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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就有四个人分别拦住他们去路,却是姜夙愿,蒙迪,青灯,铜灯四人,一场混战随即展开。
‘赛霸王’朱云鼎见状,马上从腰际抽出霸王锯齿刀一声高喊;“杀!”首当其冲,直扑向对面魔徒守护的马车队伍,刀劈俩名魔徒后,精神倍增,霸王锯齿刀好久没有这样血淋淋地撕杀战场了,今夜一显锋芒,痛快淋漓。
锦衣卫军校与京都武林高手们得到号令,又见指挥使大人身先士卒闯入魔宫的马车队伍里,于是纷纷亮出兵刃直冲马车队伍行列,勇战魔徒,锦衣卫乃朝廷军旅中的精英将校,又受过各种技能的严格训练,都是艺高胆大的佼佼者,可是这次他们一到江南金陵城后,连接失手,心里早就窝着一肚子火,今夜正好发泄,人人奋勇争先,那阵势如潮水席卷马车队伍,人喊马嘶,锐不可挡。
二十八魔宿的天魔剑阵虽然凶悍迅猛,但此时也难抵挡锦衣卫与京都武林高手们的进攻,对方人多势众,立即将二十八魔宿分割包围,不让他们形成星宿联阵剑势,魔宿们处于不能相互策应,孤掌难呜的被动里,烟水寨寨主们和其他魔宫属下眼见掌令大人负伤,斗志顿减,又被锦衣卫乘势包抄掩杀过来,虽然负顽抵抗,但是难挡对方洪水般的进攻,死伤惨重。
那边马车队伍行列中的高丽国神跆拳道高手金吾元一直注视着蒙古人的一举一动,他数次与蒙古人交手,很钦佩这些草原儿郎的豪迈勇敢,也欣赏他们的拳路,特别是那佛门的密宗高手铜灯大师,那日杭州西子湖畔的彩云坊前与他一番教量,以至后来让他兴奋了好长一段时期,对方的内力深厚,套路的多端变化,舒展而流畅,那轻松自若的强劲而富有弹韧的上乘武学正是他来华夏中原所要追求交流的,他来华夏中原的目的就是为切磋武学而来的,特别是拳腿上的功夫,他认为铜灯大师是他来华夏中原后所遇见的第一个劲敌,也是深入印证技艺的人选,至于什么军饷银两和中原派别之间的争逐与他毫无关系,所以铜灯大师一出手阻止乾坤四大杀手时,他就兴奋躁动起来,纵弹起身躯跃向夜空,准备长距离奔纵直取铜灯大师。
金吾元身在空中,瞥了一眼下面马车前已经激烈搏杀起来的双方人马,挽一口真气,瞧准铜灯大师的位置,准备一口气射落下那个方位,那知蓦地一个人也跃在空中拦截住他的去路,同时,一个大手掌颤抖着按向他面门,金吾元吃一惊,硬生生偏头避开来掌,同时也用左拳奋力捣击偷袭者。
拦截住金吾元去路的是一位彪躯矫健,猿臂舒展的年青武士,满脸萧杀,犹带几分凛凛浩气,却正是锦衣卫统领‘伏魔手’杜刚,他不认识金吾元,只道是魔宫一伙的,所以出手阻止他前往增援乾坤四大杀手,一经交手,杜刚就使出生平绝学,他既然号称‘伏魔手’,掌上功夫的造诣别具一格,掌力遵劲犹长,威猛雄浑,双掌错扬开合间,手掌始终罩住对手面门,他驰名江湖,纵横南北数省,不知降服过多少英雄豪杰,那些与他交过手,败在他掌下的人无不对他由衷折服,就是事隔许多年,只要谈起‘伏魔手’,大家都还心有余悸,眼前总是晃动着他巨大的手掌。
金吾元也是高丽国中的一流高手,以拳腿上的强硬功夫和变化无常的散打技艺见长,披靡国内武坛,威震高丽国,难觅敌手,他也应付过很多东渡来高丽国的东瀛忍者武士,刚柔流系各个门派,但是从来没有败落过,他在临阵的过程中采集众家之长,不断充实完善自己,别树一帜,终成一代神跆拳道宗师。
