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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什么把柄到别人手中。”皇甫钰挥挥手,“快去吧!”
白明宣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尚未来得及出宫给皇甫彦杰和徐沐等人通风报信,这两人府中的书房都被刺客闯入了。表面看,似乎并未丢什么贵重东西,但他们心里却知,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书信不见了。
而白明宣府上也是如此,当他准备要焚了那些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有一部分可让他掉脑袋的东西已经没了。
皇甫钰这下也变得坐卧难安,忐忑不安中又过了十数日。
若是白逸羽所为,他如何有这般本事?且拿了这样的罪证,他定会呈交给白伟琪,可白伟琪至今没有表现出半点异常,只在白御麟力争下,改口称白逸羽布局暗杀白沧昊证据不足,还需继续彻查。
难道,此事并非白逸羽所为?那还会是谁?是谁拿捏了这样的一些东西,要准备用来做什么?或者,在哪个重要的关口要挟他们这一党的人?
皇甫钰思前想后,终于同意了皇甫彦杰和白明宣的提议,将白逸羽和白沧昊双双除去,唯有这样,就算日后那些东西落到了白伟琪手中,也没啥可怕。因为只剩下白明宣一个皇子,他还能将皇位传给谁?
皇甫彦杰还提醒众人,万万不可遗忘了远在皇陵的白骏泽。白明宣阴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狠绝。
很快地,皇陵那边传来消息,白骏泽和单玉某日误食了毒蘑菇,双双身亡。
这夫妻二人的尸身被运回六皇子府,白逸羽赶到的时候,白沧昊搀着刘妃也到了。
刘妃哭得跟泪人似的,就连随后赶到的白御麟也不忍直视,只示意白沧昊将她打晕送回了宫中。
叔侄三人为白骏泽守灵,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酒喝了一堆。
白骏泽的管家一直跪在那里给自己的主子烧纸。
火光中,白逸羽的脸很冷,凤眸幽深,想起过往,想起昔日几兄弟在一起的快意时光,他默默抓过一壶酒灌入口中。
白沧昊到底年少,喝到半醉时心里的话再也憋不住。他醉眼朦胧地看着白御麟,眼里带着无尽的伤感,“皇叔,当年父皇被立为太子的时候,你们的兄弟也是这样一个个殁了么?”
白逸羽的手一滞,眼帘垂下,静静地又喝了一口酒。
白御麟笑了笑,“当年?当年是哪年?那些陈年往事,本王早都忘记了。”
白沧昊还想说什么,白御麟举举手中的酒盏,“昊儿,人生难得糊涂。很多事情,不必想太多。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你想那么多作甚?只要好好活着,就好!”
“活着?”白沧昊突然就红了眼眶,“难道皇兄不想活着?这么多年来,他可曾有过别的什么奢望?为何一个活着,对他,对我们来说,竟是如此困难?”
“傻孩子!”白御麟拍拍他的肩膀,一声叹息。
第二天早朝,白逸羽抬头看着龙椅上的白伟琪,竟觉得一夜之间,父皇又苍老了很多。
冬天很快过去,春天来临,万物复苏,月国的第一场春试在万众瞩目中拉开了序幕。这是新的科举制度昭告天下之后的第一场考试,吸引了不少寒门学子。一时间,月国京城人满为患。
春试分为文考和武考,白御麟带着白沧昊负责文考,白明宣和白逸羽负责武考。为期七天的考试中,四位监考都不轻松。
而每一夜不管再累,白逸羽独坐揽月轩,都会在灯下画着某个人的画像。他的手指摩挲着画上萧玖璃的五官,连呼吸都是疼的。
每每这个时候,回忆从前和萧玖璃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觉得自己那颗心还跳着。
只是,偏偏有人还不让他活得舒服。
这不,为了一个武状元的人选,白明宣当众和他拉下了脸。随即,又有人检举,文考中有考生作弊。好好的一场春试被某些人弄成了笑话。
幸好白伟琪的态度还算坚决,圣旨很快就下了,那些无视考纪的人三年来禁止参加科考,而文考的前十名最终还需进行殿试。至于武考的前三甲,则需和白伟琪的龙卫过招,以确定最终的武状元。
风波戛然而止,白伟琪此举无疑向月国上下传递了一个信息,变革已经开始,变化已经出现,任何人只要有真才实学,便能实现抱负,改变命运,为国出力。
很快地,新选拔出来的人才进入了朝堂,而那些年迈的臣工开始告老还乡。月国朝堂换上了一大批新鲜血液,而这些人,大部分来自普通人家,他们都在心里感激当初提议变革的白逸羽,对这位七皇子无比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