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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似乎说到了长越的心坎里，他连忙拱手道：“还请姑娘详述。”
“这个我可帮不了你，你的师长们都说了，一切全看你自己参悟，我说的再多也没用。”
长越默然，只好颔首再施一礼，“那王姑娘请多保重，后会有期。”
言讫，长越飘然离去，只是那超脱的背影看上去多了几许落寞。
王灵菲望着他离开，然后再看看安静的天枢阁，忽然有些意兴阑珊，为了莫名其妙的血玉手链牵扯出这么多事，而自己又好像是万恶的诱因，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很不爽。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附近游荡，就好像一只游魂，而不少弟子见到她不由地咬牙切齿，甚至有人上来想要挑战，但见她清眸无光便不由地闭了嘴。
此刻她罕见的温柔，独坐于崖边小亭，侧身俯瞰三千红尘界。就算那里漂浮着白云，也阻挡不了她的心。
“怎么，许久未见却好像变了性子。”身后不知何时传来了寡淡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就好像它的主人一样清淡。
王灵菲没有回头，轻声道：“我就坐在这里，感觉我似乎不属于这个世间，没来由的惶恐不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白凤负手而立，清风袭来他青衫联袂起舞，似要乘风而去般，他低语：“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做好原本的自己便好了。人一生之命运早就有了定数。”
“是这样的吗？”王灵菲仰着脸，看着他的眼睛，“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人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怎么能被别人操控。”
言及此处，白凤忽然笑了，笑声有些悲凉，“如果操控你命运的人你无力反抗，甚至无法想象他的存在，你还会挣扎吗？”
“我会。”王灵菲的面容平和眸光坚定，“我会随着自己的心走。”
“随着心走……”
白凤重复着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他立在那里，似可以堪破滚滚浮华云烟。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王灵菲问及了最想知道的事，白凤轻笑：“我来此自然是寻找神器，你说我还能去哪？”
“你去了众生界的夹缝？”王灵菲惊异道：“可是青悠道长说哪里有妖灵在攻打封印，你是怎么进去的？”
“正是因为他们在攻打封印，所以我出来。不过神器有灵，将万物的修为全部压制到了最低点，那也是上一代书院掌门的意愿。”白凤的话有些哀伤，王灵菲心中一动，“你见到她了，她不是死了吗？”
“你别问那么多，总之到时候你进去知道了，而你也会有一场大造化。”白凤给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但是王灵菲一听了这话立马跳了起来，眼睛眯成了月牙儿，“快说什么造化？还是大造化，天呐。”
“你问我也不会说，我只能告诉你，你会喜欢的。”
王灵菲那小财迷的表情简直令白凤无语，他有点后悔说出来了。
“我的大造化，应该是无数帅哥任我挑选，黄金玉石车载斗量，美食珍馐享之不尽……”王灵菲双手抱在胸前，闭着眼睛乐开了花。
正当憧憬的时候，脑袋又挨了一下，幻想的美好瞬间像泡沫一样四散破碎。
她大怒，瞪着白凤，“怎么你也打我！”
白凤淡笑着摇头，离开了小亭，王灵菲不明所以刚想转身去追，不料直接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由于转身太快，甚至已经被撞的眼冒金星了！
“这么喜欢做白日梦，干脆回去躺在床上做，不要再站在这里给我丢人。”冷酷霸道的声音犹如魔音贯耳，王灵菲用屁股都能听出是谁在说话，当即猛地一推他。奈何当日在水榭的场景再现，她娇弱的身体地向后倒去，然后绊到了半膝高的围栏，向悬崖下堕落。
还好一只手及时的将她像小鸡仔一样提了上来。
她上来后一个劲地拍着胸口，吓死娘了！
“怎么还是那么冒失！”齐烨怒了，“下面可不是水，掉下去没那么幸运了。”
“你要不是天天这么神出鬼没的，我能这样吗？”
王灵菲一百个不满，这次不敢大意了，白皙的手一只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袍，害怕再掉下去，就算掉下去也要拉着这货。
“喂，神器的事情怎么样了？”王灵菲挑挑好看的眉，齐烨的态度不是很好，“道长说过了去北麓。”
那么去北麓的话还要回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