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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三娘那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李默干脆直接问两位当事人。
李爹爹气呼呼地指着沈老，满脸鄙夷，“这个老不羞，偷偷溜进女子闺阁，被我给逮个正着，他竟然还不肯承认！”
沈老啐了李爹爹一口，“真是米养百样人，睁眼说瞎话你咋就说的这么溜呢？分明是你鬼祟潜入不怀好意，你还有脸倒打一耙！”
“是你！”
“是你！”
“是我，行了吧？”李默再次深舒口气，吐去胸中的抑郁，“嘴上争个高低有意思么？”
“没意思，所以我才为了男人的尊严，和他打了起来。”李爹爹说着还挺了挺胸膛，很是自得。
沈老鄙视地睨了李爹爹一眼，“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
李默深深吐口气，先问向自家爹爹，“昨晚咱们不是睡在外面么？你怎么就跑到这里面来了？”
“我说我尿急找地方嘘嘘，你信么？”李爹爹清楚地看到李默眼中满满的不信，“好吧，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然后，我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这老小子领着个小丫头溜进了这间房，就跟上来看个究竟。寻思若是歹人，怎么都得知会下昨天打酒给我喝的那名姑娘一下才是。”
“我呸！”沈老不等李爹爹说完，就抢道，“分明是你自己鬼祟的溜了进来，没想到我和凤三娘早在屋内，你竟然好意思倒打一耙，污蔑我们心怀不轨！”
“看看，他承认了吧？”李爹爹得意地指着沈老，“还说你们不是偷溜进来的？这间房是暖香阁掌柜的住处，你们一老一少的，没事躲在这里，还说不是图谋不轨？”
沈老明显说不过话唠属性值满点的李爹爹，强硬争辩道，“反正，反正你也不是好人。”
李默耳朵被吵得嗡嗡响，双手下切，“渺渺房间里究竟有什么宝贝？值得你们一个个趋之若鹜的？是男人就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不是男人请随意。”
这大帽子盖得，一向以真汉子自诩的李爹爹率先开了口，“我坦白，其实，我就是想看看，这屋里有什么古怪，才跟着进来的。”
“古怪？”李默不懂，一间厢房而已，能有什么古怪？
“没错，我在这里住了几天，晚晚都能见到里面亮着灯，窗户上却看不到半个人影。没人点什么灯呀，又是谁点着的？”李爹爹说着看向沈老，“我承认我是好奇了些，不过总好过你鬼祟溜进来翻箱倒柜的好。”
李默感觉到李爹爹说的话肯定搀了水分，都落魄成那样了，谁还有心情去盯别人的窗户去看啊！
不过估计当着旁人的面他不好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等下单独问问好了。
沈老被李爹爹说话的语气气得火冒三丈，“什么叫鬼鬼祟祟的翻箱倒柜，我可不是贼！我、我是来探望渺渺的。”
“是哦，探望不走正门，翻墙进来，当我眼睛瞎的么？”李爹爹出言讥讽道，“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咋就不晓得收心呢？”
“呸！你才被黄土埋到脖子呢！”沈老气得眉毛都立直了，“我愿意翻墙，你管的着么？”
得，一个个弯来绕去的，就是不肯说真话。
李默懒得再听他们没营养的呛声，抱臂斜靠在墙边的一个大立柜旁，“既然都不肯说实话，那就随便你们打好了，等下记得把损坏的东西三倍价格赔偿下。
他说完就想转身出去，肩膀无意间碰到了摆放在立柜里的一只粉彩花瓶。
伴着“吱呀”一声轻响，屋内响起阵沉重的“轰隆隆”机关打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