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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去吧。”
夜色渐浓,赵承珏站在了城门口处斜了眼魏莘,“准备的如何了?”
魏莘信誓旦旦的看着赵承珏,“放心吧,这几日悄悄弄来了不少,一会放出来保准能让殿下瞧瞧,依照孤独元霖父子两的性子,十有八九今儿一定会出战的,他们都还以为咱们中了虹蛊,被控制了呢。”
魏莘伸了伸胳膊腿儿,浑身早就痒痒了,这一次一定要打个痛快,给这帮南蛮子瞧瞧厉害。
“殿下?”城下文副将和张副将整装待发,随时都可以出发了。
赵承珏从城楼下来,一举手,城门嘎吱一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缓缓的打开来,整整一炷香的功夫,城门才被彻底的打开来,赵承珏胯下紧紧的夹着马腹,一跃而上冲了出去,身后之人立即一拥而上紧紧跟随,气势宏大,马蹄声四起。
九珠站在屋前眺望这一幕,皱眉。
“九珠,外头天凉快回去吧,别站在外面久等了。”顾大娘安抚着九珠,九珠点了点头,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跟着顾大娘进了屋子,身上也是暖暖的,这一夜九珠困意消失,独自在屋子里写了好久的字。
城外
赵承珏抬手从身后的箭筒中拔出一根,点上火苗朝着不远处射去,一片火光闪烁,很快便被点燃了一团。
“北缙的太子殿下,咱们又见面了。”孤独衾坐在马背上,眼中尽是笑意,看向了赵承珏仔细瞧才会发觉这笑意中还有不少的轻蔑,“我劝你们还是认输吧,用你这位太子殿下换北缙十座城池也不算亏了。”
赵承珏嘴角挑起一抹笑意,“南姜人都这么喜欢痴人说梦话么,孤独少将,上次的帐,咱们也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孤独衾拿起脖子上挂着的一只用骨头制成的哨子,对着天空吹了好一会,赵承珏勾唇,挑起长剑跨马上前冲着孤独衾刺去,孤独衾身子往后避让,险躲开这一剑,很快也提起手中的长剑和赵承珏打了起来,两个人气势迸发,谁也不让着谁。
赵承珏眉梢划过锋锐,一跃而起对着独孤衾的马头狠狠的踹了一脚,马儿受了惊吓,抬起两只前蹄嘶鸣,独孤衾脸色微变两只手紧紧的拽着缰绳,险些被马儿甩了出去,紧接着赵承珏快速的从竹筒中抽出一支箭对准了独孤衾。
孤独衾脸色微变,松开了手中的缰绳直接滚落在地,还未来得及反应,孤独衾的身子就被踢了出去,孤独衾回眸,却见魏莘咧嘴正冲着自己笑,马蹄刚刚落地溅起了不少的尘土,孤独衾又气又怒,咬着牙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愤愤的看赵承珏。
“卑鄙!”
“卑鄙又如何?”赵承珏手中的箭直指孤独衾,独孤衾大惊,“你们根本就没中毒!”
赵承珏的箭下一刻微微移动,瞄准了正要上前举起刀的文副将,文副将愣住了,有些心虚,“殿下没事吧?”
赵承珏手一松,手中的箭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直接击穿了文副将的胸膛,文副将怔怔的看着赵承珏,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嘴角却是流出不少的血迹,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紧接着赵承珏手中的第二箭准确无误的瞄准了张副将,张副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如同文副将一样,坠落在地,很快就咽了气。
这一切孤独衾都看在眼里,怔怔的看着赵承珏。
“你说,用你能换南姜几座城池?”赵承珏居高临下的看着孤独衾,独孤衾刚才硬生生的踢断了几根肋骨,一身伤痕在挣扎。
“哼,独孤家没有战败的俘虏,你们别痴心妄想了,再说今日输输谁赢还未定呢。”独孤衾时不时的看向天空。
“等着你那群毒蝴蝶么?”魏莘叹息一声,“哎,怕是难咯!”
“你!”孤独衾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魏莘,脉象逆流而上,紧紧的捂着胸口,“你到底做了什么?”
魏莘笑的灿烂,并不理会独孤衾这话,独孤衾还是不肯死心,咬着牙上前拽住了其中一个骑兵,将人拽下,独自上了马,身子紧贴着马背,一骑绝尘很快离开了视野。
南姜的士兵见孤独衾走了,无心恋战立即边打边退,赵承珏眯着眼瞧着这一幕,斜了眼魏莘,“你往西北,我往东南。”
魏莘点头,两人各自带着兵马一路追赶上前,此刻北缙的兵马倒是士气大振,一路亢奋追了上前。
一支支火箭插入了对方的营帐中,孤独元霖正等着好消息呢,甚至连庆功宴都准备好了,却听见外面乱了起来,立即掀开了营帐上前查看,正好有探子回来禀报消息。
“将军,少将受伤了,正往回来。”
不必听探子汇报,独孤元霖听着耳边杂乱的声音就知道大事不妙,“岂有此理,众人快随本将上阵杀敌!”
许是当初离卞城太近了,小瞧了赵承珏,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两方已经交汇在一起,孤独衾翻身下马,小脸惨白身子都快站不稳了,“独亲,中计了,赵承珏和魏莘压根就没有中虹蛊,赵承……赵承珏刚才在战场上亲手射杀了文张两副将,还有密探……”
孤独衾紧捂着胸口,五脏六腑都是钻心的疼,孤独元霖见状立即让人安排了孤独衾进去休息。
谁料下一刻,孤独衾背后上斜插了一箭直中了胸口处,独孤衾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前的那一箭,穿破了铠甲,冒出了沾血的尖锐箭头,一眼就看到了隔着人群的赵承珏,眼眸中迸发着不甘心和气愤,嘴角的血迹却是越流越多,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眼睛却是紧紧的盯着赵承珏的方向。
“衾儿!”独孤元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独孤衾是孤独元霖最得意的孩子,却没有想到独孤衾竟然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临死之前让你们父子两见上一面,孤也算是够义气了。”赵承珏嘴角挑起笑意,从始至终赵承珏都没有打算放过独孤衾,不过是为了振奋北缙军中士气,还有就是激怒独孤元霖。
独孤元霖紧紧的攥着拳头,红了眼的看着赵承珏,“原本还想着你留一命,如今却也是不必了。”
赵承珏收起正色,拔出手中的佩剑,“咱们之间的确还有笔帐要算个清楚,三十二年前东鸣萧家夫人秦翎的那笔账,也该算算了。”
秦翎是萧妧生母,赵承珏的外祖母,刚生下萧妧没多久就离奇死了,后来才查实秦翎的死和南姜有关。
听见了这个熟悉的名字,独孤元霖冷笑,“当初就该连你母亲一起杀了,以绝后患,哪还有你这个小畜生在我面前猖狂!”
赵承珏脸色骤然一冷,提剑便冲着独孤元霖而去,两个人很快就厮打在一起,刀光剑影火花四溅,谁也不让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