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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池给谢彧请了金陵的不少大夫,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先养着,看造化!
谢彧起初还抱着康复的心思,如今看素池这样执着仍然没什么好结果,谢彧康复的心思一日日淡了,只得把精力都放在素渊吩咐的政务上。这几日素渊告病在家,谢彧更加清闲。已经清闲到无聊的两个人看什么都觉得别有一番趣味,比如此刻谢彧指着已经看了多年的牌匾问素池,“这地方为什么叫蚌居呢?难不成在我给你授课之前,国公在这养过蚌?”
东榆没憋住笑,听着谢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十分有意思,北宛这天气养仙人掌都得人为浇水,恐怕也就是谢彧这种见多识广的北宛人还知道“蚌”这种水产。素池淡淡一笑,“这个我回头告诉你,眼下还有事找你,我可能要随爹爹出一趟远门。”
谢彧大概还想着“蚌居”的由来,语速挺慢:“何事?”
素池的眼睛看着谢彧,十分诚恳,“倒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我近日看账本实在有些乱了,先生替我看看可好?”
身后的东榆将账本拿出,谢彧靠在轮椅椅背上,微眯着眼。左手扶着账本,右手拨弄算盘。谢彧身上还带着一股药香,他一向孱弱,终日与药为伍,又极爱酒。许是身子不好的原因,他习惯后倚着,一身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眉目清雅。因为经历,谢彧言语间常常带着不得意的愤慨,时而对世家贵族微讽暗嘲,但是毕竟是谢氏多年的教养,丝毫不见其酸儒。素池知道,尽管眼前的谢彧,不被家族所喜,甚至素渊都觉得他过于激进,不愿招他入幕府。但是多年相处,素池比任何人都清楚,谢彧的才华不止在诗词歌赋,他还见长于杂学百家,对于水利民治都极有研究。唏嘘感叹,命运真是给谢彧开了个玩笑。予他光芒万丈,却偏偏要他锦衣夜行,“屈困于这小小蚌居,先生当真是委屈了!”
素池心里想,不小心却说了出来。
谢彧也是一愣,手里的算盘停下来,“谢彧此生有诗书为伴,醇酒一壶,已是无求。”
素池不答话,也不揭穿他,只是眼神往下移在他的双腿上停了片刻。谢彧几乎要发作的时候,素池才若无其事地指着账簿,“这账簿可算规整?素池初次接触,怕是需要先生多指点。”
谢彧却神情有些凝重,一手已经放下算盘,把账本合上一副要走的样子:“账目混杂,谢彧一时怕是看不明白。”素渊是有名的老谋深算,甚至不少传言说他心狠手辣。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是谢彧也从来不否认,毕竟身居高位的人又有谁是清白的呢?谢彧常常觉得素渊这个女儿太过干净纯善,倒是像极了东宫那位太子殿下。可刚刚那个眼神来得果断狠厉,又收的恰到好处。
素池弯唇笑了,也不待谢彧答应,吩咐东榆:“你去将我书房第二个书架上最上面的一排账簿都给先生送过去。”
眼见着谢彧要摆手拒绝,素池站起身,郑重向他躬身,“请先生请莫要推辞了。”
听到素池额最后一句话,再联想到这些日子素池为自己所做的,谢彧满口的推诿之词竟说不出来,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少女,素池却只留下一个背影。又听到素池的声音,“先生不愿,素池绝不强人所难。”
······
晚上,谢彧披着外衣,一页页地翻开账册,时不时记录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