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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殿下的宫女笼烟却说,昨日瞧见太后的大长秋容儿曾前往过。
不过这种事是万万不能说的,他更不敢去问容儿,其中的厉害,他是晓得的。
“邵隐,你跟在本王身旁二十多年,你的心思脾性本王是了解的,你若是没有追查出什么线索,是不敢回来面见本王的!说!你究竟查出了什么?”尝羌大怒,邵隐竟敢姑息下药之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眼里还有他么!
邵隐不停地叩头,结结巴巴道“方才,奴才将那些个宫女宫监都审问了一遍,若豆殿下身边的宫女笼烟说,昨日瞧见王后身旁的容儿去过马厩,却不知她去作甚么。”
“容儿?还不素去将笼烟和容儿带过来!本王要亲自审问这二人!”尝羌红了眼,竟是王后在背后搞鬼!
她吃醋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成,他不过是宠了爨龙妹五日,王后竟想出此种卑劣手段,是想要他难堪,还是想要他的命?
无论哪一种,这王后也太霸道了!真是给脸不要脸,现如今,竟敢连他也算计!昔日,她残害了他多少骨肉,他为了这大滇江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她现在变本加厉到如此地步!
邵隐从来不会空手而回,将才如此说,也是想试探王上的心思,既然王上铁了心要揪出来,他自然不会保谁,即刻命人将笼烟和容儿押上来。
“我认得她!昨日太后吩咐我过来北宫帮忙,一时迷路,走去了马厩,正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拿了一包白色的粉末喂一匹红马。”春穗走了出来,亦是姜妘己授意,在她掌上写下“作证”两字。她此时正抬手指着容儿,诧异震惊至极。
“你说什么?昨日你见她亲自拿了药粉喂马?可当真?”尝羌从鎏金座椅猛然起身,扬声问道。
“奴婢不敢撒谎,昨日晨时,的确见过她拿着粉末喂马,当时奴婢不知为何,便躲在栅栏处,偷看了全部过程,不敢欺瞒王上。”春穗跪了下去,头磕得震天响。
尝羌心下琢磨,这春穗是太后身边之人,又是香兰的侄女,太后又喜爱她,她若非真的看见,完全没有必要诬赖王后。况且,这是死罪,若她撒谎,谁也保不了她。
“你也见到容儿去了马厩?”尝羌走到笼烟身旁,笼烟跪在地上,却是不慌不忙,很是镇定。
“是,奴婢昨日清晨回锦华宫给殿下取赛马用的鞋,路过马厩,见大长秋往那处去了。”笼烟转身磕头答道,声音沉稳,据实以告地口气。
邵隐带人将容儿抓住时,王后已经乱了分寸,火速派人传话给孟凎,让他想出计策,并未细说,只说容儿恐与王上的马有关。
尝羌气得一脚将容儿踢翻在地,容儿吓得不知所措哭喊“冤枉”。
她昨日明明药的是若豆的马,这会子怎会变成了王上的马?她想不通,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
“冤枉?邵隐去请王后前来,本王要亲自问话!”尝羌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握紧了右手,他很久没有杀人了。
姜妘己在内殿听得真切,面上嘲讽,嘴角挂满笑意,她受这伤也算是值了。
王后如何?算计不过别人,也只有被算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