他一生酷爱武学,几近痴狂,早就闻听华夏中原地阔物广,武学更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而且百技繁多,层出不穷,就连摘叶采花都可以伤人,待有一定根基成就后,金吾元就来到了华夏中原,到达中原后,所见所闻令他耳目一新,中原腿脚拳掌运用之丰富,各种兵器,暗器之怪异更令他目不接暇,中原武学对内在真气罡元的高深修为,臻至随心所欲的化境,简直超出他的想象,今天晚上遇上的这个年青武士也令他暗吃一惊,任凭他拳腿并击,快逾闪电的反击,但是他的眼前总是对方晃动的巨大手掌,而且颤抖挪移中似乎满是虚幻的手掌。
剑南虹从怀里贴身处摸出一粒丹丸,上前迅速喂进曲凌飞嘴里,然后就站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曲凌飞,师门独绝的药丸能够保住对方连续地呕血而不伤及内脏和性命。
曲凌飞颓废地瘫坐在地上,神情沮丧,那种盛气凌人,傲岸冷漠的气质已经一扫而光,眼睛瞳孔里面也消失了恨天怨地,诡谲恐怖的森森寒焰,眸睛不再刺****人,此时的他就是一个极平常的人,一个市井闲民摔了一跤,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他本来就长得清秀潇洒,带有几分书卷气,那模样倒让人无端生出些同情怜悯。
剑南虹怔怔望着他,内心翻江倒海地掀起巨大的波澜,剧烈震骇,这个在江湖武林中兴风作浪,黑白两道都对他闻风丧胆,连天下少林,武当名门都不敢小觑的一代魔枭竟然就这样让自己给废除了武功,亢奋至极,同时也明白了师傅临别时千咐嘱,万告诫,切莫可轻意引动‘如意玲珑功’绝杀的良苦用心,它的威力实再强大,如激流洪峰,如果驾驭不当,稍有丝毫不慎就会伤人性命,自己出道以来,今晚是第一次施展出‘如意玲珑功’的至高绝式,没有想到它有这么大的威力,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
很久,剑南虹才上前对曲凌飞抱拳道谦道;“前辈谅解,学生莽撞无礼,不过学生只是废除了前辈武功,性命无碍,只需调养一段时日就可以和平常人一样,不过,前辈下半生已经与武学无缘了,忘掉那些恩恩怨怨吧,安心做一个悠闲的人,学生这样做都是为了您的女儿,她需要一个真实的父亲,前辈欠她的太多了……”
曲凌飞脸上表情极度痛苦,眼睛里面竟然滚落出两行晶莹的泪水,泪水混合着他脸上的血迹流淌,他也不擦拭它,他的眼睛直愣愣地盯住曲玲儿和荻娘,神情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但却是真的流露。
看见他这副表情,简直和刚才判若俩人,剑南虹,远处的曲玲儿和荻娘都一脸的茫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爹——”曲玲儿忍不住一声呼唤,跑上前去蹲下身依偎在父亲怀里,曲凌飞用手搂住她,任由泪水流淌,他看了一眼剑南虹,眼光里没有埋怨,只有汩汩泪水,那意思是说,公子你说得对,做为父亲,欠孩子的太多太多了……
荻娘也试着慢慢走上前去,看着丈夫这副模样,她蓦地回想到十多年前,她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是这副凄酸楚楚的样子,令她无端生出同情和怜悯之心,一刹那,往昔方佛历历在目……
曲凌飞看见荻娘朝他走过来,猛然开口喊道;“荻娘!”语气凝沉,充满深深的眷恋之情,就像一个阔别多年的丈夫突然回到自己的家门前,看见妻子发出肺腑的,渴望的喊声,那是人世间最亲切动听的声音。
