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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拍卖行那边已经都拟好合约了，您看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嘉俊递过来文本合同。古之元确实很仔细的看了。“可以，基本没有问题，就照这个执行吧。”顺手签了字。
“谢谢叔叔，您这么信任我，我会谨慎操作。”嘉俊异常欣喜，离成功又挪近了步子。
古之元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要召开一个记者会，小型的就可以。乐儿这次的作品拍卖最终收益，全部作为公益捐款。”
“啊？这也太多了，少说也要千万，伯父这是您的意思还是？”真没意思，折腾半天全送人，父女俩怎么想的？
古之元摆弄着签字笔。“乐儿跟我商量了，我同意，就随她吧。”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幽静的庭院，生活还是安静点好。“就捐了吧，我们不缺这些，做些更实在的事，可以做定向的捐款，成立一个基金或者救助会之类的，这方面的操作你也去了解一下，要妥当。她要是真想拿艺术做慈善，也是好事，倒也算另一种成绩，不可避免会推到舆论焦点，适当宣传一些真实新闻。”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一个慈善青年艺术家。这太好了！”嘉俊瞬间又乐了。“还是伯父想的周到，我去办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嘉俊看着气氛轻松，一直在找机会聊话题。“上次跟您提了，我跟乐儿的事，如果她没有意见，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这边的房子全部都装修收拾好了。我是一刻没闲过，您看……”
“哦，你很用心，我这次看到程瑞也觉得不太合适，脾气太暴躁，本来以为他高等学历，出身名门，没想到颇不能自律。”
“是啊，你没看到他的那副嘴脸，完全不顾场合，根本不像个上流社会的人，而且搞的乐儿很紧张，还吓到孩子……”嘉俊趁机补刀，这时候正好落井下石。
古之元有点不耐，摆了摆手，“罢了，不提也罢，一切都是过去式，乐儿也很平静，这两天我问问她。”
“谢谢伯父。”真好，只要古之元不再对程瑞有好感，乐儿现在的状态应该马上结婚，孩子都快一周岁了。
程瑞抽了大半宿的烟，打了十几个喷嚏，一直看到天色渐亮，这一夜竟然什么都没想，还是想的太多？脑袋嗡嗡响。烦心死了，想到嘉俊的得意，古之元的嫌恶，乐儿的冷淡，突然心里凄然。
公司最近的业绩平稳，并没什么特别需要改善，会议中程瑞也寡言少语，听高管们做完了报告，自己简单的陈述了些下个季度的要求，直接宣布结束会议。
下了楼，一个人快步走着，没有什么目标，真的没有，心里空，从早到中午，几乎没吃过什么，好像连咖啡都没喝。打包了一杯外卖咖啡，坐在街边公园，静静的，也不特别看谁或者看什么，只是坐一会儿。
一个皮球滚到脚边，程瑞捡了起来，抬头看着跑过来的孩子。“谢谢你，帮我捡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