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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咱们又不缺那几个钱,取消了合作,娘还能轻松一些。”
这可与楚蘅想到了一处。
仙悦食府生意不错,柳氏既要负责掌勺烧菜,还要负责做小吃,工作量太大,若迎客楼,仙来居前来取消合作,楚蘅倒是求之不得,反正,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借迎客楼跟仙来居宣传孜然葱油饼了。
两人正念叨着此事,半个时辰后,那魏茂林跟薛才万竟然似一块儿来了。
楚蘅装作不知情,笑眯眯迎上去,客套开口:“今儿刮的什么风,竟然将魏掌柜,薛掌柜刮来了。”
魏茂林,薛才万随楚蘅坐下之后,魏茂林向薛才万使了一个眼色,让薛才万先开口。
眼见一大早,仙悦食府大堂里便坐了半堂的客人,薛才万心里嫉妒得慌,皮笑肉不笑道:“楚姑娘,我跟老魏今日前来,是想取消与仙悦食府的合作,一个月期限满后,仙悦食府不必再为我们两家酒楼准备那孜然葱油饼了。”
楚蘅表现得很是意外,沉默少顷,语气颇为遗憾的询问:“薛掌柜,魏掌柜,可是那孜然葱油饼不好卖?”
“没错。”
薛才万违心的回答,魏茂林违心的点头。
“所以,还望楚姑娘勿要怪罪。”
楚蘅一叹:“既然如此,就按魏掌柜,薛掌柜的意思办,一个月期限满后,咱们之间的合作结束。”
谈妥了解约之事,魏茂林,薛才万从仙悦食府离开,心里反倒有些忐忑不安。
魏茂林侧着身子,远远的看了一眼仙悦食府的招牌,“老薛,姓楚的丫头答应得这般爽快,会不会出啥事?这两日,我心头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跟万裕那小子合作,不太靠谱。”
薛才万佯装镇定的看了魏茂林一眼:“老魏,能出啥事,仙悦食府生意火爆,今儿你也看见了,咱们现在若不联合起来,抵制仙悦食府,总有一日,仙悦食府会威胁咱们两家酒楼的生意。”
想一想薛才万说的话,魏茂林又觉得有道理,这便将忐忑不安的心情收起来。
……
此时此刻,崇华县衙门前。
陶海跟郑秀红畏首畏尾的眺望,见到衙门门前腰间挂着佩刀的衙役,有些不敢上前去打听陶婉跟陶林的情况。
犹豫半响后,郑秀红推了陶海一把,将陶海推到自己前面:“他爹,你上前去打听打听。”
为了一对儿女,陶海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心虚的朝着一名衙役嘻嘻一笑:“这位官爷,向你打听个事呗。”
那衙役低头,面无表情的瞄了他一眼:“啥事,说?”
陶海咽了咽唾沫,道:“请问,昨儿个被你们带到衙门问话的陶林,陶婉兄妹俩在何处?”
陶林,陶婉所做的事,简直叫人神共愤。
昨儿个,那衙役正好去了香家私房菜,对陶林,陶婉记忆尤深,于是乎冷了脸问陶海:“你是陶林,陶婉的何人?”
陶海不敢有半点隐瞒,一副做小服低的姿态道:“我是陶林,陶婉的爹。”
“能将陶林,陶婉教得那般恶毒,你也是个人才。”那衙役连讽带刺的说陶海,“那兄妹二人作奸犯科,已被县太爷收押,游街示众后,才可以回家。”
“什么,游街示众!”
