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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他的面子,让一让他算了。
心里这样盘算着,孟星云刚好看见旁边有一块石头,表面光滑干净,便走过去坐下休息,等一等后面的人。
想着看看后面的人都走到哪里了,结果扫了一圈下来,大家都在,唯独不见林组长。
孟星云从石头上跳起来,站在上面踮起脚尖四处张望,还是不见林组长,这边是开发出来给游客爬山锻炼的,大多数是低矮的灌木,也就只有膝盖那么高,偶尔几棵树距离也远,不至于遮挡住人的视线。
孟星云招了招手,“大家看见林组长了吗?”
后面的同事听到孟星云的呼喊,都停了下来,四处查看没有发现林组长的踪迹。
远远地听到一声惨烈的呼喊声,紧接着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传来,那声音比平常人的闷哼得多,像从洞里传来的,但是听起来和林组长的嗓音有相似之处。
他们循着声源,发现林组长的声音是从一条岔道里面传来,那岔道入口处种着一颗树,树干上挂着一张警示牌,“此处危险,游客勿入”,只是被折断的树枝遮挡了一半。
纪遇让所有人在岔道外面等着,孟星云不放心,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去,等他们在一个陷阱找到林组长时,林组长已经昏迷不醒。
孟星云立即打电话寻求救援。
纪遇拿着手机电筒往陷阱里面探了探,这个陷阱估计有三米多高,里面石头杂草都有,应该是以前用来抓野物遗留下来的,再细看,林组长的大腿好像一直在流血。
孟星云打完电话,见纪遇脱掉衣服外套,俯身趴在陷阱周边,“你干嘛?”
“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待救援,如果林组长在里面休克,或者失血过多,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恐怕会出人命。”说着,纪遇抓住陷阱边缘,身体吸附在陷阱的内壁,然后一鼓作气,准确地跳到林组长的身边。
——
众人齐心协力将林组长从陷阱里救出来,山上到山下,纪遇背着林组长一路马不停蹄,将林组长放进车子后座,交代好开车的同事。
而后,他站在路边目送车子离开,却脚一软,栽倒在了地上。
孟星云从山上赶过来,将体力透支的纪遇扶上车,带他一同赶往医院。
经医院检查发现,林组长不但大腿受伤,头部也收到重创,送进重症监护室后,一直昏迷不醒。
他的妻子风尘仆仆从江市赶来韶城,跟医生问过情况后,因接受不了打击差一点晕过去,孟星云拖住她,小心安慰,“嫂子,林组长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为什么要跟他比赛!如果你不跟他比赛,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林太太揪住孟星云的衣服,恨恨地举起巴掌,作势要打她。
纪遇及时出手拦住,将两人分开,“林太太,你冷静一点。”
孟星云已经哭过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现在被林太太一番质问,更加内疚了,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再次默默掉起眼泪。
出去买水的小方和妮妮回来,纪遇过去拿了两支水,让妮妮一会儿先把孟星云带离医院,然后又跟小方交代了些事情。
而身后的林太太,伤心难过愈演愈烈,一遍遍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歇斯底里地喊叫着,“他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都是你害的!你赔我老公!”整个通道都是她撕心裂肺的叫声。
这里是医院,这样吵吵嚷嚷自然不被允许,一位护士正推着小车从对面过来,严厉制止道:“谁家家属,不要大声喧哗,顾及一下其他的病人。”
护士推着的小车上,整整齐齐放满了绷带,针头,各种药剂和吊瓶,林太太认准了,冲过去抢了一只玻璃吊瓶,转身就朝孟星云的脑袋砸去,嘴里喊着,“都怪你!”
*******
转身之间,纪遇眼见林太太手中的玻璃吊瓶就要砸向孟星云,而孟星云低垂着脑袋,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没有犹豫,几乎是出于本能,他疾步向前用身体挡在了两个女人之间,为孟星云做了最坚实的盾牌。
孟星云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只知道突然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直到听见玻璃砸碎的声音,和周边一致的骤然安静。
玻璃瓶砸在纪遇的肩头,好在纪遇身体够坚硬,瓶子碎了人没事。事发突然,纪遇和孟星云先一步离开医院。
坐进车里,孟星云愈加自责起来,“都怪我,如果我不同意比赛,林组长不会受伤,如果林组长不会受伤,嫂子也不会那样,你就不用挨那一瓶子。”
纪遇明白她的心情,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宽慰道:“这不怪你。”
“谢谢你。”她侧目望向他,一双眼睛里隐隐地有水光在浮动。她这一声谢谢包含太多的情绪,除了感谢他此刻的安慰,还有刚刚替她挡的那一下,更多的是,他的理解和懂得。就像他一眼便能望到她心底的脆弱,可是他非但没有取笑她,反而不动声色地将她保护起来。
纪遇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将落下的泪从她脸颊轻轻拭去,温柔地说:“突然这么不像你,要我怎么办?”
