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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蛊。”
瞎子有自己学习语言的独到方式,即便眼不可见,他也能感觉到当苗民们以苗语说起那个“蛊”字的时候,气息之中,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恐惧。
舍昂山寨的苗民不但不会下蛊,而且对于蛊这种东西讳莫如深,他们痛恨“蛊”,却又畏怯于蛊,故而除了闭口不言,再无其他应对之法。
平静多年的山寨一日之间有蛊虫出现两次,苗民们感觉他们平静的生活仿佛被掀起滔天大浪般,纷纷将视线锁定在了唐鬼身上。
“是那个人!一定是那个人!”
百姓中,不知是谁先开了口,有人起头之后,其他人也跟着反应过来,声音如春雨落池塘般滴滴答答响应不绝。
“他是和当年那批人一伙的!不然的话,咱们舍昂寨子又没有招谁惹谁,怎么会有蛊师来害人?”
“天哪!咱们舍昂寨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惹上这些人啊……”
人的能力在天命面前往往显得脆弱而单薄,除了哀嚎着祈求上天给他们一个解释之外,甚至再无其他办法,但是一旦对手是实打实站在面前的人,事情便会变得简单许多。
虽然哀声阵阵悲天悯人,但苗民们很快找到了发泄的目标,从他们一个个开始转向齐孤鸿、金寒池和盲丞的视线便可知晓。
那视线令齐孤鸿浑身不舒服,他下意识地和金寒池交换了个眼色,却发现金寒池的表情比他想象中还要凝重。
金寒池始终盯着院子中央地上的那只蛊虫--那是苗民们在水絮的房里发现的蛊虫,就掉在地上,苗民们不敢碰,是伢缅鼓起勇气用烧火棍将蛊虫挑出来扔在了院子正中。
蛊虫生六足,各三条排列在身体两侧,嘴巴长而扁,尖舌硬如铁钩,从嘴巴里掉出来,垂在嘴侧,脖颈长且粗,周遭生一圈肉翼,如伞状,有伞骨般硬刺。
这形状与金寒池在地下看到的蛊虫一模一样,只是在地下时光线昏暗,此时金寒池才看到这蛊虫周身呈一种奇怪的颜色,介于粉色和黄色之间。
蛊虫虽然已经死了,却还是令苗民们畏惧不已,一个个捂着嘴巴甚至不敢正视蛊虫,唯有伢缅盯着那蛊虫,眼下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他抬起头来望着齐孤鸿和金寒池,虽然已经很努力,却还是无法将那种得意完全隐藏起来。
“后生,我们的人是被谁害死的,还需要我再说什么吗?”
齐孤鸿始终盯着金寒池,他脸上的表情让齐孤鸿意识到这件事情绝对与金寒池有着莫大的关系,直到伢缅的话音响起,提醒着尚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齐孤鸿,是他该要回答问题的时候了。
“这件事情……”齐孤鸿深吸了口气,他在等着金寒池说些什么,但是眼看金寒池许久都没有反应,只好一边拖延伢缅,一边在背后伸出手推了金寒池一把。
苗民们齐刷刷地以一种愤怒的目光盯着齐孤鸿,令他不知该如何作答,然而就在这时,反倒是站在伢缅和齐孤鸿中间的什嫆率先开口说了话。
“侬勃的确是中蛊而死,那么也的确有人下蛊,但这并不能说明蛊一定是他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