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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活了大半辈子,有人跟他要过金银珠宝,有人跟他要过美女土地,可从来没有人给他要过臣子啊,而且还是闻名天下的鬼才骆子书,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看了看风九幽,莫言又扭头看了看骆子书,龙阳之好在昌隆盛行他是知道的,可骆子书长的也并不是那种阴柔的美啊,怎么就被人看上了呢,而且他腿脚也不方便,比起那些身康体健又长的俊美的小倌完全没有优势。
想到混迹风月的小倌,莫言恍然发现自己想歪了,因为面前的人武功高强,如果真是想跟骆子书怎么样,完全可以跑到东凉直接将他掳走,将军府虽然有众兵把守,可以他的速度完全不是问题,既不是为了一己私欲,那要骆子书做什么呢?难道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戏耍骆子书?或者是自己?
显然,没有人会这么无聊,而面前站着的人似乎也不像是那么无聊的人,考虑到骆子书的身份,思忖良久,莫言开了口:“虽然我很想知道嫣儿母子的下落,但也不能把子书卖给你,先不说我要怎么跟他的父母交代,就是他为东凉立下的汗马功劳也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你另提一个条件吧,比如金银珠宝,城池美女,但凡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定当尽全力满足。”
骆子书乃是东凉国的第一大将军,不但手握重兵,还知道东凉国在军事上所有的部署,一旦他人得去,后果将会如何,不用想莫言也一清二楚。
风九幽一心只想达到目的,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沉吟片刻淡淡的道:“换个条件也不是不可以,但骆子书我势在必得,这样吧,我也不要你将骆子书的终生卖给我,你拿二十万两黄金和骆子书的三个月时间作为交换。”
“三个月的时间?什么意思?”莫言眉峰微挑,越来越不明白风九幽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风九幽并不回答,扭头看向骆子书说:“骆子书,你许我三个月的时间,我许你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如何?”
忽然意识到骆子书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就算莫言同意了,他也未必会听自己指挥,而且就算是表面听了,背地里也会不老实,与其费心的去掌控他,倒不如互惠互利,给他他最想要的,拿回自己想得的,两全其美。
人世间没有什么关系是牢不可破的,也没有什么感情是无坚不摧的,所以,相较一句承诺而言,相互利用的关系更加的值得信任,牢靠。
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是骆子书的梦想,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如果是腿刚刚不能走路那会儿他肯定会马上答应,但,经历过一次次的失望之后,他真的不敢再相信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腿,波澜不惊的说:“我不过是个无用的瘸子,阁下为何执意要我呢?”
“你中的是荣枯草,三年一荣,一年一枯,初中时,双腿麻痹站立不稳,随着时间的过去,脚慢慢的不听使唤,失去知觉,然后再是腿,你中毒不下十年,相必膝盖以下都已经毫无知觉了吧。”风九幽知道他不相信自己能治好他的腿,直接将他中毒的症状给说了一遍。
骆子书求医问药多年,头一次见到一个人连脉都没有诊过就把自己的症状说的分毫不差,而且还清楚的说出了是什么毒,十多年了,他看了不下百位所谓的神医,这是迄今为止第二个看出他中的是什么毒的人,第一个是排在雪老名下专门炼毒的鬼噬。
心中大骇,依旧不形于色,骆子书一脸平静的看着风九幽,好似得道的高僧一样无欲无求。
对于骆子书莫言是心疼的,因为他知道他的身世,也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更知道他有多渴望站起来,见风九幽说的如此详细,心中大喜,张口就道:“你能治好子书的腿?”
风九幽并未直接的回答他,而是又看了看骆子书说:“能与不能试试不就知道了,不过,他现在还不止是中了荣枯草的毒,还有锁心莲,所以,我奉劝你还是答应我的条件,否则,不出三月,东凉国第一大将军就会心疼至死。”
莫言惊的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没有掉下来,怎么也没有想到骆子书竟然中了锁心莲,那可是世间最毒的慢性毒药啊,而且极其不易察觉,很多中了此毒的人常常都会心痛如刀绞,直到死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
如果说之前骆子书还在怀疑风九幽能治好他的腿,那无疑,他在听到锁心莲三个字时就开始相信了,因为近半年以来他的心口都不止一次的疼,特别是近一个月来,似乎疼的更加频繁了。
其实,刚开始心口疼的时候骆子书并没有当回事,想着可能是太累了,才会疼痛不止,加上那时疼的次数也少,并未引起注意,近期随着疼痛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也有请太医看过,不过太医都说是思虑过多导致心脏受损的缘故,让他少思虑多休息,他平常事多也未多想,便一直按照太医的嘱咐静心休息,可那曾想竟是有人给他下了毒了。
骆子书虽不懂毒,却是知道所有的慢性毒药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量少不易被人察觉,想要夺人性命一次肯定是不够的,那也就是说自己的身边出了鬼,而且是能近得了身的鬼,否则凭自己的细心不可能到近期才有所察觉,府中众人除了丁力能近自己的人,其他人基本不会靠近,难不成是丁力背叛了自己?
似乎不太可能,丁力没有家人,也不喜金银,平常除了跟着自己寸步不离外,那儿都没有去过,最主要的是,他没有要杀自己的理由,更没有下毒的动机,既是想让自己死那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丁力伺候自己多年,一直待他不薄,从他刚刚挺身而出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