“我没事。”孟星云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脸,“我们走吧。”
纪遇往回挪动了身子,端坐回驾驶位,扯过安全带,身子贴向坐椅靠背时,后背传来一阵刺骨的疼,他不由得嘶地一声,眉头紧紧地顰在了一处。
“你还好吧?”孟星云见他突然神色痛苦,不由得替他紧张起来。
纪遇握住了前方方向盘,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待尖锐的疼痛过去,才稍微平复了心情,简单地回答道:“没事。”
虽说纪遇一直跟她说自己没事,可看他的反应,根本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孟星云明白,他大概是不想她担心,可她不能真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看看。”
“真没事。”
说着没事的人,背上竟有一片血渍,孟星云伸手在上面摸了摸,换来纪遇痛苦的呻.吟,显然,这血不是从林组长那里染上的,而是纪遇自己的。
林太太的瓶子砸在纪遇的肩头,当时检查过没事,看来背上的伤是救林组长时就有了,从山上到现在,他竟忍了一路,危险出现时,还帮她挡。
纪遇转过身来,见她使劲抿着嘴,眼泪在眼眶里转个不停,故意笑嘻嘻地问她,“心疼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纪遇突然扑向她,手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半个身子覆在她的上方,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脸贴着脸。
孟星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纪遇手捧着她的脸,微微抬起下巴,在她额头印下一枚湿湿的吻。
“就当你心疼我了。”声音低沉而温柔无限,像轻音乐,只不过那音符不是落在耳朵里,而是她的心底。
——
回到家,孟星云找来药箱,让纪遇脱掉一半的衣服,把伤口露出来就可以了,方便帮他上药。
纪遇倒是丝毫不避讳,直接将上半身脱光。
随着最后一颗纽扣被解开,衬衣将落未落地挂在男人的身上,从敞开的衣襟瞄过去,可以看到露出来的部分线条,生出一种特别的美感,让人真想把这碍眼的衣服完全剥开来啊。
孟星云为自己生出的羞耻想法红了脸,可是眼神却挪不开了,手里拿着外伤药膏,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她的花痴病,这次可算是犯得彻底了。
很快,纪遇将衬衫从身上完全褪下,随意地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扔,完全露出了上半身,手臂,胸前两块结实的肌肉,还有腹部可爱的六小块,就这么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孟星云的面前。
孟星云这人有的时候经不住诱惑,尤其是此等优质男色在前的时候。这身体她虽然是碰过了,但毕竟隔着衣服料子,不知道毫无阻隔的触摸,会有什么不一样?
怀着这样的想法,帮他上完药后,孟星云没有立即叫他把衣服穿上,鬼使神差地,指尖轻轻划过后背表层肌理。
纪遇突然抓住她在背上作乱的手,偏过头来问她,“你干嘛?”
孟星云赶紧抽回手来,囧得那个脸红心跳,“我我就想帮你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伤着。”
纪遇转过身来,用审视的目光将她打量了一遍,看透了她,“你该不会是见色起意吧?”
“胡,胡说!我是那样的人嘛。再说了,公司那么多帅哥,至于对你见色起意麽!”孟星云本来还是中气十足,可被纪遇用那样的眼神一直盯着看,心里就开始有点发虚,以至于越到后面说话声越小,一张脸也红得像是有火在上面烧,羞得她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去看他。
只能说,纪遇那家伙的眼神有毒!
纪遇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勾了勾唇,“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既然要帮我检查,不如全面一点。”
“啊?”孟星云抬头望望他,这个全面检查是怎么个意思?
