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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青失血过多昏迷,失去了意识,宗海清点了点头,查看了一下夜青的伤势,舒了一口气,“还好,未伤及要害之处,应该没事。”
“此地不宜久留。”唐曼一脸凝重,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我们快回去吧。”
宗海清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内疚、怒火,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点头,抱起夜青,“快走吧。”
一进国公府大门。
宗海宁正站在门口,俊脸上尽是焦急之色,一见到唐曼,焦急的道,“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大哥。”宗海清轻咳了一声,“快找大夫吧。”
宗海宁这才注意到浑身是血的夜青,顿时惊得面色苍白,一把拉住唐曼,急声道,“你有没有受伤?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呀。”
“夜青为我挡了一刀,幸好海清路过救了我。”唐曼心中难受,内疚的低着头,拉着宗海宁的袖子,“快点进屋给夜青处理伤口。
几人匆匆的进门。
夜青的伤势很快就被处理好了,大夫和宗海清说得差不多,未伤及要害之处,只是失血过多,多多调养即可。
唐曼一直守在夜青的房间,听到大夫的话,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看着床上夜青苍白的面色,顿时难过不已,王嬷嬷快速为唐曼熬了一碗凝胎药,端给唐曼,面色焦急,“少奶奶,赶紧喝下去吧,您也需要好好的休息。”
唐曼没有反驳的喝了下去,宗海宁的面色一直难堪的吓人,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一言不发的将唐曼打横抱起,转身抱着唐曼回到他们的房间,将唐曼安置在床上,阴沉着脸,手中却轻柔的为唐曼盖上被子,拿来两个汤婆子,一个放在唐曼冻得冰冷的脚下,一个放在她的手中。
“海宁。”唐曼像是做错了的孩子一般,就在宗海宁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袖子,小声的开口,“海宁,这次是意外。”
“意外?”宗海宁猛地回头,忍不住提高声线,直勾勾的看着唐曼,见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顿时一脸挫败,“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端一碗鸡汤来。”
“我不想喝鸡汤。”唐曼见宗海宁面色依旧难看的吓人,忍不住小声道,“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肯定不会有下一次。”
“我不是生气。”宗海宁别过脸,红了眼圈,身子僵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掀开被子的一角,尚了床榻,将唐曼紧紧的拥在怀中,哑着声音,“我不是生气,我是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害怕你突然一身是血毫无意识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怕这么失去了你,我怕这幸福只是上天短暂的施舍,我受不了,万一你和孩子出了事情,我该怎么办?”
宗海宁的声音如受了伤的野兽一般,猩红着眼睛,紧紧地抱着唐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才能稍稍抚平他心中的恐慌。
“曼儿,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宗海宁眼中已经见了泪光。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不好。”唐曼眼圈通红,自责的将下巴倚在宗海宁的肩膀之上。
“不是你。”宗海宁急急地说道,“是我一时疏忽,你不要自责。”
半响之后。
唐曼依靠在宗海宁的胸膛之上,听着他依旧不规则的心跳,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间,天知道,在生死瞬间,她想到的就是能再见他一面多好。
*****
王嬷嬷面色难看的发了最急信号,不一会儿,一道黑衣大汉的身影出现在厨房中,低声恭谨的跪在地上,“祭司。”
“你挑四个暗影过来,不得耽误。”王嬷嬷阴沉着脸,言简意赅。
该死的。
是她失误了,金凤险些遇险。
“暗影?”黑衣大汉震惊的看向王嬷嬷。
暗影一直是皇室的秘密,宁天大人一手训练,由暗掌控,负责保护特别人的安全,而且一旦暗影认了主子,一生不变,将不再受暗的控制和宁天大人的命令,将一生听命于唯一的主子。
而这个主子.....
