了过来。看洛阳王面色带喜,才想说话,唐非钰却是一抬手,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
唐非钰在庚桑子一行人走了以后,也仅是心存感恩,便在京城里修了三个道观,然后当他回到了自己的属地后,又看到城郊驿站不远的山上的望龙观破败,便着人也拿着王府的银子修缮一新,他如此的大张起鼓,自是引来了一些人好奇,都以为他迷上了道教仙术,他对于这些传闻本是不屑,那些慕名而来的道士僧俗,他只着管家好生的款待,因为那些个钱两,在他的眼里还不算是什么,不过是一些化缘方便之人罢了,也算是为自己行善了。
只是,有一日他穿着便服,在郊外的一间酒楼里吃饭的时候,这个名做中山道长的人走了进来,只是一望便是走到了他的面前,俯身自荐说要做望龙观的观主。
他当时心中只是惊奇,府外之人见他的时候,并不多,而且据管家对他讲,此人从前从来没有进过洛阳城,也没有去过京城,只是中山之下的一个道观里的道士罢了。
后来,又是遇了两次,见此道谈吐有些异人之处,本是有了些好感,洛阳王便请他去自己的王府,可是,明明到了府前,此人收住脚步,无论如何也不肯进去,在了三番请求之下,间是冷面的拂袖而去。
看着此人的背影,唐非钰的脸上现了冷凛之色。
庚桑子曾经对他说过,若是鬼魅魈魋,便是进不得他这个王府的,他日里无论他遇到什么样的人物,只要不肯进他的府内的,必是妖孽。那时便要烧燃信香,自会有人搭救与他,那日里,这个在唐非钰的心里,身份未明的师傅又允了他一次的机会,可以应允他所求之事。
虽然,庚桑在他的心里身份未明,可是,他莫名的相信庚桑,必不是会害他之人。
“着人看好了望龙观,若是被他发觉了,就告诉那些人,也不必回来了。”
“王爷放心,属下派去的那五个人,原本就不是兵营里的人,都是咱们放在洛阳里的暗探,只要他们不做出动静,任何人都不会发觉的。”
听完管家的话,洛阳王唐非钰身形未动,只是浅浅的说了一句话,让管家的后背暗暗生出了凉气。
“只怕他不是人。”
唐非钰扫了眼管家眼里的异色,便又说道。
“以后他来的时候,你不要出来,别坏了我的好事。”
说完,他才起了步子,向着刚才中山道人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