纪遇从沙发上站起来。两个人距离很近,他站起来那一瞬,伟岸的身躯立在孟星云面前,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从而产生一种逼人的气势。
孟星云只觉得有点炫目神移,又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
“不是说要检查?”纪遇提醒她。
孟星云晃神回来,抬手把嘴边的来哈子擦了擦,“哦,”了一声。
阿弥陀佛,不是她好男色,是这个人非要让她摸,不能怪她的!今天就临时充当一次救死扶伤的小护士了。
手指在腹部某块状肌肉上按了按,不由感慨,“这得练多久啊。”
纪遇大概受不了她磨磨蹭蹭,抓住她的手整个手掌按在自己的腹肌上,“检查要这么做。”
“你真以为我是南丁格尔啊!”孟星云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嘴上是这么说着,可低下头后,又忍不住咬着唇偷笑。她可是第一次摸到真实的男人的腹肌啊!以前都只能看不能摸,总是少了点真实感。
有了纪遇的授权,孟星云的胆子愈发大,摸着便捏了起来,她才刚一用力,便听到纪遇猛吸了口气,孟星云以为自己捏痛了他,心想看也看了,捏也捏了,就算了吧。
“你这挺好,没有受伤。”她这才刚要收手,突然被纪遇扼住了手腕。
孟星云直起身来,和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的眼中有一层朦胧的雾气,看起来愈发迷离性感。
“摸也摸过了,该进入正题了。”
她早该想到,哪里有什么随便摸的肌肉,这道理就好像哪里有白费的午餐一样。
纪遇手上一用力,将她往他身上一带。由于毫无防备,孟星云就被他这么拽进了怀里,结结实实地撞在他坦露的身体上。
她空出来的一只手,趴在他的胸前,可以感受到他心跳的频率,一下两下,强劲而有力,而且越来越快。
他的呼吸,热热地呼在她的额头,他的唇和她的只有咫尺之远。
这一刻,孟星云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想法,就算这个男人要带她一起沉沦,她也不会说出一个不字。
有些蛊惑,是心甘情愿要受的。
——
砰砰砰,突然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在房间里响起,一下子就把孟星云敲回了现实。
一看自己和纪遇身体紧贴,动作暧昧至极,孟星云用力将他推开,慌乱中不小心碰倒了身边的药箱,里面的药品撒了一地。
孟星云蹲下去捡,纪遇也去捡,两个人的手不小心又碰在了一起,他的手掌滚烫,孟星云彻底凌乱了,“我,我去开门。”
透过猫眼一看,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向阳师兄。
孟星云跑回客厅,抓起茶几上的衬衫和外套往纪命怀里塞,“你赶紧穿上,被师兄看见就解释不清了。”
待纪遇这边整理好,孟星云才重新去开门,“师兄,你怎么突然会来?”
“来这边谈个合作,路过这里的时候,想起你今天回来,就想上来碰碰运气。”难怪开门时,孟星云隐约嗅到了酒精的味道,看来真是结束饭局顺便过来的。
许向阳往屋里望一眼,“不方便?”
“怎么会,师兄快请进。”孟星云让开来,把师兄请进门。
里面那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出来开门时确认他已经把外套穿上了,怎么现在还在扣衬衫纽扣,动作那么慢,蜗牛吗?
担心师兄误会些什么,孟星云主动开口解释,“这次蒲州岛之行出了点意外,经理受伤了,所以帮他上一下药。”
毫不意外,许向阳撞见纪遇正在穿衣服的这一幕,站在玄关处怔了一下,不过视线很快扫到茶几上的药箱,加上孟星云的解释,他释然地笑了,还不忘绅士有礼地问候纪遇,“纪先生,没有很严重吧?”
纪遇慢条斯理地扣好衬衫,穿上外套,“多谢关心,孟组长已经帮我上过药了。”
干嘛还要提到她,孟星云擦汗。
穿好衣服,纪遇倒也没有继续留下来,提腿回了对门他自己的家。
孟星云指了指沙发,请许向阳坐,然后把茶几上乱七八糟的药箱整理好,捧着放进电视柜下面。
“星云师妹,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突然被问到这样的问题,孟星云蹲在电视柜前楞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强烈辩解道,“怎么可能,除非火星撞地球!”她心里默默的想,我喜欢的人明明是师兄你啊!可惜你都不知道。
“其实我……”
嗯?孟星云见他欲言又止,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许向阳坐在那里,手放在膝盖上,捏了捏,神色仍是紧张,“其实我喜欢你。”
孟星云立在那里瞬间呆怔了,她从没想过表白会来得这么突然。准确地说,她从不敢想师兄会跟她表白。她喜欢他六年多了,可师兄似乎一直把她当小师妹看待。她甚至悲观的设想过,最后她会先熬不住,主动开口跟他表白,甚至到最后求婚也是她求的。结婚的时候他什么也不用管,只要人出现就好,她只要新郎是他,其他的细节她都不在意。没想到啊没想到,师兄竟然说喜欢她。
可是,他不是才说过可能会和相亲对象结婚吗?为什么现在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酒气,师兄今天喝了酒,所以是酒精的作用吗?
她的沉默落在许向阳的眼里,却有了另外一种解读,他轻扬嘴角笑了笑,“吓到了吧?跟你开玩笑的!”
我倒!上一秒还以为爱神降临,这一秒就变成一句玩笑了?天知道她等这句话等了三年这么久!为什么幸福溜走的时候比这个南方城市的台风还快?!她都还没来得及体会一下被男神告白的幸福呢!幸福就从身边溜走不见了。
狠抽一口气,如果孟星云不抽这口气,她都能把自己郁闷死。最后,耸耸肩,以一种挺无所谓的语气说,“就知道!”
——
下午,纪遇提着购物袋从小区超市出来,偶遇离开的许向阳,两个人面对面停下了脚步。
许向阳扯了扯嘴角,“纪先生,你这领导当得真是平易近人。”
纪遇轻扬嘴角,“师兄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