“郎君——”这喊声唤起了荻娘内心深处的感情,这喊声也在那萦萦的音韵中消除了她所有的幽怨与憎恨,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蹲下身去扶住曲凌飞,迅速掏出两枚极乐门的独绝金创药喂进他嘴里,又从怀里摸出丝巾替他擦拭脸上的泪水和血迹,清波滢滢,温柔娇依,恍若重温旧梦。
“荻娘,你不要怪夫君当年狠心地那么做,这些年来夫君背负复仇的抱负真的很累……”“妾身不怪你,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你看咱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又这么聪明体贴人,以后咱们一家人都在一起,再也不要分离……”
看见曲玲儿一家人亲亲热热地团聚,浓情绵绵,幸福温馨,那场面感人泪下,剑南虹悄悄地走开在一边,那一刻,他心里感慨万千,思绪纷乱,木然地抬起头来遥望夜空,竟然对那边马车旁激烈的撕杀充耳不闻,或许曲玲儿一家人的团聚勾起他对亲人的怀念……
四大乾坤杀手眼见掌令大人身负重伤,落在对方手里,惊惶愤怒里想冲过去抢回掌令大人,没有想到落拓的浪子和蒙古人拦截住他们去路,浪子一支铜笛上下翻飞,时时从他手中射出‘嗡,嗡’震刺耳膜的蜂镝蝎王镖,使他们望而却步,蒙古人的北漠阿伦多上院的密宗功夫也是堪称一流的武学,内韫深沉罡流劲力,掌势刚雄厚重,直逼得四大乾坤杀手连连后退。
天魔四大乾坤杀手也是久经战阵,临敌经验十分丰富的高手,他们纵横江湖,横冲直撞,使白道武林对他们闻风丧胆,而且他们四个人配合相当默契,阴险诡谲,凶残嗜杀,但是今夜他们遇到了生平的劲敌,四个人凶态毕露,状若疯虎,他们拼死想撕裂蒙古人和蝎王镖组成的封锁。
激战丛影里,蒙迪躲避过鬼影豺的一记锁喉手,跟身贴近对方身躯,一掌拍在鬼影豺胸脯上,直击得鬼影豺连连后退七步方才能够御去对方力道稳住身躯,停住身躯时,口里鲜血狂涌,显然遭受内伤不轻,但是他不愧是乾坤杀手,遭受重伤后仍然挺直身躯,含势蓄劲,准备作困兽之斗。
以此同时,那边铜灯大师也低头让开霹雳虎一对五行轮的重砸,迅速转到对方背后,一拳击在他后腰际上,大力金刚劲爆发,霹雳虎踉跄斜窜出几步,一张口,血箭喷出,好不容易站立稳身子,手里的精钢五行轮几乎把握不住。
追风狼见势不妙,在空中发起狠来,拼命挥舞螣蛇鞭,长鞭层叠缠绕铺开鞭影圈环,如汐潮卷盖,劲风猎猎呼啸,硬生生逼开眼前的对手,同时保护住鬼影豺和霹雳虎,撮唇发出一道响亮刺耳的唿哨声。
呼雷豹子紧跟策应,催动内劲,双掌猛地摊开,一对八齿飞轮盘脱手飞出,齿轮盘高速旋转,发出阵阵尖啸,带起森森的金属光芒,大弧度旋转起来击向敌手人群头颅,他这奇异兵器属外门兵器,轮盘上的八齿飞轮叶片十分锋利,再经他真气内劲贯注催动,高速旋转,杀伤力厉害异常,若是被它划着或者碰到,那就立马要残肢破体,吸血噬肉,狼奔豹窜,锋锐难挡,一时间,将蒙古人和蝎王镖逼开一段距离,这乾坤杀手拼起命来确实也有群雄难挡之疯狂。
就在逼退蒙古人和蝎王镖的刹那空隙间,追风狼乘势摸出两颗霹雳霰雾弹,火刀火石点燃引线,重重抛掷在地上,霎时,一团火焰伴随着炸裂声爆闪而起,紧接着一大片浓浓的烟雾弥漫散开,豺狼虎豹四人在烟雾的掩护下射进丛林里逃得无踪无影。
姜夙愿,蒙迪几人忙屏息呼吸,分散躲开烟雾,他们知道这种霹雳霰雾弹是来自东瀛扶桑国的,是东瀛忍者逃生盾土时专为迷惑敌手视觉用的,它没有多大威力,也伤不了人,但是还是怕它烟雾里含得有毒素。
那边鏖战激烈的马车队行列里也连续不断地爆响起炸裂声,火焰团团,硝烟浓烈滚滚,这是那些魔宫属下听到追风狼发出的唿哨号令声,也纷纷扔出霹雳霰雾弹,借着烟雾的掩护慌张逃窜,追风狼见大势已去,自忖自己这方难敌对手,鬼影豺,霹雳虎已经负伤,属下众多人也伤亡惨重,弄不好银两保护不住,只怕还要遭受全军覆灭,所以当机立断,顾不得掌令大人和银两,就下令撒退。
