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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待最后发现事件的真实性时,竟然吓得瘫坐地上,惊恐得嘴里只能发出“哎哟喂!完的乃个亲娘唉(我的那个亲娘唉)!”的呼叫声。
当然,秋收时节,总是充满着紧张的气氛。
大家虽说都是农民的孩子,但是,有勤快的,也有懒惰的;有早起的,也有贪恋床的……比如,聂春莲就是其中的一个,别人忙得死去活来,而她,却想睡就睡,想起床就起床。每天,别人忙碌一个早上,而她却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每天,他妈妈聂兰英为她做好早餐后,还要“三顾茅芦”般地把她“请”起来。她慢腾腾地洗刷完毕,喝上热粥后,才缓缓地走向田野去。
农忙假季节,空旷的田野,很快热闹了起来。
这时,田野上打谷机的“吱--吱--吱”声音已经传遍四方。人们割稻禾“沙、沙、沙”的响声,人们也正在边收割边畅谈着今年的丰收,这一切声音似乎交织成了一首丰收之歌,在田野上荡漾着。看到此景,谁也不甘落后,加快脚步在田间小跑、忙碌着……
当然,像干收割稻谷这些农活,小孩子的主要任务是运稻谷到生产队晒谷场晒干,大人们的任务就是割、打稻谷。
割禾,是项技术活。在大孩子们的眼里,三年级的“小社员”们,个个都是初练者。为此,他们不厌其烦地给“小社员”们讲着。由于孩子们是初练者,割禾的速度十分缓慢,十分怕手指被割到,而大孩子们则快如迅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令人羡慕不已。
为了抢晴好天气,让稻谷赶在太阳普照大地前就可以晒出来,“小社员”们跟着大人们,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下田割稻了。割稻子总是弯着腰,再加上清晨光线昏暗,镰刀几次割伤了手指,很多“小社员”的左手小指上,还留有一道刀痕呢。
割稻子,是项很苦很累的活儿,数个钟头弯腰,弄得腰酸背痛,靠着田间的稻草垛或是田埂,有时真不想起来。脱谷机呼呼呼旋转,一筐筐稻谷被送往晒谷场了,一堆堆稻杆需要捆扎、晾晒。我也做过捆扎稻杆的活儿,做好并非易事。选七八根又长又壮的稻杆当做“扎带”,理出一捆稻杆,在它们的颈部用“扎带”抽紧扎牢。抖开下面部分,站立成人型。
稻杆,经过多日风吹日晒,等到干燥了,收回家堆成稻草垛或是放在柴火间,一般主要用于铺垫猪栏和牛栏、我们也会编织起来用来铺床过冬,当然在农村干稻草我们主是用来冬天喂牛和烧火做饭。后来,大部分稻草都卖给种植蘑菇的专业户,增加些收入。
早上刚从稻田里收割来的稻谷,往往带着晨露的潮湿。大家先将混在稻谷中的稻叶耙出去,再把稻谷摊开,太阳光充足的话,用竹耙子每隔个把钟头翻耙一次。
晒谷这项农活,表面看起来属于轻活,但人久站在太阳光下,那也不是好受的事,让人汗流浃背、口干舌燥的。一整天晒下来,谷子水份差不多干了,但还没有达到可以进谷仓贮藏的干燥程度。
火辣辣的中午来临了。
这时,太阳变得更猛烈了,像熊熊大火一样烧烤着工作着的“小社员”们,他们个个汗流浃背。这还不算什么,更使“小社员”感到难受的,莫过于稻禾的叶常常刺着身体,让人觉到又疼又痒,十分难受。
当然,各个小队的小队长们,一定会让大家停止受伤的工作,找块阴凉的地方,等着送饭的马车到来。
天刚过午,送饭的马车就来了,不用招呼,大家就拿上自带的铝饭盒、大瓷碗、竹篮子、布书包(那时没有塑料袋)等餐具,围拢在马车周围开始打饭。饭是由生产队提供的,不是每天都有,只是紧关节要时才有,一般是大烩菜、馒头,有时也吃一两次大米。无论大人孩子,每人一份,大约是三个馒头、一大勺菜,不偏不倚。
打上饭后,大家便三三两两的来到大树下,说说笑笑地享受这些平时在家里难以见到的美味。奇怪的是,孩子们的食欲永远比大人好,我们分到的食物往往所剩无几,而大人们的馒头往往会留一两个带回家当晚餐。
……
当太阳快要下山时,随着小队长一声长长地吆喝:“收工了——!”,劳作了一天的孩子们,又一起沿着田间的阡陌往村里走。
吃罢晚饭,“小社员”或来到大队部晒谷场,开展小型足球赛和摔跤技术表演;或在村边小河里嬉水纳凉;或漫步于田埂,观赏那碧空旷野里如水的月色;或聆听田垄里的蝉鸣蛙叫。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令人难以忘怀!在那贫困年代、艰苦岁月,人们也同样可以拥有快乐的时光,生活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