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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种糕点都列成一排,一种一种地试着咬。
“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姑娘一般谨小慎微的,来来回回的次数多了,顾忌自然越来越少,想知道点事情也不是那么难。”易牙把两边的窗户都关上,这才坐下。
“一个月前,我从太子少保柯正和父亲那里听说了这件事??????”素池不再怀疑易牙的能力,把整件事情说给他听,她已经明白:想要易牙为她更好地做事,易牙需要更多、更真实的信息。
易牙听完以后,试着把整件事情串联起来:“这样说易牙便明白了,这段日子太学里谣言传当今状元肖寅深乃是冒名顶替,而死去的秋汶才是真正的状元,茶楼酒肆都传的绘声绘色。”
“怎么可能?按照秋汶的死期,他应当从未参加过此次春闱才对呀,更何况经过了殿试才能叫状元。这不是胡闹么?”素池没想到市井里竟然是这个版本。相比世家豪族占据的讲武堂,太学更加平民化,学子也大多真的是饱学之士,只是大多没什么背景,也没有钱财。
“秋汶家境贫寒,又因为自己的才气在进金陵赶考的学生中大名鼎鼎,这些情况都很符合太学学子的自身条件,当然更容易产生共鸣。再加上三甲有一大半都是富足之家,这些学子心中愤慨,秋汶的死也算是一个导火索吧。最重要的是——有心人刻意引导,很多人将秋汶如何被肖寅深谋害、谋害的具体过程说得像陈述犯罪事实一样清晰,更有甚者,说是清河王才是肖寅深的靠山,两人狼狈为奸??????版本不一,但是最终的指向都是清河王。”易牙将自己搜集来的信息都与素池说。
“没想到易牙你知道的如此之多,看来这悦音阁也好、桃丘音社也罢,都是消息往来的好地方。”素池装作不经意,在一堆点心中间挑挑拣拣。
“这不正是易牙在此的原因么?”易牙手指着下面的戏台,对着素池目光灼灼。
“正是。”素池报之嫣然一笑,“易牙,我虽然不至于困于深闺,可是对于外面的事情既没有眼睛来看,也没有耳朵可以听,所以一切信息往来全倚仗你了。悦音阁、还有这桃丘戏社我还没这么大野心,你若是能将他们作为收集信息的来源想必再好不过了。”素池说这话时言辞恳切,这已经是她说的最直白的一次了。
那天素池走得时候吩咐未鸣留下了不少银子,素池注意到未鸣的眼神,打趣他:“怎么?你也想要?”
“不是,只是属下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未鸣说这话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墨先生不给你们银子的?”
“不给。”
“那你还这么听他的话?”
“先生会罚鞭子。”
“鞭子是个好东西,可以补脑子。”素池扬鞭而去,她去哪里都会带着未鸣。未鸣心思单纯,问什么答什么,不能说的话就一句“未鸣不能说”,素池觉得这样的侍卫蠢是蠢了点,也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