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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能好好坐椅子呢!”黑大个有些愤愤不平。“他把你支上来就没安什么好心思。我跟你说猴子,你说他咋不让他的那支老农卫队让小姐的朋友看看。”“独角哥!”沐猴眨眼示意黑大个注意安多。“挤什么眼!你自己带他看去吧!车子就在前面顶着呢!”“你们怎么把他一人放在前面了?”“老古跟着他呢。去吧,轻易也看不着连车那货的狼狈相。”黑大个气哼哼地道。
“这山不低了吧?”安多跟在沐猴身后,爬得着实有些累了。“还远着呢?这还没到隘口的那个峡谷边呢!”“刚刚你说我们遇到了求鸟营的弓手,他们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噢,那帮鸟人经常在溪谷口的那边埋伏。他们早就习惯了。反正鸟人们在那儿也过不了谷口,我们在这边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沐猴无奈地摇了摇头。路也越来越难走,在转过了几块高耸的巨石后。路开始向山下行去,左面是深不见底的河谷,右面的崖面又不时伸出些凸起的岩石。有些路段甚至需要爬着前行,才能堪堪从岩石下通过。可看着前面兴奋地向下爬去的沐猴,安多觉着自己实在不好意思提出回去的话来。还好这段路不像上山的路那么长。到了谷底远远的,安多就看见了一座宏伟的,墙面全用巨大的青石条砌就的城。“气派吧?”沐猴身上的衣服擦满了土,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了几道有黑有绿的印子。他连拍一拍的功夫也不耽搁,就指着城的方向,有些骄傲的问向安多。
眼前足有二十来米高的青石板墙面,把整个五六十米宽的溪谷都遮住了。像镶在峡谷中的一块平整的条石。溪水从城下一个巨大的豁口流出。“这不怕来大水淹了城吗?”安多看着豁口处奔流而下的水势,有些担心地问道。“怕什么大水呢!你上了城就知道了。城那面是个非常大的湖,地势比这儿低多了。你看那流水的地方其实是在地下呢!”
上了城,安多就见到了他们一直在提的那个叫连车的人。一个看起来瘦小精干的年轻人。看起来年纪大致和自己相仿。背着一张长弓,站在一个垛口边出神地望着远方。“连大哥。”还隔得老远,沐猴就一溜小跑地扑了过去。把比他低了一头的连车完全掩在了怀中。“你怎么来了?”连车闻声转过头,脸上挂着淡然的笑。那笑无比的淡漠,让人看不出那种神情中的喜悲。“前大叔让我带人上来看看。”沐猴一边回话,一边很兴奋地看着城下。“我在丛子岭的时候,就听见寨子那边喊打喊杀的。怎么一会儿,你就跑到这儿来了?”“他们从崖上吊下几个人,想要抢了我们的后寨。被古叔发现,把他们赶了出去。我们担心压水城这出岔子,就赶了过来。这位是?”“这是小姐的朋友。前叔让我带他来看看我们的卫队的。”“我叫安多。”“我是连车。沐猴的二哥。是独车小卫的队长。小姐还好吗?”连车彬彬有礼。安多却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他和自己说话时,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冷漠。似乎并不怎么欢迎自己到这儿来。“你问绯日小礼?”安多刻意地说出了绯日小礼的名字。连车的眉头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平复了下去。脸上甚至带上了一股用心做出来的笑意。“当然是。”“噢,她能有什么不好的。好吃好喝的不断。出门有车,渴了有茶,想要什么立刻就有人送到眼前。累不着烦不到的,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安多这些已显啰嗦的答话,似完全出乎连车的意料。他刻意做出的笑脸,在顷刻间便僵在了脸上。“这个……,这个自然再好不过。不知安先生来此可有何公干?我好让人准备好了,交给先生。”连车似乎不打算和安多兜什么圈子。直截了当便问起了安多此行的目的来。
“这个……,”安多看到连车的那张小脸,在听到不同的回话后,就在急剧地变幻着颜色。虽然他在竭力掩饰,力图做出不形于色的样子。可是他神情变幻中的生涩,还是大致让安多看明了他可能在误会自己。不过安多不打算挑明这层误会。这个时候还不扯虎皮拉大旗,也就不是安多做事的风格了。“我只是随意看看,转转。你不用管我。”安多一脸随意的样子,说话的时候眼睛就飘向城外打量了起来。“这里的湖色山林看着美啊!我原以为绯日小姐园子里的山水就已经很美了。但来了这里才发现,还是这自然的山水,意境更深啊!这个连车兄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城,近距离地看看这里的美境嘛?”“不敢当安先生如此称呼。先生一路劳顿不如今日先歇息。这美景自会待先生神清气爽时来赏。”“说的好!那我就先歇会儿去?”“送先生。来人带先生去客房。四弟,你先等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你确定他是小姐的朋友?”城墙上,一个宽大的厅堂里。沐猴被三五个老老少少的汉子,团团围坐在一张长案旁。一脸愁苦地看着周围不停盯着自己的每一张脸。“我又没有见过小姐的朋友,我怎么能够确定呢?反正是前燃大叔带来的,说他是小姐的重要客人。”“那倒底是客人呢?还是朋友呢?”一个颌下留着长髯,头发已见白的汉子。端坐在长案的另一旁。苦着一张脸,比沐猴的脸皱得还要紧。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桌面,一边问向沐猴。“哎呀!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我又没有去过小姐的府里几次。小姐的面更是只远远地瞧见过一次。让我说谁是她的客人谁是她的朋友,我怎么能够区分呢?古叔叔,你今天怎么也变得神神叨叨的了?”“猴子,怎么和古叔说话呢?”“我瞧着你们都不怎么正常了?”沐猴气哼哼地把头扭向一边。“沐猴,不是我们神神叨叨。我古自平从守在这压水城十五年来,从来没有见过今年来的这些情形。我们不得不小心行事。不然不要说我们,就是小姐的身家性命也难保。”古自平长叹了口气。他说出的话,把厅堂里本有些吵闹的气氛,一下便压了个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再盯向沐猴,齐齐转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