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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想告诉别人自己强了一个孩子吗?”弦音问他。
男人语塞。
弦音拂掉他的手,去拉厢房的门。
“你什么都未穿,裹着床毯子出去,不也是告诉别人,自己......”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
弦音的手停在了门栓上。
男人看了她一眼:“本王去你房间拿。”
将她落在门栓上的手拿下来,他开门走了出去,并随手带上门。
腰酸背痛,她朝边上墙边靠了靠,等着。
没多久他便回来了,拿着她的兜衣、亵裤和婢女服。
一手攥紧身上的薄毯,一手将这些衣物接过,见他还站在那里,她小脸木木地出了声:“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男人深目看着她,若是寻常,他肯定会调侃她一句,她身上哪个地方他没见过之类的话,这次他没有。
外面传来管深的声音:“王爷,皇上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男人眉心微拢:“知道了。”
“所有下人也必须都去吗?”弦音问他。
“不用,你回房歇着就好。”
“嗯。”
男人黑眸凝在她脸上:“本王走了。”
“嗯。”
又看了她一会儿,男人拉门走了出去,并再次返身将房门带上。
房间里,弦音抱着那些衣服久久失了神。
**
虽然下午发生了不少不愉快,夜里的寿宴还是很热闹的,并未受到下午的多少影响。
皇帝举杯,众人齐贺,气氛很不错。
大家纷纷献上各自的寿礼。
卞惊寒也不例外。
是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
皇帝收到的时候,微微打开了一些缝看了看,见里面一枚药丸静陈,他又不动声色地盖上,深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
献完寿礼,跟皇帝敬完酒,皇帝让众人尽情吃喝、尽情随意。
于是大家又各自离席互相敬酒。
卞惊澜提着酒壶、端着酒杯窜了过来,瞅了瞅坐在卞惊寒身边的厉竹,“听大家说是三哥的朋友,三哥几时交的朋友呀,我怎么从未见过?三哥也不介绍一下?”
卞惊寒瞥了他一眼:“难道我每交一个朋友,都要向你禀报一下?”
“我不是这意思啦,我的意思是,基本上三哥的朋友我都认识。”
“那以后就认识了,”未等卞惊寒开口,厉竹已先朝卞惊澜含笑举杯,“鄙人姓厉。”
“对对对,以后就认识了,三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十一,厉公子,幸会。”
卞惊澜也笑着举杯。
各自饮下。
卞惊澜手里提着酒壶的,所以,喝完,他顺势给厉竹的空杯斟满,倾身凑近的瞬间,鼻子动了动,他微微一怔。
“请问厉公子衣服上用的什么熏香?还是随身带着什么香囊?此香很特别,沁人心脾很好闻,却又丝毫不浓郁,淡得几不可闻,跟本王认识的一个女子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不知是什么香?”
厉竹眼帘一颤。
狗鼻子还真灵!
那夜在十一王府,香株花的臭味也是他先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