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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心说完,眼睛紧盯着眼前的两个人,仔细地看着两个人脸上表情。发现两人一瞬间的震惊后,对手中的宣纸更重视起来,没有露出一丝的贪婪之色。这让澜心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松了一些。不是她小心眼儿,毕竟是财帛动人心,她也不得不小心一些。
她在庄子上转了这么多天,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和人选。今天歪打正着闯进了墨云谷,正好解决了困扰已久的问题,也算是瞌睡送来枕头了。
澜心见二人将宣纸放到桌子上,微笑着问道:“墨老、云老觉得制作玻璃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墨十三想了一下说道:“墨云谷地处偏僻,周围又有诸多机关暗道,外人要闯进来也不容易。况且,就算是进来了,我们在墨云谷居住这么多年,护住这些东西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墨云谷定会完成小主的吩咐。”云青也跟着郑重的点头。
澜心微笑着说道:“墨老、云老误会了。墨云谷隐世三百多年不为人知,这份自保的能力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打乱了谷里的正常生活,还有筹备这些原料可有什么为难之处?”
“这个小主倒是不用担心。”云青又恢复了先前笑眯眯的样子,“我们两大家族虽然隐世于此,也是经常劳作的。也有隐秘的地方来制作这些东西。而且,我们也常派族中子弟出谷历练的。墨云谷三面靠海,从东面出去,则到了如今的大宗朝。从西面和北面出去,则是到了别的海域。这些原料我们也是见过的,派弟子出海收集,也不算什么难事。”
“既然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澜心惊喜的说道,“我刚才还一直在想,玻璃制成后,如何运出谷。既然有水路连通,那就走水路好了。”困扰了这么多天的难题终于解决了,澜心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到了墨十三的面前,“这个,就麻烦墨老了。”
墨十三随手捡起那张纸,面色平静地看了起来。“啊,这······这······这真是······”随即他眼睛瞪大,脸上狂喜,惊呼着,激动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天,他抬起头,两眼闪着兴奋的光,热切地看着澜心,紧张地问道,“这真的交给我来做吗?”
“自然是真的了。”澜心微笑着点点头。墨十三顿时高兴地像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把纸折好,揣到了怀里。云青狐疑地看着澜心,又看看激动不已的墨十三,抓耳挠腮地想知道那张纸上到底是什么。要知道能让那个老家伙看上的东西可不多,而让他欣喜若狂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了,愈是这样他愈是好奇。
墨十三撇了一眼,洋洋得意地撇过头,如获珍宝般抚摸着纸张所在的地方。哼,云青冷哼一声,不屑地撇撇嘴,老子现在不想知道了,你自己得瑟去吧。
澜心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两个耄耋之年的人像孩子似地斗气。“墨老预计一下,这宝船什么时候可以造好?”
说到正事,墨十三的神色恢复了平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怎么也要一年以后可以造好。”
“一年?”澜心沉吟了一下,比自己预估的时间已经提前了,点头说道,“时间上是不是太赶了些,我以为像这样大的船,怎么也要一年半到两年才能完成。船行于海上,最主要是安全,墨老也不必太赶时间的。”
“小主所虑极是。不过,对于墨家人来说,这个速度已经不算快了。墨家的成手多,在造船方面也有经验,按照小主的图纸,这样大的一艘船,一年时间足够了。如果木料充裕的话,还用不上一年。”墨十三面色平静地分析道。
哦,原来是造船的图纸啊!难怪那个老家伙那样兴奋。像墨家这样的人家,最兴奋地莫过于得到一些稀世图纸,建造一些罕见的东西了。云青从两个人的对话中,终于知道了那张纸上的内容了。在两个人谈话的间隙,忍不住插嘴道:“我倒是听说造船最好是用紫檀木。小主要是想出海的话,用紫檀木好些。”
“你说的倒是轻巧。自从前朝修建陵墓后,紫檀砍伐严重,而后来又被烧毁。现在的紫檀木不但少,还贵的惊人。用紫檀来打造一艘船,谈何容易?”墨十三不满地瞪了云青一眼。不懂装懂,竟能添乱。
澜心想了想后,说道:“紫檀木的事情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那宝船的事情先放一放,还是先把玻璃的事情解决了。”见两人点头答应,又问道,“墨云谷里可有大一点的船只?”
“船只和出海的人都有。小主这是要出海?”云青疑惑地问道。澜心点头答道:“不错。不过具体怎么走,在哪里会和,等我准备好后,会通知你们的。”
随后,澜心又跟着二人去看了云家培养出来的暗卫。澜心选中了百来人的那一组。抽出五十个人,让他们散进大宗朝的各个州当中,用自己擅长的方式适应那里的生活。蛰伏期间,如没有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得与上级联系。如有需要,上级会去联系你的。
抽调了十五人,蛰伏到京城中。虽然澜心没有什么远大的报复,但是消息灵通些总没有坏事的。京城位于天子脚下,那里看似繁华,却最是鱼龙混杂。那里多派些人手过去,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
剩下的人中,冰姑姑是他们的头儿,自然是跟在澜心的身边了。澜心又点了红袖和红绡做自己的大丫鬟,也就是由暗卫变成了明卫。这两个小丫头虽然只有十二三岁,长相只能算是清秀,但是身手了得,为人也机灵,澜心一打眼就看上了二人。
人手已经挑选好了,一直困扰在心头的大事也解决了。澜心在墨家和云家两位族长及几个嫡系子弟的目送下,骑上踏雪,潇洒地出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