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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粗布麻衣,有高有低的小孩围着一个同样是粗布麻衣的小孩,不同的是那一群的孩子脸上、手上都有爬滚过的泥土痕迹,而那个站在他们对面的小孩身上、手脚都很干净,平静的脸上是超越他年龄的成熟,和那群泥孩子脸上的稚嫩形成鲜明对比。
“我爹娘说他是捡来的,不是阿德家亲生的,他是没人要的小孩。”
带头的男孩越看他越不顺眼,忍不住对伙伴们说出他爹爹不让他说出来的事实,想要打击下这个不把他放眼里的人。
男孩以为他那么说,这个小孩会哭着去找他的爹娘,结果小孩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依然是用那种好像洞察一切的眼神望着他,看得他很不舒服。
“哼!看什么看,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你爹娘,我爹说你这样的叫弃婴。”
带头的男孩像炫耀似地看着小伙伴,好像他说的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就想接受他们崇拜的目光。
一个小男孩拉着另一个比他高点但同样肉肉的男孩的手,看了看带头的男孩,有看了看那个不合群的男孩,充满疑惑地拉了拉他哥哥的手,悄悄地说:“哥,阿辛都不理阿生,是不是阿生说的不对啊?”
哥哥扯了下弟弟的小手,说:“阿生怎么会胡说,阿生是我们里面最有见识的人,以后这种话不要乱讲。”
弟弟被哥哥训斥了一下,小嘴上答应着,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委屈,其实他不喜欢阿生哥,但哥哥喜欢,他也就只好跟着。
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话,阿生把这也归咎到阿辛身上,觉得是他害他的权威受损,于是他教唆其他孩子,说:“我们这里都是自己人,阿辛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他不是我们的人,我们不跟他玩。”
小孩子都很容易跟风,特别是在有人带头的情况下,一群小孩在阿生带领下,喊着“去河里游泳咯”,一窝蜂地涌向河边,留下被他们孤立的阿辛。
阿辛看着那群泥孩子呼啸着跑开,收回视线,看着地上被踩乱的石头,继续摆弄起来,由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没变过。
画面一闪,阿辛还在摆弄他的时候,这时一双沾满了灰尘的布鞋出现在他眼前,阿辛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嘴里叼着一根草,样子皮皮的十一、二岁男孩站在他面前。
男孩见他抬头,朝他裂开了嘴,牙齿却还叼着那根草不放,说起话来有点“咬牙切齿”。他转头对站在十米外的伙伴们说:“看,我说了没事吧!”
听到伙伴们的惊呼,心里更是得意,接着转头说:“阿辛,帮我弹弹鞋上的灰。”
阿辛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把头一低,继续摆弄他的石头。
“嚯,居然给我阿生摆架子,告诉你,这村子里连村长都要敬我三分。别摆你那些臭石头了,你就是因为整天蹲着摆那些石头,才会到现在都没长个,有个屁用。”
“他们能帮我送客。”
“什么?”
阿生还没听明白阿辛说的话,就被一颗小石子打了一下,接着越来越多的石子打到他身上,而他根本没看出那些石子是从哪里越来的,只能一个劲地躲着。
躲到一定距离外,才没受石子的攻击,但只要他再到一定距离,那些石子又会开始攻击。知道了这个怪异的现象,阿生让边上看的伙伴给他作证,他没有逃避,是阿辛的妖法太厉害了,于是有关阿辛是妖怪的说法开始不胫而走。
明灭的画面一闪一闪,开始还是比较完整的事情始末,到了后面,就都是阿辛被人排挤,但他还是淡定面对的片段,支离破碎的。
直到一个男人在村民们群情汹涌,呐喊着要杀了妖怪阿辛时出现,才有一个又是比较完整的片段。
这是叶玥在睡梦中看到的影像,而陶辛,在他的睡梦中,也看到许多零零散散的片段。
有一个小女孩因为天赋异禀,从小受人歧视排挤,被族人献给蛇神的大概过程;有个女孩被祭祀觉得命格怪异,无法占卜,也是被人嫌弃遭人遗弃;还有许多类似的遭遇,让陶辛觉得好像看到以前的他,但又觉得他的遭遇其实还没有那么糟糕。
在叶玥和陶辛沉睡在梦境中的同时,华灼他们也经历着同样的梦境,只是他们是把叶玥和陶辛的梦一起看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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