朱云鼎一边躲避烟雾,一边呼声大喊;“不要追击魔徒,快查看军饷银两是否在?保护好它!”军饷银两失而复得,他已经是惊喜交集,但也成了惊弓之鸟,现在魔徒又在捣弄得乌烟瘴气的,他怕稍有不谨慎,军饷银两再有什么闪失,故尔下令军校们保护军饷银两为重,他窜上一辆马车,挥刀斩去堆放在上面的木箱上的锁头,揭开箱盖一看,里面尽是白花花的上等官银,再取出一锭拿在手中仔细辩认,官银上赫然有官府明显的铅印,不由嘘出一口长气,终于放下心来。
烟雾已经散尽,魔徒们丢下一些尸体后逃得无踪无影,军校们仔细检查了马车上的所有木箱,军饷银两安然无恙,大家这才松下气来,高高兴兴地套好木箱,准备返回,这一仗虽然没能够消灭魔宫的有生力量,但是能够顺利地追回军饷银两,已经算是万幸,大家的心情当然兴高采烈。
姜夙愿,蒙迪,朱云鼎等人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朝剑南虹这边走过来,见剑南虹茫然地怔立在一边,曲玲儿一家三口人正在相互依偎倾诉,泪流满面,其情融融可亲,场面感人,大家也就远远站立在一旁,静静等待。
曲凌飞在荻娘和曲玲儿的搀扶下,慢慢地站起身来,他深情地看看妻子和女儿,神情肃穆,一字一句地道;“荻娘,夫君已经无颜再苟活下去,今生今世欠你的太多,来世夫君做牛做马一定加倍偿还,你知道夫君圣宫门规森严,对背叛圣宫或者逃离圣宫的人都要给予最残酷的制栽,就是天涯海角追踪也要截杀,手段之严厉令人发指,夫君不想连累你与孩子……”
说到这里,曲凌飞咽哽了一下,又转头对曲玲儿语重心长地道;“玲儿,父亲对不起你,小小的年龄就把你抛弃不管,玲儿懂事,不要怪父亲,以后要好生伺候你母亲……”
曲玲儿听他的口气不对劲,立刻拉住他手臂摇晃道;“爹,您说什么?您千万不要有其它的什么想法,您那魔宫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武林中自有人对付它,玲儿只要我的爹。”
荻娘着急地对曲凌飞道;“郎君,不管怎样,妾身是你的妻子,你的事情就是妾身的事情,你只管放心随妾身回苗疆,魔宫要是敢来追杀你,极乐门就与它誓不两立!”苗疆女人水一样的柔情溶化着男人躁动的刚烈,对爱的宽容也撕裂着男人的执着。
曲凌飞惨然一笑,摇摇头道;“夫君身负满门血仇,现在已经无力讨还血债,夫君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前辈,”剑南虹不知什么时候走上前去,对曲凌飞抱拳行礼道;“恕学生无礼打断您们的谈话,其实学生的遭遇与前辈差不多,哺育学生成人的义父一家人十年前都已经遭阉党毒手,而且学生记得年幼的时候,义母曾经告诉过学生,学生是义父押镖回来的途中拾到的,那时候学生不过一两岁,从学生身上穿的绫罗绸缎衣饰上看应该是官宦世家子弟,不过身上没有任何的凭据证明学生的身世,义母告诉学生,学生的亲生父母一定是受到迫害,临危时撇下学生,他们不留下凭据,就是想让学生如果得救,就做一个草根平民,不要报仇,前辈想想,学生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哺育学生成人的义父一家人又遭受阉党毒害,这不是天大的仇吗?可是新帝力精图治,那些弄权使坏的阉党也受到律法制栽,学生想,死去的亲人们一定希望咱们活着的人好好活着,前辈,天意撮合,您找到了女儿,您不能再糊涂,应该为女儿想想,她不能再没有了父亲!”
