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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层。
而此时，距离大比，还有不足一月时间。
今日，张凡凡洞府迎来了一位稀客。
“曹爷爷，你可真是稀客，不知找我有何事？进来坐坐吧。”
“我就不进去坐了。”曹富贵今日穿了一身朴素青袍，腰间并没有挂储物袋，反倒背了个大包裹，乍一看上去，并不像修真之人。
他拱手道：“丫头，今日我来是向你辞行的。”
“曹爷爷你要走？去哪里？”
“世俗。”
“您要离开五行宗？重返世俗！”张凡凡惊讶道：“莫不是因为我连累了您……”
张凡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当年那件事，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丫头，你在想什么呢！此事与你无关，反倒因为你是金婆婆的弟子，其他人都不敢再唤我曹老头了~！”
说着说着，曹富贵忽然长叹一声道：“说到底，还是我的仙缘太浅，灵根太差，你可知我困在练气中期已有三十余年，若当年我没有受伤，我或许还不会就此放弃，可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明了，即便再给我几个三十年，我的修为也不可能再有进步了。”
他不由摇头道：“丫头，你可知我今年几岁，我已经108了，我时常在想，若当初不选择修真，如今是否已儿孙满堂，颐养天年……”
张凡凡见其眼中泛着泪花，不由唤道：“曹爷爷……”
曹富贵回过神，笑道：“所以当初听你叫我曹爷爷，可把我高兴坏了，若我真有孙女，也希望她如你这般乖巧懂事。”
“好了，既已决定离开，又何必不舍这通天仙门。”曹富贵把一个老旧的储物袋递给张凡凡道：“丫头，这是我老人家的一点心意，此番离去，我便注定与仙途无缘，你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等等！”张凡凡转身走进洞府，待她重新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个瓷瓶。
“这是我自己炼制的丹药，还请爷爷收下，留作念想。”
曹富贵点了点头，收好瓷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水灵峰。
望着曹富贵渐行渐远的背影，张凡凡眼中莫名泛起泪花。
曹富贵是她进入五行宗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待她和善，为她解惑，甚至还差点因她而被宗门处罚。
人终是有感情的，张凡凡也不例外，但既然选择了修仙，那就要接受这一路的寂寞。
张凡凡收拾好心情后，重新关闭了洞府。
然而谁能料到，她送出去的那瓶丹药，在若干年后，成就了曹富贵后人的仙路。
一饮一啄间，自有天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