黑衣大汉震惊的看向王嬷嬷。
“金凤遇袭。”王嬷嬷沉着声音缓缓道,“你速去速回。”
黑衣大汉身子一震,眸中闪过一抹焦急,没有一点迟疑,迅速的低声道,“属下立刻去办,请祭司保护好金凤。”
王嬷嬷点了点头,再抬起头时,厨房中已经见不到黑衣人的身影了。
大少奶奶出门遇袭险些受伤的事,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国公府,各人反应不一。
老太太第一时间去探望了唐曼,确认她没有什么事、又问明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震怒的拍了桌子,“一群黑了心的。”
“老太太您莫要生气。”赵嬷嬷只能小心翼翼的安慰着老太太。
“我怎能不生气?”老太太一脸痛心之色,咬着牙,“先是将主意打到了曼儿身上,连我都敢害了,这次若不狠得下心清理后院,只怕不知什么时候,不但我的孙子丢了性命,就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保住,对了。”
老太太阴沉着脸,顿了一顿,“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有了一些头绪。”赵嬷嬷面有难色,困难的开口道,“奴婢让下面的人调查,夫人院子里的有几个人最是鬼鬼祟祟。”
“我就知道是她。”老太太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老太太您这次......”赵嬷嬷小心的揣测着老太太的想法,询问的看向老太太。
跟随着老太太多年,赵嬷嬷知道这回老太太是真的下了狠心的,只是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
“腐肉终究是留不得的。”老太太意味深长的开口。
赵嬷嬷了然。
*****
冯镶儿细声细气的跟宗海蓝道,“听说大嫂出门受到了袭击,她贴身的丫鬟为她挡了一刀呢,真是好险哪!”
冯镶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宗海蓝的脸色。
“哦?”宗海蓝先是一愣,随即冷冷的哼了一声,“是吗?还真是命大啊!”
宗海蓝微微皱眉,却被冯镶儿捕捉到了,心中顿时闪过一抹了然,暗自欣喜,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爷,今儿我去了白姨娘的院子。”
“践人一个,没事不要总去她那里。”宗海宁一听顿时眉头紧紧皱起,不耐烦的说道。
“爷,您生气了吗?”冯镶儿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楚楚可怜的道,“人家还不是为了您?镶儿回娘家听父亲说,圣上下旨,各家的世子之位就要定了,镶儿还不是想让白姨娘多给您美言几句,争取争取?”
冯镶儿别过脸,用帕子掩着口呜呜哭泣,“镶儿这是为了谁?您不但不理解镶儿,还凶人家。”
“好镶儿。”宗海蓝连忙哄着道,“不哭了镶儿,我这不是一时心情不好吗?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好不好?我就知道镶儿一定是为了爷好的,不生气了好不好?”
提到白蝶,宗海宁眼中快速的一抹阴霾。
“哎。”冯镶儿叹了一口气,想到卿玉斋那人,袖中的指甲不禁重重的刺进了肉中,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挑拨,“国公爷现在立场很坚定,似乎认定了姐夫。”
宗海蓝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老头子偏心着他,老头子现在眼中哪里还有我的存在?全是那个孽种。”
冯镶儿迅速的垂下头,眼中闪过浓浓的厌恶。
什么东西啊?
就他这副死德性哪里比得上姐夫?
