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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威怎么会知道？周睿轩有些纳闷。
在顾成威说出那句话后，李嘉乐就像被使了定身法，周身僵硬。她居然忘了，这套手语的发明人，就是坐在她旁边的顾成威。
顾成威从小就天资聪慧，继承了他那学霸老爹的优点，从小就是个小学霸。这套手语也是他专门为他们俩发明的，当时他说，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语言。
她还清楚地记得，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他拿着小本子给她讲这套手语的原理。本子上画满了圈圈点点的奇怪符号，他说那个叫猪圈密码，他是以这个为源代码又引申为手势的。他说的她听不太懂，只是觉得猪圈密码这个词很搞笑，呵呵呵地笑了好久。他则非常生气地埋怨她不认真学，气得小脸通红。她哄了他好久都不消气，最后还是她背下了那些手势，他才原谅了她。
顾成威定定地看着李嘉乐，表情复杂。
李嘉乐不想深究，避开他的视线。斟酌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容远哥，你别怪睿轩，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我。”
“说来话长，我最近不是在准备我的博士论文嘛，我的指导老师就是张教授。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总是在论文上故意找茬，挑我的毛病。我也不是不懂人情，也想着给他些礼物或是钱打点一下，没想到他却说……”李嘉乐有些难为情地说不下去。
“他说什么？你别怕，跟我们说。”许容远安慰道。
“他说……他说……他说他想潜规则我。”
“什么！”许容远气得站了起来。
顾成威攥着拳头，狠狠地捶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反了他了，还有点教书育人的样子吗？看我不弄死他。”随后掏出手机，准备联系手下。
许容远赶忙拦住顾成威，又按下跃跃欲试的周睿轩。
“这事我来处理，你们别插手。”两个人不服，“听我把话说完，对方是嘉乐的导师，为了她的长久考虑，你们俩的身份都不适合出面，还是我来做最适合。”
两人想了一下利弊，也确实在理，也就不争了。
入夜，顾成威坐在阳台上抽着烟，对面别墅里，李嘉乐的房间还亮着灯，她还没有睡啊。想着今天的事，顾成威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李嘉乐最近在弄论文他是知道的。也曾听到她在办公室里只言片语的抱怨，但是他都不曾往心里去。没想到会出这么档子事，顾成威越想越自责。他责怪他自己竟不如周睿轩对她上心。
顾成威越想越觉得心酸。今天在派出所，看着李嘉乐和周睿轩两个人心有灵犀的眼神交流。再想想两人之间竟用自己发明的手势暗语交流。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不知怎地那醋意中竟生出了些不怀好意的味道。
顾成威越想越多，自己结的心网也越织越密，万般思绪都纠在一起，越来越烦，越来越乱。
一通电话，打断了他这样的状态。只是让顾成威没有想到的是，电话竟然是周睿轩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