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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猎物的小兽。他气急败坏又语无伦次的说:“我不管!她就是我女人!”
时文儿站得离他远一些,以免被他的唾沫星子击中,他无奈的苦笑道:“随便你吧,不过,你要是想着和她长远做夫妻,就对她好一点,说不定她就能认命了,现如今这样可不行,这人都快被你吓傻了,你还指望她心甘情愿的与你做夫妻,给你生孩子吗?”
吉阿水撅着嘴,嘟囔道:“我对她哪里不好了?她什么事都不做,我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她。”
陈阿贵说:“阿水兄弟,这个女人啊,又不是牛羊,吃饱了就算。别的不说,你说话的时候啊,总那么横,搁谁也不愿搭理你,有话好好说,人家也愿意和你多唠唠嗑,你说对不?”
阿水斜了陈阿贵一眼:“你有女人没?”
陈阿贵明白他的意思,被他噎住,不再理他。这阿水也不再说话,不言不语的蹲在甲板上,皮肤在阳光下显得更加黝黑。时文儿与陈阿贵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懒得再搭理吉阿水,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远处的雷州在一片雾气里也隐约可见。
他们一行人回到时家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门口看门的时宝,对这位主人带回奇怪的客人已经习以为常,现如今见又带回一个不知是什么人的黑瘦男人,领着一个看起来脑子有病的印度美女,习以为常的招呼他们二人到客房休息。
延九云却见过一些世面,看了二人行状,悄悄把时文儿拉到一旁,正色说:“大郎,本来你的事我们这做奴仆的不便多说,可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印度人里的高种姓人,她们连外种姓人都不嫁,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这是什么人?这一看就是来路不明……”
时文儿点点头,说:“你说的是,这么一对夫妻,怎么看怎么别扭……”他悄声把苏椰子的来历对延九云讲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要紧的秘密,只说他上岛是为了岛上有老人病重想见见韦幼青。
延九云对时文儿过继一个流放犯之子颇有微词,前些日子见时文儿送一个姑娘住在家里,只当是小主子终于转了性子,是以对赵离梨殷勤备至。赵离梨见他一家忠心耿耿待时文儿,对延九云也颇多好感,两下里相处融洽。
现如今听时文儿又说送韦幼青回岛,心中暗喜,想着是不是小主子不想要这个过继的儿子,才把孩子送回去吗?心里欣慰,见小主子提到这印度女人和袄岛上的苏萨摩,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他说:“这苏萨摩,说是商人,他在袄岛上干的那些勾当,这雷州出海打鱼的,有几个不知道呢?只是他倒是明白人,从来不打劫当地人,只打劫过往客商。可这个女人,不像是印度商人家的女人。可这苏萨摩,是不打劫高种姓印度人的,他们只为财,得罪不起人。”
时文儿用手指揉着下巴,问:“那有没有可能是搞错了呢?海上风高浪大,认错也是有可能的。这个女人,看肤色,说不定是个刹帝利,甚至于是婆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