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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了动作,眼泪一瞬间又涌了上来,可现在哭也没有什么用,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穿上衣服,硬是在浴室好好整理了一下仪态,我这才推门而出。
傅绍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卧室,他总算换上了衣服,看上去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见我一张死气沉沉的脸,便开口道,“还得让我亲自请你下去吃饭吗?”
“我不去,我要去找惠安。”我立即就回了嘴,反正现在是我有理,傅绍清又不敢把我怎么样。
他无奈,“我已经叫人把惠安接出去了,正在畅春园的疗养中心好好治疗着,你放心,她死不了。”
我心中一口气终于放下,虽然付出了代价,但好歹保住了她的一条命,说起来,是和傅绍清,又不是别人,反正也不算太亏。
“我不饿。”我又说了一句,“没事我就走了。”
“昨晚的体力消耗太大,今天要补充营养。”傅绍清一把拉过了我。
我啐了一句,“无耻。”
“我本来就很无耻。”他心情很好,怎么样都不生气,更是蹬鼻子上脸。
我瞪了他一眼,便再懒得理他。
“坐下。”傅绍清忽然对我说道,我感到莫名其妙,“你又要干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又翻箱倒柜,找出好些瓶瓶罐罐,“看不出来吗,给你上药。”
前后态度差别未免太大了些,我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受宠若惊,“不..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
“坐好。”傅绍清见我别别扭扭,像条鱼似的不安分,便不耐烦道,“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我恍惚觉得自己听错了,等到反应过来,吓得大叫一声,“干什么要脱衣服?”
“不脱衣服你背后的那些伤怎么上药?”傅绍清觉得我这个人简直大惊小怪,可我却觉得他脑子有病,“那也用不着你来,你去找个女的。我反正不——哎哎哎,你别过来。”
“闭嘴。”见我如个脱兔,一举一动都大呼小叫,傅绍清听得一个头四个大,索性用一句“不然就再来一次”堵住了我的嘴。
我立刻就怂了,心中将其骂了千百来遍,虽然很不服气,但只能乖乖地将裙子背后的拉链拉开。
“要不然,我真的自己来算了,我不习惯…..”我面色艰难,犹犹豫豫,面色绯红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别人碰我啊….”
傅绍清就当做没有听到似的,觉得我这人讲话基本没什么边儿,“是吗,那昨天我碰你的时候,也不习惯吗?”
“是。”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他正拿着棉签沾药,听到这话动作顿时就停了,大概是没想到我回答得果断而又耿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深感其忧,“...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这样的事就用一句不习惯来形容?”
我是不是女人,傅总司令您还不清楚吗?我在心里嘴炮了一小下,当着面自然不敢随便惹火“我是说…真的很难受,我从来没想过…虽然我知道可能会挺难受的…但比我想得还要难受多了。”委婉之中,又恰到好处地表达了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傅绍清的眉头一皱,不知道我在描述些什么牛鬼神蛇,“你在说什么。”
我很尴尬,面色如火光照过一般的通红,“我在说…昨天晚上…的事..啊。”
“所以说,昨天晚上不舒服吗?”他有些不解,“我觉得我很ok啊。”
“我觉得不行。”想都没想,我脱口而出,于是这下子,傅绍清的脸色便更加不好看了。
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说错了话,便立即解释道,“我不是说你不行,就是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心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很沉迷?明明很痛,很难受。”
可能我生性冷淡,并不适合,反正体验了一次,我绝不想体验第二次,哪里如书里头说得那样,要死要活,不知西东,实在太夸张了些。
傅绍清忽然笑了笑,“第一次都是这样的,次数多了就好了,…熟能生巧,久而久之,你就能明白,乐亦在其中矣。”
我…呸….什么下流的玩意儿,他还想来几次?
我狠狠地啐了一口
其实说来说去,我的重点还是,我只是想自己上药,实在用不着傅绍清劳心劳力的,可他显然不解其意,于是我只能直接说,“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直接把药抢了过去,傅绍清见我做别的事情倒没有这样眼疾手快的,他愣了一下,然后将身子微微倚在桌沿“,当我还是第一期军校生的时候,因为很多都不懂,便常常受伤,我父亲从来不管我,只觉得身为男儿和军人,这根本不算什么问题,所以,我只得自己上药。一开始只是潦草地涂涂抹抹几下便觉得完事,渐渐地,倒也有了些研究,如何上手,又怎么样才能使伤口痊愈地更快,还有怎么节省药。久而久之,便也精通了,这事与我来说就如家常便饭。后来在军营,有时候医疗资源吃紧,我也会去给伤兵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