也许南秀公子的话有道理,也许南秀公子说这番话的表情是发自肺腑的真诚,曲凌飞听得这番话后,面部上的表情有着明显的变化,他的眉梢,嘴角,腮帮都在剧烈的抽搐,陷入一种矛盾的痛苦决择中。
良久,曲凌飞抬起头来仰望夜空,忽然他大声叫道;“天意,天意弄人呀……”声音嘶哑苦涩,回荡在夜空里,凄凉延长,充满万般的无奈。
荻娘和曲玲儿都紧紧搀扶着他,他喘息一阵,平静了许多,再看着剑南虹道;“描凤公子,寒儒一生没有佩服过几个人,寒儒也知道公子一番苦心是为寒儒好,寒儒听公子的,”说到此,他略为停顿片刻,又继续道;“寒儒不会再有轻生之想,但是寒儒也不会背叛圣宫,圣宫宫主与寒儒一样有同样的切肤遭遇,圣宫宫主对寒儒有知遇之恩,寒儒不会对公子透露半点圣宫宫主的隐情。”
剑南虹忙安慰道;“前辈放心,学生不会在前辈嘴里打听任何关于魔宫的消息,学生只希望前辈忘却仇恨,忘却江湖,安心地回南疆去过上清闲的日子,前辈没有了武功,魔宫应该不会再来找您的麻烦。”
曲凌飞此时倒坦然了许多,不以为然地道;“没有什么,这瞬间寒儒明白透彻了,寒儒活着,女儿就幸福开心快乐,圣宫既便要来索讨,由它拿去吧!”
荻娘马上接口道;“郎君啊,你毕竟是极乐门的女婿,极乐门上下与您同在,它魔宫只要敢来,极乐门也不是吃素的。”
剑南虹马上附合道;“夫人说得对,前辈只管放心去,魔宫也会权衡利弊,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已经失去武功的人千里迢迢到南疆与极乐门作对。”
曲玲儿也开口道;“爹,放心随娘回去,用不了多久,咱们已经消灭了魔宫,它还上哪儿找谁?”
荻娘见曲凌飞已经回心转意,同意随她回苗疆去,芳心早已欢喜得心花怒放,马上向属下挥挥手,属下会意,立刻牵过来一匹坐骑,荻娘将曲凌飞扶上坐骑雕鞍。
曲玲儿在马下拉住父亲的手,依依不舍地告别道;“爹,您与母亲先回南疆去调养一段时间,孩儿再在江湖上历练一番,过些时候就来南疆看望您们二老。”她虽然噙着泪水,但满脸却是幸福的样子。
曲凌飞在马上对曲玲儿笑吟吟地道;“好女儿,有南秀公子与诸位英雄在你身边,爹与娘一千个放心,只是爹与娘还是盼望你能早点回南疆来。”
荻娘也翻身跨上坐骑,在马上对剑南虹抱拳行礼道;“妾身感谢南秀公子及诸位英雄的仗义援手,能让妾身一家人团聚,再造大恩,妾身难于言表,日后有机会,妾身一定厚报。”
剑南虹像似想起什么,忽然抱拳对荻娘问道;“夫人,学生有一件事情想请教?阻截魔宫,施放贵门的‘五雷追魂炮’,镇住魔宫是否是夫人的安排?”
