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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顶天立地的妖族！”
白夜连流满面，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的孩子，比我要厉害多了呢。”潘鳞儿露出了笑容，“你别怪娘亲狠辣，雍州之人每年掳掠我妖族无数，杀妖取丹，烹饪做食，还要将娘亲收做宠姬，娘亲，也只是报仇而已。”
“我知道，娘亲，你放心，我以后会牢牢记住，我是妖！”
潘鳞儿闻言满意的笑了笑，眼睛无力的闭上，化作了太攀蛇原形，一缕幽魂飘出，却是有些残破不堪，懵懵懂懂，白夜伸手去抓，一道乌光上过，残魂消失不见。
梦魇策内自有六道轮回，从此以后，潘鳞儿也许会化生成另一个生物。
白夜呆呆的看着地上化作本体的潘鳞儿，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掌。
“道一！陌天辰！玄印！洛梦汐！！”
白夜头脑一阵恍惚，脑中无数记忆席卷而来，双目赤红，血海内的妖族意志，彻底爆发！
“白夜，你冷静一下！你还有伤！”
花蔓莎被白夜爆发出的气势冲的身形不稳，那直入天际的杀意让她从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惧感。
白夜猛地转过头来，盯着花蔓莎，眼神邪异，声音冰冷。
“世间万物，人妖何分？人鬼妖，皆是世间之灵，皆可成仙做神，人妖何分！妖族何罪！”
白夜身上杀机肆虐，心神激荡，头脑有些不清不楚，只剩下强烈的执念与愤怒。
花蔓莎似乎被白夜狰狞的表情吓到，后退了几步，“白夜！你冷静一下！在这样下去你会入魔的！”
白夜蛇尾微动，缓缓的向花蔓莎游行而来，舌头化作乌黑的信子，不时划过腥红的嘴唇。
“入魔？还不是你们逼我入魔？！妖族吃人，人难道不吃妖族？为何偏偏你们人族是正，我妖族便是邪！”
“人族有感情，妖族便没有吗？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白夜双手紧紧抓住花蔓莎的肩膀，“为什么你们要如此对我？便是放过他们又能如何？为什么，非要逼我！”
白夜仰天狂吼一声，妖气弥漫，身体崩裂，血流如注。
花蔓莎神色痛苦，倔强的看着白夜，眼中噙满泪水，担心道，“白夜，你醒醒啊！别被执念所左右！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执念？我的执念一直是人族！我对人族期望如此之大，结果就换来这么个下场！”白夜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亏我还一直抱有幻想，希望可以在人族逍遥自在的生活下去，如今看来，便是放屁！”
白夜神色更显狰狞，“什么朋友，什么爱情！老子苦苦追求的东西，都是不堪一击！得知老子是妖，没有一丝犹豫便出手，这便是你们人族！”
“白夜，你别想的那么糟糕，只是陌天辰他们会那样，可是也许崔玉和师兄他们就不会的！”花蔓莎轻轻伸手抚摸着白夜的脸庞，“而且，你还有我不是吗？”
“崔玉蚩烈？”白夜嗤笑一声，“人妖不两立，我与他们只是萍水之交，他们怎会为我如何？”
白夜惨然一笑，神色一厉。
“我与洛梦汐幻境之中殉情而死，虽是幻境，但十八年的记忆，真实无比，我不信她对我没有半点感情！但她不还是任由陌天辰对我出手，任由道一轰杀我娘亲？”
“她都这般，更别提蚩烈崔玉之流！我白夜在你人族中，没有生死之交，既然今日暴露，那便一不做二不休！从此我白夜，心无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