闻之,郑秀红急得热血上脑,忘了紧张,大步迈到陶海的身边,瞪着一双眼睛将那衙役看着:“官爷,你说,县太爷要将陶林,陶婉游街示众。”
“没错。”那衙役有些不耐烦的回答:“就陶林,陶婉所犯的罪,咱们县太爷只打了他们兄妹俩三十板子,关押三日,游街示众已经是轻的了。”
“什么,还……还打了三十板子。”
郑秀红急得头脑胀痛,急忙用手扶在陶海的身上。
她的林儿跟婉儿娇生惯养的,如何受得了这三十板子。
“官爷,我是陶林,陶婉的娘,求求你,让我进去见见他们兄妹俩。”忽然,郑秀红嗷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手扶在陶海身上,一手抓着那衙役求情。
那衙役急忙躲开她的手,皱眉将她盯着:“县太爷吩咐,不可探监。”
不可探监是假,那衙役想要收受贿赂是真。
趁着其他衙役不备,陶海掏出一锭银子,往那衙役手里塞去:“官爷,求求你行个方便,我们就进去看一眼,看一眼便出来。”
说话不好使,银子却是好使的。
那衙役握着银子,掂了掂重量,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将银子收起后,看陶海,郑秀红夫妇的眼神友好多了。
“念在你俩爱子心切的份上,我领你们去牢里看一眼,就一眼啊。”
“是是是。”陶海连连点头:“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夫妇俩跟着那衙役到牢房,刚入牢房,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味扑面而来,旋即便是一群囚犯的吵嚷声: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左右两边都是牢房,郑秀红扫了几眼,见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囚犯长长的伸着手,龇牙咧嘴,瞪圆了一对眸子将那衙役看着,形同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一般,将郑秀红吓得缩了缩脖子,一个劲儿往陶海身边靠去。
那衙役面无表情,领着他们穿过一排排牢房,最后在位于中间段的一间牢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那衙役停下脚步后,伸手指了指牢房里面的人,道:“陶林,陶婉就关在这间,有设么话,赶紧说。”
陶海,郑秀红跟着停下来,目光顺着那衙役手指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见一堆谷草里,躺着两个人。
那衙役取下挂在墙上的鞭子,忽然对着牢门狠狠一抽,吓得原本贴在牢门上,长长伸着手叫唤的七名囚犯全都缩了手,退到角落里蹲着。
没了这些遮挡视线的囚犯,郑秀红,陶海终于看清楚了,那躺在谷草堆里的两人,瞧那体型,瞧那衣物,不正是陶婉跟陶林吗。
兄妹俩浑身是伤躺在谷草堆里一动不动。
至于这兄妹俩为何这般惨,那都是九爷吩咐的,陈金宝只是按了九爷的吩咐做。
昨儿个,他下令打了这对兄妹三十大板后,觉得还未能达到九爷的标注,于是乎,便吩咐衙役将这兄妹俩与七名终生监禁的囚犯关押在一起。
这些个终生被监禁的囚犯,那可都是犯了杀人罪的,一个个都穷凶极恶的,衙役前脚离开,七名衙役后脚就狠狠揍了陶林一顿,若非这里是县衙大牢,那些囚犯不敢太过分,陶婉怕是连清白都保不住。
不过一夜的功夫,那么一对娇滴滴的儿女,竟成了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郑秀红心里一阵刺痛,靠在陶海的肩上,嗷嗷大哭起来。
那衙役冷着脸提醒:“别光顾着哭,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了,赶紧离开。”
郑秀红这才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收住,忐忑的靠近牢门,对着陶婉,陶林喊:“林儿,婉儿。”
陶林,陶婉并未昏迷,只是身上太痛,躺在草堆里不想动。
郑秀红的声音传进去,兄妹俩不约而同的有反应。
陶婉身子抽搐了一下,睁开双眼,缓缓的从草堆里爬起来,看清楚,站在牢门前的人是陶海,郑秀红后,她嗷的一声大哭,拼了命的朝郑秀红爬过去:“爹,娘。”
见郑秀红,陶海站在门口,陶林也吃力的爬了过来。
陶婉使出吃奶的力气,抓到郑秀红的裙角,抬起头来,鼻青脸肿,眸子里写满了惊恐之色。
可见,这一晚上,她在牢房里所受的罪。
“娘,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我不要待在这里了,你救我出去啊。”
陶林的模样比陶婉更加凄惨。
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血迹,他张嘴说话,郑秀红,陶海才发现,儿子的门牙都被打掉了。
“林儿,婉儿……”郑秀红心疼得眼泪决堤,“娘也想救你们出去,可是娘没有这个能力啊。”
闻之,陶林,陶婉将目光移向陶海,一脸祈求的将陶海看着:“爹。”
陶海微微摇头:“爹也没有办法,进来看你们兄妹俩,已经费尽心思了。”
陶林,陶婉心头顿时一片凉意。
郑秀红抓着陶婉的手,温声细语劝说:“婉儿,你跟你哥哥再忍忍,刚才那衙役说了,明儿个,你跟你哥哥游街完之后,便可以回家了。”
“不,不,我不要去游街。”陶婉一脸激动。
且不说,继续待在这牢房里,她能否有命熬到明日,就算能熬到明日,一旦去游街示众,她的名声就毁了,没了好名声,这辈子,她嫁人都成问题。
陶林也被打怕了,抱着郑江的鞋子不放。
“爹,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你去求求舅舅,让舅舅去仙悦食府找小福子,小福子是凤九爷身边的人,只要小福子肯帮忙,一定能救我跟婉儿出去。”
郑江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林儿,你舅舅家,我跟你娘已经去过了。”
“舅舅不肯出手救我们。”陶婉眼中有恨意一闪。
这时候,那衙役过来催促:“时间到了,赶紧跟我出去。”
在衙役的几次催促之下,陶海,郑秀红只好先行离开,陶婉,陶林却死死抓着两人,不肯松手。
“爹,娘,救救我们。”
最后,是那衙役给了两人一人一鞭子,两人手臂被鞭子抽中,一颤,这才松了手。
这日,郑秀红,陶海回到家后,晚上,一宿未能成眠,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清晨。
天亮后,夫妇俩连早饭都没吃,只洗了把脸,便匆匆赶往崇华县县城。
早市正繁华之时,七名衙役簇拥着一辆囚车,从县衙牢门出来,缓缓驶向县城最大的菜市场。
菜市场那边,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见衙役簇拥着一辆囚车而来,赶早市的百姓,纷纷自觉的退到街道两边,然后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有人低声议论。
“这一男一女看上去年纪不大,犯了何事了?”