荻娘听后,沉吟片刻马上摇头道;“你看妾身只顾着自家事情,公子这一说,妾身也感觉好奇怪,敝门中只有门主与几位元老才有这追魂炮,按常理一般只放三炮就可以镇住江湖人,如果是放五炮应该是门主亲临其境,但是又不见他老人家露面,他老人家既然到了,焉有见着外孙女不见的道理?”极乐门人爱憎分明,对敌人睚眦必报,对亲人更是百般疼爱,门主是荻娘的父亲,也是曲玲儿的外祖父,如果他到来肯定会现身出来,见到外孙女还会有重重的赏赐。
曲凌飞在马上浅笑道;“事到现在寒儒细细推敲才明白,是谁放的追魂炮。”
荻娘掉头问他道;“郎君知道是谁放的追魂炮,到底是谁?”
曲凌飞仰面哈哈大笑道;“天赋神慧,冰雪机灵,非她莫属?天意,真是天意弄人呀!……”
荻娘想再次开口问他,想到刚才剑公子已经承诺过他不再向他打听魔宫的任何消息,嘴唇嚅动,却没有说出声来。
剑南虹忙笑着说道;“没什么,学生只是随便一问,曲前辈与夫人还是早点起启为好。”说罢,冲他们俩人扬手告别。
荻娘一挥手,极乐门人纷纷扬鞭催动马匹,浩浩荡荡奔驰而去。
剑南虹,曲玲儿目送极乐门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感慨一阵后才回过头来询问姜夙愿,蒙迪,朱云鼎等众人截获的马车队情况。
不待其他人回答,朱云鼎面绽笑意,洪声回答道;“托公子与诸位大侠的福,军饷银两悉数全在这里,本使万分感激!”
恰在此时,远处的树林丛中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嘤嘤娇啼,像似出至女人吐气如兰的樱唇之口,但又使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清皙地听得明白,犹在耳畔一样,这幽幽的叹息声曾经在燕子矶古渡头和秦淮河畔,还有柳公府的深园里都听闻过。
剑南虹听到这幽幽的叹息声,浑身一震,这正是他刚才想到的什么,他立刻如箭一般地纵身射进声音响起的树林丛里,口里大喊道;“姐姐,学生知道是你,你一直在暗中相助学生,可是你为什么不见学生?”在紫金山脉的丛林里,他与那位每天都给他送酒送饭的姑娘隔林倾谈后,他就认定当年的恩人小姐姐一直知道他来到了金陵城,也一直在暗中注意他,帮助他,所以一听到这叹息声,他就知道一定是小姐姐来了,可是寂寂空林,夜幕沉沉,哪里有半点小姐姐的影子?
南秀公子垂头丧气地返回到众人身边,不停地嘘气,曲玲儿见状,不禁取笑道;“南秀公子倒底还是风流多情的情种公子,为妹妹的伤痛还没有愈合,这里又急着找姐姐。”
剑南虹只有望着她苦涩地笑笑,姜夙愿走过来拍拍剑南虹肩膀安慰道;“公子在那边与金蛇夫人的谈话在下都听到了,施放‘五雷追魂炮’阻截魔宫的人不是金蛇娘子一行极乐门人,当另有高人在暗中相助,这位高人可不简单,他不但熟悉魔宫行迹,而且也深知极乐门根底,所以才启用‘五雷追魂炮’顺利地阻截住魔宫马车队伍,给我方众人指引方位赢得时间,这位高人功不可没,如果有一天在下能够见着这位高人,一定给他深深鞠躬。”
朱云鼎与杜刚,严铁城指挥锦衣卫和捕快们驾驭着马车队伍浩浩荡荡返回金陵城,一路上众人心情愉快,有说有笑,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