冯镶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难之色,“还好我给白姨娘送的东西尚佳,白姨娘也算是露出了口风。”
“她说了什么?”宗海蓝眼睛亮了起来。
“国公爷现在偏心姐夫,还不是因为嫂子怀着身孕?”冯镶儿轻轻揉着宗海蓝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说道,“要是她肚子里没了那块肉......爷您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宗海宁眼中迅速的闪过阴狠。
冯镶儿清晰地看到,然后善良的开口道,“嫂子的孩子怀的好好地,怎么可能就没了呢?爷,要怪只能怪我们时运不好,也是我的肚子不争气。”
冯镶儿自责的低垂着头。
“不怪你。”宗海蓝柔声拉着冯镶儿的手,冷笑道,“怀的好好地也能发生意外啊,你呀,还是太过于善良,以后就明白了。”
“镶儿为了爷什么都愿意做的。”冯镶儿急急地开口。
“乖,我们也赶紧生一个孩子好不好?”宗海蓝的手顿时不规矩起来。
“三哥。”宗海清愤愤的声音由远及近,一进门就见到宗海蓝冯镶儿腻在一起,顿时面色通红转过头,口中却依旧忍不住怒气,“三哥,我有事找你谈谈。”
冯镶儿连忙拉紧衣襟,满脸羞涩的躲在宗海蓝身后。
“你回去吧,我和你嫂子在忙。”宗海蓝被打断了兴致,声音有些不悦,安慰的拍了拍冯镶儿的后背,见宗海清转身走到门外,却依旧没有走,不禁来了火气,这老三向来知书达理,从未做过这么没有礼貌的事。
如今——
“我找你,有事,现在就要说。”宗海清执拗的说道。
“镶儿我去去就回。”宗海蓝低声说道,然后走出房门,兄弟俩找了一间房子,宗海清一转身,拳头就狠狠的砸向宗海蓝的鼻子,怒气冲冲,“大嫂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
宗海蓝躲闪不及,一下子被打个正着。
心中无名火起,狠狠地推开了宗海清,耸了耸肩膀,“你做什么?没事疯的向我发火?”
“你还敢说?”宗海清不敢置信的瞪着宗海蓝,气的红了眼睛,“为首的那个是不是常英?从小和你鬼混在一起的常英?不要否认,我认得他,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啊?三哥?”
“是。”宗海蓝愤怒的大吼,“是我做的又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她是怎么害娘的?要不是她肚子里那块肉,宗家的爵位就是我的,要不是有她在,爹怎么可能处处偏心这那个孽种?”
“那是咱们的大哥。”宗海清皱着眉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宗海蓝,“你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谬论?自古嫡长子承袭爵位,这难道还有什么说的吗?同是兄弟,父亲不可能会亏待我们的。”
“那是你的想法。”宗海蓝冷笑,“难道你还没有看明白吗?在这个家,不争不夺你什么都不会有,你说不是读书读傻了?你是我亲弟弟,我做兄长的会害了你不成吗?”
“以后不许再对大嫂出手。”宗海清深情复杂难辨,低声说道。
“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宗海清。”宗海蓝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宗海蓝一进房门,冯镶儿便惊呼的迎了上去,“爷,您这是怎么了?”
冯镶儿泪光闪闪的指着宗海蓝鼻子上的淤青,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擦拭着。
“嘶。”宗海蓝气的摔杯子,“也不知道海清是抽了什么风,不过是对付一个下贱又有心机的女人,他竟跑来和我打架。”
宗海蓝皱着眉,“你轻点儿。”
冯镶儿皱眉,“什么?竟有这等事。”
冯镶儿心中暗暗吃惊,这宗海清竟然会维护那个女人,有些棘手了,冯镶儿想着想着,手中不禁放柔了动作,给宗海蓝处理伤口。
“嗯。”宗海蓝十分火大的低骂,“好好地事竟然被海清给破坏掉了。”
“爷。”冯镶儿软软的开口,小心翼翼的瞥着宗海蓝的脸色,叹道,“本来镶儿也不想说的,也怕说了之后会让您觉得镶儿小气,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
“究竟是什么事啊?镶儿,和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宗海蓝依然生着气。
“之前老太太祝寿的时候,镶儿来过,当时只是和姐夫说了几句话,就被.....”冯镶儿紧紧咬着嘴唇,满脸的委屈,困难的开口,“却被嫂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大骂了一顿,说什么镶儿想要勾引姐夫之类的话,镶儿......”
冯镶儿委屈的呜呜哭道,“镶儿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当时只有我们两人在场,镶儿只得忍气吞声,后来嫂子如何对姐夫说的,镶儿很想姐姐的孩子,就再次上门想看看振儿,不但振儿对镶儿一脸敌意,就连姐夫也是冷言冷语的将镶儿赶出来了,才遇到了爷。”
“可是那日?”宗海蓝皱着眉,一脸心疼的扶着冯镶儿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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