“被县太爷罚游街示众,定然没做什么好事。”
百姓们正议论着,走在囚车前面的那名衙役,忽然一下,将手中的铜锣敲响,一边敲锣,一边宣告着陶林,陶婉兄妹俩的罪行。
一番宣传之下,使得整个早市人人都知道,陶林,陶婉兄妹俩做的那龌蹉事。
一时之间,无数烂菜叶,臭鸡蛋,隔夜包子,狗啃馒头,全都飞向了囚车。
陶林,陶婉原本有些昏,菜叶,鸡蛋,包子,馒头砸来,倒是叫兄妹俩清醒了不少。
陶婉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此时挂满了菜叶子,气得用双眼瞪着那些丢东西的百姓。
“呦呵,这坏心肠的女人还敢瞪我。”
“砸,大家一起砸,砸死这坏心肠的女人。”
一人起哄,又是漫天的菜叶,鸡蛋,包子,馒头飞向了陶婉,陶林。
郑秀红,陶海隐在人群里,夫妇俩瞧着漫天飞舞的菜叶,都不敢开口,只在心里祈祷过,这些百姓千万别将陶林,陶婉砸死了。
游街示众后,衙役将半死不活的陶林,陶婉兄妹俩交到陶海,郑秀红手上。
两人雇了一辆马车,速速带着陶林,陶婉回大王镇。
至于陈金宝,将陶林,陶婉法办之后,便写了信,吩咐衙役到大王镇,亲自将信交到九爷的手中。
九爷看了信,对陈金宝的表现极为满意,抿着唇笑。
小福子今日神清气爽,瞄了九爷一眼,问道:“爷,您这么高兴,难道是楚姑娘答应嫁给您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九爷瞪了小福子一眼,将手里的信扔向小福子:“自己看吧。”
小福子看过信后,觉得甚是解气,一把将那信揉成了一团。
“总算给圆圆报仇雪恨了,谢谢爷。”
楚蘅走来,恰见主仆俩一脸乐呵的表情:“什么事,把你们俩高兴成这般模样?”
小福子将揉成一团的信抚平,递给楚蘅看。
楚蘅看后,面色平静,只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过,小福子,你得提醒提醒郑姑娘,让她以后堤防着那陶家兄妹一些,经此一事,那陶家兄妹俩势必会怀恨在心,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存坏心,使诡计。”
这个道理,小福子懂,朝楚蘅点了下头。
“爷,楚姑娘,还有一件事,小福子想与您二位说说。”
九爷最见不得人吱吱呜呜:“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一个大男人,这般扭扭捏捏做什么。”
小福子本想回一句:爷,小的是太监,可不是什么大男人。
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将迎娶郑圆圆,到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爷,楚姑娘,圆圆跟萍萍姐妹俩想到仙悦食府来做事。”
这事儿,九爷听楚蘅的,“蘅儿,要不要她们姐妹俩,你来决定。”
“好啊。”楚蘅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小福子,你去告诉郑姑娘,她身子好了,随时可以来仙悦食府报道。”
楚蘅这般轻易就答应了,令小福子喜出望外。
“多谢楚姑娘,今儿中午,我就去告诉圆圆跟萍萍。”
响午,午饭后,小福子便赶了马车,急匆匆往郑家四合院去了。
九爷手握一把紫砂壶,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小跟班驾车远去,心中无限感慨:“这可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爷。”
楚蘅无声无息的走到他身边,在他肩上一拍,笑道:“爷,你吃醋了?”
“爷会吃小福子的醋,见鬼了。”
九爷死鸭子嘴硬,道:“小福子忽然要娶媳妇,爷只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毕竟以前,爷他跟小福子都是单身,如今小福子即将娶妻,爷他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
连小太监都娶妻了,爷他还是光棍一条,上天真是不公平。
两刻钟后,小福子赶到郑家四合院。
郑圆圆听到马蹄声,急忙去开门:“你来了。”
小福子站在马车前,朝着郑圆圆傻笑:“圆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爷跟楚姑娘同意你跟萍萍前去仙悦食府做事了。”
“真的?”闻之,郑圆圆喜出望外。
虽说,他们郑家有自己的棺材铺经营,不愁吃不愁穿的,但是她跟萍萍俩毕竟是女孩子,跟着父亲经营棺材铺总归是不好的,她现在已经有了归宿,倒是无所谓,但是萍萍年纪还小,终生大事还未定,绝对不能让“棺材铺家的女儿”这样的名声,毁了萍萍一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